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年晓米同样触景生情,扯开嗓子唱道:“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
颜墨两手一比划,做出拉弓射箭姿势,对准山雕,嘴里还“嗖”的一声。
简直帅呆了!
年晓米也看呆了……
这家伙要是放在前世,完全可以成为大红大紫的偶像明星!
与此同时,山雕猛然下坠,流星般冲向远处的山腰。
颜墨大吃一惊,挠挠头:“不是俺射的,俺就比划了一下下……”
玉虎人小鬼大,“假装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人家是在捕猎,和大哥有啥关系?”
颜墨这才讪笑几声。
说话间,山雕已接近地面,双翅一拢,做出扑击姿态,鹰爪霍霍,凌厉可怖。
随后,半山腰的草丛一阵翻滚。
众人好奇万分,纷纷拔腿飞奔,想要看看发生了啥。
山腰的草丛不算密集,隐约可见山雕的翅膀剧烈起伏着。
“不对劲,它像是遇到麻烦了!”
颜墨经验丰富,惊呼一声,向前跑去。
等来到前方,只见草地一片凌乱,山雕正奋力扑腾。
这家伙远远翱翔时看着蛮大,那是双翅展开的原因,实际上并没有特别大。
此刻,它的利爪正摁在一条蟒蛇背上。
蟒蛇也死死咬住它的一侧翅膀,蛇身死死缠住对方,不停扭曲翻滚。
一蛇一鹰,上下翻滚,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两个家伙都极为强悍,搞不好就两败俱伤,山雕会被蟒蛇勒死,蟒蛇也会被它抓得稀巴烂。
年晓米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出现,暗暗发动了“自然之心”。
怎奈,两个天敌打得正酣,能量丝毫无法注入……
年晓米只好作罢,喊道:
“玉虎带着妞妞闪到一边,颜墨你去弄蛇,俺抓鹰!”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年晓米奋力抱住大吊,胳膊还被锋利的鹰嘴啄了几下,血乎拉拉的。
好在他立马启动了“自然之心”,血才止住。
颜墨也在发力拽开蟒蛇。
在两人的干预下,两只猛兽终于分开。
玉虎和妞妞躲在远处树下,拍手加油助威。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山雕又将年晓米当成仇敌,向他胳膊啄来。
“啊呀!咱两是来拉架的,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年晓米疼得龇牙咧嘴,骂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山雕性子凶猛,管你是谁,只要敢抓它,那就是敌人。
冷不防再次出嘴,向年晓米脸上啄去。
“去你妈的蛋!”
年晓米猛然一挥双臂,将它甩落在地。
大雕翅膀被蛇咬伤,忽扇几下,飞不起来了。
它恼羞成怒,挣扎着向年晓米扑去。
年晓米被吓得也忘了启用“自然之心”驯服它,“嗷”的一声撒腿就跑。
“来我这里!”颜墨早已经脱去衣衫,向年晓米呼喊。
年晓米像只草原小飞鼠,一溜烟跑到颜墨身后。
颜墨则将衣衫抖开,当头罩下。
山雕毕竟受伤,动作笨拙,扑腾几下后,终于被罩住。
“踹死你个臭嘎嘣!”
年晓米恶狠狠抬起腿,不过最后也只是在地上踹了踹,并没有真的去踢老鹰。
猎人出身的颜墨,从小长在大山,对付蟒蛇压根不在话下。
他又检查了下年晓米的伤口,无碍,这才放心道:
“哈哈,媳妇,回家,红烧山雕、清蒸蛇肉!”
年晓米拍拍他的脑袋,“你忘了咱怎么约定的?”
玉虎抢答:“不许吃野生动物!”
颜墨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之后,他扛起蛇,将它放回山林之中。
山雕相对受伤严重,年晓米这才将能量和意识灌注。
它的翅膀不再流血,也安静下来,滴溜溜地盯着年晓米,然后低下头,仿佛为自己的不识好歹道歉。
“它的伤口还要养养才能飞,要不带回去吧?”颜墨建议道,年晓米点点头只能暂且如此。
回到家,全家人都围过来看稀奇。
年晓米将它伤口附近的羽毛剪去,等它自己慢慢愈合。
山雕已不再凶猛,甚至妞妞安抚它时,它用脑袋温和地拱着她的手。
狗狗们狂吠着,被小勇赶进窝。
胖猴跳过来,抓起一根小树棍,向山雕比划着,仿佛想要抽它替年晓米出气。
“我的爷!千万别!刚消停,别又把它惹炸毛啦!”
年晓米连忙拽住胖猴。
玉虎在它毛头上拍了下:“你拿个破棍真以为是金箍棒啦?”
这些天,年晓米给他们讲了不少《西游记》的故事。
就这样,山雕在年家落户养病。
到了晚上,年晓米来到房檐下,发现山雕的伤口已恢复许多,除了新羽毛没长出,也看不出受伤的疤痕。
他这才笑着放心去睡……
“当当当!”
