星澄把汤端出来,给两个人一人盛了一碗,又在厨房切切切,端出一堆她下午从稻香村买回来的熟食。
于是,两个人竟然异常安静,异常和谐地共进晚餐。
出乎星澄意料,傅凛煲的汤,竟然很好喝。
快要吃完的时候,星澄电话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哥哥张希伦打来的。
“星澄,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哥哥有事吗?”这两天陆续结课,比之前空闲时间多了一点。
“那明天晚上一起去Ras吃饭吧,顺便哥哥带你见一个朋友。”
“去Ras吃饭?这朋友我认识吗?”星澄疑惑。
“见了你就认识了。”
“哦,那行。”星澄挂掉电话后,感觉怪怪的。
一抬头,只见傅凛正看着她。
“怎么了?”
“你脸上有一粒松仁。”
“嗯?”星澄赶忙抽了一张纸巾擦脸,她刚刚吃了松仁小肚,“哪有啊?”
傅凛轻笑:“骗你的。”
星澄蹙起眉:“无聊。”
酒饱饭足,虽然两个人没有喝酒。
傅凛竟然主动把碗筷拿到了厨房,然后放到了洗碗机里,在厨房收拾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v=
这是【昨天】的更新(淅宝没有忘!
昨天#晋江崩了#竟然上了热搜【果然不愧是我绿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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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五十一颗星
等到傅凛收拾完厨房的时候,星澄正坐在沙发上,抱着那袋奶酪棒吃,不知不觉中,四五个奶酪棒的空壳子残留在茶几上。
星澄听到声响,抬头看刚从厨房中走出来的傅凛,眼神带着些许诧异。
傅凛走到沙发边,迎上星澄的探究的目光:“怎么了?”
“你…会的还挺多。”星澄小声说。
傅凛忽然坐到星澄旁边。
星澄感受到沙发旁边的位置轻轻陷下去一块。
“是不是忽然觉得,我还挺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嗯?”傅凛眼底带着笑,明晃晃地瞧着星澄,眼神不带一点闪躲。
尾音带着点缠绵。
当然,说出来的话仍旧这么…自信。
星澄随手指了指桌子上那袋花花绿绿的奶酪棒,转移话题:“你吃吗?”
却没有想到,傅凛倾身,顺手拿走她指尖中即将入口的奶酪棒。
“你干嘛吃我的?袋子里还有那么多。”星澄有些恼。
“我喜欢吃你的奶、酪棒。”
电视上播放着《樱桃小丸子》,花轮同学正在给小丸子看自己从夏威夷带回来的“土”,小丸子随手就把瓶子里的沙土倒在了地上。
电视里的气氛很尴尬。
而现实中的气氛也很尴尬。
星澄红着脸,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听错了,还是傅凛真的停顿了一声。
“我喜欢吃你的奶”,这句话在星澄的脑海中回荡了几遍,变成了越来越可耻的,带颜色的画面。
星澄忽然觉得那一袋子奶酪棒,不香了。
傅凛却浑然不觉,扭头看星澄,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仿佛刚刚,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言罢,傅凛伸手探了探星澄的额头。
星澄看到傅凛的眉毛皱起,傅凛:“发烧了?”
“嗯?”星澄抬眸,以为是傅凛在开玩笑。
傅凛起身:“家里有温度计吗?”