第二天清晨,窗外响起清脆的响声。
年晓米从炕上爬起,光着脚丫来到窗边,哗地拉开窗帘,不满地嚷嚷道:
“小祖宗们!别敲啦!能让人愉快地睡个懒觉吗?”
第77章棉花地里走一发
颜墨也被敲醒,光腚趴在炕沿一瞧,忍不住乐了起来。
两只小松鼠正在玻璃外面蹦跶呢。
年晓米无奈地打开窗户,今天小家伙送来的是沾着露珠的山核桃。
望向远处,山坡上、田埂里,升起薄薄的雾气。
耳边传来鸟鸣和瀑布的声音,鼻尖闻到山野特有的清新。
这就是年晓米家的一天,从松鼠敲窗开始。
颜墨爬起,打算去田间翻地,因为年晓米想种些芸豆,煮稀饭吃。
小勇和顾云峰也吃了早饭,赶去地里收棉花。
头天晚上起了雾,几人没走多远,裤脚和草鞋就被露水打湿了。
田埂到处都是怒放的野花,还有迎风招摆的狗尾巴草。
颜墨随手拔了根,放在嘴里嚼着嫩茎。
几人来到田间,颜墨眼尖,发现一个人影也往这边走来。
瞧那身型,不是颜舒白还能是谁。
小勇和顾云峰也瞧见他了。
等走近了,颜墨问道:“你这又是来帮忙摘棉花?今天又送啥好吃的了?”
颜舒白露出洁白牙齿,掏出几个煮鸡蛋。
这些天,他都会借着晨读的理由,跑来帮忙摘棉花。
小勇似乎已经习惯了,而顾云峰也不再那么敌意。
其实相处下来,这个家伙倒也蛮有趣,而且和他的父母完全不同,没有那么阴险狡诈。
顾云峰也会不经意打听水云烟的情况。
颜舒白今天没穿长袍,不知从哪弄来件短褂,露出白嫩如藕节的细胳膊。
小勇笑了起来,将自己脱下的长衫给他披上。
“你这小胳膊小腿,不经冻,早上露水深别着凉,等会太阳一出来又会晒到。”
颜舒白重重点点头,笑眯眯接过长衫套在身上,笑起来,像个傻萝卜。
要是换到从前,顾云峰早就急了。
可自从和小勇“恋情”变“亲情”,他的醋意也渐渐消散。
他甚至觉得颜舒白更能给小勇更好的生活。
颜舒白说是来帮忙,其实压根也帮不到哪里。
他叽叽喳喳像只小喜鹊,把家中和村里发生的一切,讲故事般说给他们听。
他们倒也乐意得听,听着故事,干起活也不累了。
太阳稍稍露出头,大伙已经摘了满满几竹篓的棉花,颜墨也把旁边空地锄完了。
年晓米在家收拾好家务,拎着绿豆汤,戴上草帽,也去了田里。
田边的玉米,沉甸甸得压弯了茎杆,望着眼前金黄一片,想着马上玉米也快收获,年晓米心情一片大好。
来到白压压的棉花田,找见颜墨等人。
棉花秧长得很是喜人,足有一人多高,要不是听到颜舒白那叽里呱啦声,还真不容易找。
“相公。”他轻唤了声,也钻进棉花田中。
颜墨伸出头来,体贴道:
“咦?你来弄啥,这棉花杆子扎人得很哩,赶紧回去吧。”
说话间,年晓米已经钻到他面前,眼前一大片雪白的棉花朵。
“今天也没啥事,来都来了,帮着摘些嘛。”
说完,开始动手摘棉花。
棉花秧苗很密集,小勇等人虽离得不远,可彼此也被秧苗遮挡,只听声不见人。
颜墨一把拉过年晓米。
年晓米想要惊呼,被捂住嘴巴。
“嘘!小声些,咱两还没在棉花地里弄啥哩,嘎嘎。”颜墨低声坏笑着。
年晓米指指那边,也低声道:“不行哩!他们都在!”
颜墨摇摇头,“看不见!这样才有趣。”
年晓米自从痔疮好了后,就像补交作业般,把前段时间的全补回来了……
两人香了会嘴,就将裤子褪去。
但也不敢全褪,提溜着,防止那边来人。
棉花瓣上的尖儿非常扎人,两人屁股上被扎得一道道红印子。
可他们丝毫不觉得难受,偷情的感觉太美妙。
隔着几米远,颜舒白正叭叭说着他老娘的病。
“自从被蜂子蛰了后,娘就得了怪病!”
“啥病?啥病!”小勇和顾云峰齐齐问道。
颜墨和年晓米边运动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也很好奇。
“就是不能生气哩,一生气,立马头晕脑胀,倒在床上直喘气!爹说她是‘蜂怪’上身,要请跳大神的来驱邪。”颜舒白连说带比划。
年晓米听到此,心中明白,压根不是什么鬼怪上身,她那是太胖了,得了高血压。
呸!活该!