星澄抬手摸了摸额头,手和额头一个温度,星澄自己感觉不出来,但是傅凛看起来很紧张。
她给傅凛指了指电视下的抽屉:“那里有医药箱。”
傅凛动作很迅速,从医药箱中找到了温度计。
医药箱里有两种温度计,傅凛选择了那种玻璃棒的,玻璃棒的测得更准确一点。
星澄接过温度计,夹到腋下,夹完之后,忽然发觉这个动作…还挺奇怪。
傅凛帮星澄看着时间,到时间,便出声提醒。
星澄取出来一看,三十七度九,稍微有点发烧,这个温度,星澄不是太在意。
傅凛皱着眉不说话,从医药箱里搜寻了一会,给星澄找出一堆感冒发烧的药。
星澄皱皱眉,说实话,除了头有点闷之外,她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因此自然也不想吃那些药。
“这个,你睡前吃一片。”傅凛沉声叮嘱,把一盒药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星澄摆摆手,站起身,踩上那双毛茸茸的拖鞋,走到放饮品的那一块。
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精气神还挺好。
星澄手里拿着两支装泡腾片的VC细桶,走回沙发。
“不用吃药,喝一杯VC水就好。”
星澄说着,把其中一支塞给傅凛:“喏,给你一支,小小年纪,不要一生病,就吃药,免疫力会下降的。”
傅凛:“……”
星澄忽然意识到什么,接着说:“哦,你不是小小年纪了,那你这岁数难受了可得吃药,不然有个好歹……”
星澄只见傅凛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后边要说的话,星澄立马吞了回去。
“你是发烧,不是感冒,不吃药再严重了怎么办?要不现在就去医院。”傅凛此时虽然心很痛,自己的年纪再一次被攻击。
但是,还是保持冷静,和生病的小孩讲道理。
“那太小题大做了。”星澄不自觉地嘟起了嘴。
傅凛没有说什么,把医药箱收好,放回了抽屉里。
然后吐出四个字:“讳疾忌医。”
“……”
这是不浪费医疗资源,星澄在心中想,最近是感冒发烧高发季,医院里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看病的家长和小孩。
星澄才不想这个时候去凑热闹呢。
傅凛走到门口,穿上自己的外套。
星澄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傅凛又转身嘱咐:“不想吃药的话,睡前就再量一次体温,如果温度高了,给我打电话,去医院。”
星澄闻言连眉毛都没有抬。
小丸子的妈妈又骂她了。
电视里传来两个人斗嘴的声音。
星澄不禁笑出声。
傅凛仿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又转头问:“你明天还出去吃饭吗?”
“嗯?”回应完,星澄反应过来傅凛应该是在问她,刚刚张希伦给她打电话约饭的事。
没有等到星澄的回答,傅凛忽然说:“最近感冒发烧的人很多,没事不要出去乱跑。”
“……”
这宛若老年人的叮嘱,让星澄觉得怪怪的。
说不出来的怪。
门“嗒”的一声,傅凛走了。
星澄继续看《樱桃小丸子》。
十点多钟的时候,星澄去洗澡,准备今天早点睡觉。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星澄忽然想起傅凛说的,量一量体温。
几乎是同时,手机“叮”的一声响了,屏幕亮起,是傅凛的微信。
-量体温。
三个字,冷冰冰的。
星澄却忽然觉得有些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烧的太烫。
星澄想了片刻,还是乖乖取出了温度计,夹在腋下量体温。
等温度的时间里,星澄把数位板连到手机上,随手写了几个字。
写完之后,星澄看到手机上的字,连忙按了清理。
她竟然写了满屏的“温凛”。
星澄暗道自己鬼迷心窍。
竟然被一锅汤给诱惑了。
闹钟响,时间到。
星澄取出温度计,这个感觉,还真挺像拆盲盒,星澄还有点忐忑。
——三十八度二。
卧室里的灯此时已经被调成了最亮,星澄仔细看了两遍,三十八度二,不是她眼花。
星澄:“……”
可能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星澄的神经系统变得迟缓,到现在,也没有太强烈的发烧的感觉。
恰巧这时,“叮”,星澄手机又响起。
傅凛:-多少度?
-三十七度。
她才不告诉傅凛真相。
星澄发完这条微信,便走到客厅。
傅凛给她找出来的药还在茶几上放着,很显眼的位置。
星澄看了看说明书,按照上边的提示,喝了药。
然后钻进被窝里,开始睡觉。
这一觉,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星澄很快入睡,睡得很沉很沉。
睡眠质量却不高,全程在做梦。
梦中,星澄穿着一条背带裙,她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几岁了。
只看到,梦中的她和熹雅笑笑闹闹,走进了学校门口的文具店,星澄买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水蜜桃味的手账本。
她开心地从文具店走出来,正碰上傅凛、乔燃、林放三个人,经过文具店,走向旁边的米粉店。
在梦中,傅凛穿着一中的校服,少年身形瘦高,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的宽松长裤。
普普通通的校服,穿在傅凛身上,在众人之间,也格外醒目、好看。
在梦中,他们两个没有打招呼。
傅凛走在乔燃和林放中间,看也不看星澄,目不斜视地走进了米粉店。
梦中画面跳转得很快,米粉店的老板做米粉好像不需要时间,下一幕,便是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米粉。
最关键的是,傅凛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
一中的校服大致相同,只是不同年纪,袖口的颜色不同。
看校服袖口的颜色,这姑娘和傅凛他们是一个年纪。
星澄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怎么还会发现这些小细节。
傅凛和那个姑娘说说笑笑,一脸温柔,和平日里对温星澄的冷酷完全不同,不一会,傅凛还摸了摸那个姑娘的头。
姑娘娇羞地一笑。
在梦中,星澄隔着米粉店的玻璃,看着两个人恩恩爱爱。
等到最后一幕,傅凛忽然抬起头,恰好和星澄的目光,隔着一层玻璃,在米粉店的腾腾热气中交汇。
傅凛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紧接着,大笑起来,傅凛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像是一只野兽。
最丑的那种。
要来咬她。
星澄“啊”的一声大叫,被吓醒了。
“……”
隔着窗帘,隐隐可以看到,外边天还没有完全亮,黑压压的。
星澄睡意全无。
星澄第一次,醒来之后,对梦境记得这么清楚。
星澄首先仔细回忆,这个梦肯定是假的。刨去最后那段画风突变的场景,前
边的情景,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梦中的星澄都没有穿校服,她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过。
还有谁会大夏天吃那么热的米粉。
然后,星澄想,梦中的那个特别漂亮的姑娘,是谁?
清早,星澄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把脑浆用力抖了抖,脑细胞活跃了很多。
梦中傅凛的cp,不就是傅凛高中的同班同学——校花白云嘛!
这个校花的名声,是在星澄没有入学时,白云便得了。要是星澄早点入学,校花的名头也轮不上白云。
星澄不可否认,白云很漂亮,人长得和名字一样漂亮。
关键是,多才多艺。
舞蹈还跳得特别好,星澄和熹雅当初上艺术节的时候,白云也参加了,最后毫无意外,白云碾压了她们。
星澄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
当时全校都在传白云和傅凛的绯闻。
据说白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和傅凛告白,然后傅凛把她带出教室。
后续惹人遐想。
男神和女神的绯闻,自然是学生时代大家最热衷的了。
星澄的心中,忽然有点酸。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喝了VC泡腾水的缘故。
星澄打开手机,看到二十分钟前傅凛发来的微信:
-量一□□温。
他这么早起来啦?
星澄随手摸了摸额头,温度挺正常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手的温度正常不正常。
星澄很快给傅凛发过去一条微信:
-我做梦了,梦到了你。
几乎没有时间差,傅凛便回复了:
-春梦?
“……”
-梦到了你是一只野兽。
傅凛:
-我这么猛?那战况还挺激烈,都人兽恋了。
星澄觉得自己和傅凛没办法好好聊天了。
她又发过去一条微信:
-你还记得白云吗?
-我还记得黑土。
温星澄:“……”
无情的少年呀!这么快便把自己的绯闻女友给忘了。
紧接着,傅凛发来一条微信:
-怎么了?白云是一个人吗?
-没事。
傅凛是真没想起来,星澄说的白云是谁,所以随口接了一句“黑土”。
他怎么也想不到,星澄居然能做噩梦,梦到一个这么无关紧要的人。
高中那会,班上有人传他和白云的绯闻,傅凛一向很不喜。
那次白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他表白,傅凛对自己班上这位女同学没有多少印象,但是秉着尊重对方的原则。
傅凛没有当场拒绝女生,而是把女生叫出了教室,单独拒绝了她。
这桩子事傅凛早就忘记了,那时候他天天烦恼和温星澄的事还烦不过来呢。
星澄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困意却没有了,索性起床。
没想到傅凛大早上脑子还很好使,没有忘记自己发微信的初衷,又发了一条:
-量一□□温,给我发温度的照片。
温星澄:“?”
这语气,挺横呀。
星澄自信自己已经痊愈,找来温度计,量了一会,果然温度降了下来。
星澄把拍好的照片发给傅凛。
傅凛发来一个“摸头”的表情包。
正是那天傅凛撤回的一系列表情包中的第一个。
星澄却一下子想到了刚刚梦中傅凛摸白云头的情景。
运用这么熟练?
不一会,星澄的门铃响了。
星澄疑惑谁这么早来敲门,忽然脑海中一闪。
星澄打开视频,果然看到傅凛站在单元门口。
手里还拎了两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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