颜舒白继续说着:“俺娘的病很奇怪,连拉屎都不能用力,一用力就面红耳赤,眼冒金星,还差点倒在粪坑……”
两人正干到高潮,突听“颜氏倒在粪坑”,“噗嗤”笑起来,兴致全无。
年晓米故作“干呕”状,颜墨也嗤之以鼻,低声道:“这娃真扫兴!说啥拉屎!”
两人干脆提上裤子,结束功课,安心摘着棉花。
年晓米隔空喊道:“那你娘还打骂水云烟不?”
颜舒白笑道:“年大哥,你们终于出声了,我们还以为你和颜大哥在那啥哩……”
年晓米和颜墨面面相觑,吐吐舌头。
颜舒白继续说道:“我娘现在不敢动气哩。对了,年大哥,我还想让你帮忙去给娘瞧瞧,我才不相信什么跳大神的,她这肯定是病了。”
年晓米除了治疗痔疮,一些小病也会诊治,村民纷纷找他看病。
跌打损伤、头痛脑热、感冒发烧啥的,年晓米都配制了中草药,加上“灵气推拿”,倒也见效得很。
都是同村乡亲,年晓米收费也不高,最多收几枚鸡蛋、一块腊肉啥的。
长此以往,他在日落村民中的声望越来越高。
不过,他才不打算给颜氏看病呢,他内心升起小邪恶,巴不得她病成大傻子……
颜舒白一个劲地央求,看在他的一份孝心上,年晓米最终勉强答应,有空去帮忙瞧瞧。
大家继续摘着棉花,有些被棉桃包裹着,只是裂了缝,没有完全撑开。
这时就要连着棉桃一块摘,拿回家晒上两天,自然就开了。
没过一会,年晓米手上就被扎了几个口子。
听见他的叫唤,颜墨心疼道:
“叫你赶紧回去,咋不听话哩?你那小手嫩得很,一戳就破,不像我这长着老茧的手不怕戳,乖媳妇,快回家吧。”
破都破了,年晓米哪肯半途而废,挤掉血珠,继续摘着棉桃,“这点小伤没啥,还有几垄地了。”
颜墨摇摇头,也只能随他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升高,骄阳似火。
颜舒白要回去温书了,再过一个月就要参加乡试。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勇竟生出一丝丝的不舍……
兰花姐今天去采购鱼苗,午饭是娃们送来的。
吃完饭,继续采摘,一直忙到傍晚,大家抬着棉花往家赶。
远处村口,突然传来锣鼓唢呐之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回到家,年晓米问道:“刘婶,你说咱家收的棉花能弹多少被子?”
刘婶望了望:“能弹不少呢,这少说也有几百斤哩!你不打算卖了吗?”
年晓米摇摇头:“一斤也不卖,家里棉被都要换了,另外还要备些给小勇、云峰、兰花姐他们成亲用。”
齐婆婆笑起来:“年娃想得还真周到。”
傍晚已经晒不成棉花,不过也要摊开晾着。
“小勇,和我把院子收了。”年晓米拿起扁担开始收东西。
院中晒满红辣椒、榛蘑、咸鱼、虾米、蔬菜干啥的。
收完东西,晚饭也好了,齐婆婆做了一锅山芋稀饭。
家中山芋晒了几天太阳,水分全部吸收,此时用来煮稀饭是最甜的。
一家人正吃着,颜舒白火急火燎地跑来。
推开门,就喊道:“年大哥,快去看看吧,俺娘又犯病了,俺爹请的跳大神的也来了!”
原来刚才的唢呐声,是村长家的。
一听到跳大神,不光孩子们,大人们也来了兴致。
这可是一项难得的娱乐项目,就像前世“看春晚”般热闹。
跳大神在古代农村十分盛行。
干这行的,每次除了混吃混喝,还能大大方方收钱。
少则一两,多则几十两,是古代一项很有钱途的职业。
年晓米领着年家团队,狂奔而来。
村长家门口也聚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水云烟将他们让进院子。
进了屋,好家伙!
一片乌烟瘴气。
神婆盘腿坐在炕上,大夏天的,竟披件皮袄,却丝毫不见汗迹。
她披散头发,正有节奏地摇头晃脑,一圈一圈也不嫌晕。
那长长的头发甩起来,特别诡异。
旁边还坐个男的,下巴长着颗带毛的黑痣,腰间系着摇铃,手上拿着皮鼓,边敲边唱。
刚才的神婆是“大神”,他是“二神”。
他的作用就是把“神灵”请下来,附到“大神”身上。
然后,“大神”也不是本人了,而成为通天法力的法师,可以给人指点迷津、看病除灾、占卜吉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