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拽着颜墨等人扭头就走。
倒是兰花姐一步三回头,看着那个沉稳阳刚的中年人,一脸花痴……
那个中年人看到兰花姐,也有一些悸动。
第一次看到那么“娇柔”的壮男人,别有一番风韵……
中年人叫李大白,是柳树村的村长,而年轻人是他的弟弟李栓柱。
几年前,兄弟俩的父母过世,两人相依为命。
而且三十多的李大白,还是孤家寡人。
因为他也是个喜欢男人的欢人,还是个大欢(攻)。
也有人给他介绍过不少,可他一个也看不上。
因为他的口味比较独特,对那些傻白甜的弱受没兴趣。
他喜欢那种壮实的受,就像兰花姐这种……
“栓柱啊,你这毛毛糙糙的暴脾气可得改改。”李大白摇摇头。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白跑一趟,他们征得老族长的同意,进林子溜达起来,希望能看到梅花鹿。
栓柱边走边发出“呦呵”的叫声。
不一会,前面就传来一阵回应。
李家在柳树村是猎户。
虽说梅花鹿是野生的,可栓柱也经常给它们喂些粮食,尤其在食物短缺的冬季。
喂食时,他就是这样叫着,鹿群形成了条件反射。
“哥,你看!果然都跑到这儿来了,我看日落村的人,就是想把梅花鹿偷偷留下!”
栓柱气呼呼道,循着鹿鸣找去,很快就看到一群梅花鹿。
这些梅花鹿全是母鹿,因为只有发情季节,公鹿才会入群。
栓柱轻轻唤着,母鹿们渐渐围拢上来。
可惜他身上没粮食,否则边喂边引,定能把鹿群带回柳树村。
鹿群渐渐走近,他也不敢强来,怕惊到它们再想归拢就难了。
“哥,你快去借点粮食!我在这守着!”
李大白听闻,火急火燎往山下走去。
寻了半天,发现这里只有一处大宅院,在他眼中简直就是豪宅了。
“这种人家定然有钱,借些余粮应该不难。”
想着想着便来到年晓米家的后院,敲起院门。
正巧,兰花姐此刻正在池塘边喂老鹅。
听到敲门声,他很是纳闷。
“谁啊这是?咋从后院敲门?”
说完,放下鹅食,一扭一扭地跑去开门。
当门打开,竟然是刚才那个英俊汉子!
而李大白看到开门的,竟是那风情万种的“美人”!
一时间,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眼中都闪出激情的火花……
第95章媳妇,今晚咱两睡木屋吧?
“咋?这是你家?仙女妹妹。”李大白笑着问道。
兰花姐满脸羞红,“人家叫兰花姐,壮汉哥哥。”
李大白被叫得一阵激动。
不过很快想到此行目的,赶紧停止调情,笑道:
“俺是想找你借些余粮哩。”
余粮自然有,要多少有多少。
只是兰花姐知道年晓米想要留下梅花鹿,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琢磨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大兄弟啊,俺家也没有余粮啊……”
李大白听闻,差点气乐了:
“你这兰花姐,跟俺睁眼说瞎话哩,我刚在半山坡,就望到你家苞米都快堆满院子啦,你咋还糊弄哥呢?哥那么稀罕你!”
说完,对他帅气一笑,不由分说,就想往前院走。
兰花姐早就春心荡漾,可他也做不了主,跟在李大白身后磨叽:
“大兄弟啊,俺觉得吧,这腿脚长在鹿儿自个身上,它们要是溜达来咱日落村,咱们也别管了好不?”
年晓米正拿着草籽来后院喂孔雀,看到李大白后,一愣。
李大白也是客气地笑着,向他赔着不是。
年晓米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刚才也是被那个愣头青激怒了。
他吃软不吃硬,看到柳树村村长亲自赔不是,便带着他来到打谷场。
拿了两个袋子,便往里装起苞米棒子。
装满后,还嘱咐兰花姐:“你也抗一个,帮李村长送到地方。”
兰花姐欢喜地点点头,背起一袋玉米大步流星地向后山走去。
李大白心里很是痛快,对年晓米印象好了许多。
他跟在兰花姐身后,一溜小跑才能跟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一瞧,只见两个娃带着一只猴也跑了来。
等众人返回林子,便发现鹿群就在不远处吃着树叶。
栓柱拿起玉米棒,兴冲冲走向前开始搓苞米,嘴里不停唤着。
一粒粒苞米粒掉在地上,鹿群很快被吸引来,栓柱边撒边走,鹿群一直跟着。
没戏喽!
兰花姐有些心疼地摇摇头。
胖猴可是第一次瞧见梅花鹿,发现它们没啥威胁,立起身子跳了过去。
“猴崽子滚犊子,别把鹿儿惊吓啦!”
栓柱飞起一脚,胖猴被踢了一跟头。
不过他这脚没使劲,所以胖猴只是滚了几下,并无大碍,不过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何况胖猴也是家里成员。
兰花姐急了,嗖地一下窜到他面前:
“你个二愣子!踢猴算啥本事,有本事和俺比试比试!”
栓柱横了他一眼:“你们不就是想把俺们的鹿群留下吗?没门!”
他虽然脾气暴躁,可瞧见兰花姐那身板子,也不敢太挑衅。
“王八犊子!俺们今天还真就要这群鹿啦!”兰花姐卯上了。
妞妞跑去抱起胖猴,疼爱地揉着它的小脑瓜。
胖猴抽搐着小鼻子,满脸委屈。
“臭坏人!”
妞妞气愤地跑到栓柱面前,指着他。
“你这个娃娃,俺要不看你小,也一脚踢边儿去!”栓柱怒道。
玉虎一把将妞妞护在身后。
兰花姐怒道:
“你个家伙咋恁彪呢?你踢她个试试?你要敢动她根寒毛,老娘把你蛋扯下来!”
说完望向李大白,“我说大兄弟,这样的货你今后就少领出来丢人现眼,容易挨揍!”
李大白立马板起面孔,训斥了弟弟几句。
兰花姐任务完成,也不愿意再和栓柱纠缠,招呼娃们:“走,咱们回家!”
不过临走前,还是风情万种地看了李大白一眼。
李大白不舍道:“这就要走啊?不去俺村里坐坐?”
兰花姐瞪了栓柱一眼,摇摇头。
栓柱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俺要怕你就不是娘养的!”
李大白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得一个趔趄。
“你个瘪犊子,咋说话哩!”
兰花姐这才笑着说道:“有空俺去你们村找你。”
“嗳!”李大白点点头。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栓柱揉揉屁股,看到两人之间的暧昧,心中大喊道:
“不要啊!这个娘娘腔今后不会成俺男嫂了吧!”
万事还皆有可能……
可让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很快,鹿群就对苞米粒失去兴趣。
调转头又向后山奔去。
两人一路追赶。
鹿群翻过山岭,跑下山腰,直奔年晓米家北边的草原。
李大白兄弟两气喘吁吁地跑到山腰,望着脚下的草原,不禁叹道:
“好辽阔的草场啊!”
这里就是上次山雕和蛇打斗,年晓米发现的草原。
夏季正是水草肥美的季节。
一条小河,流向草原中央银光闪闪的湖泊。
鹿群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在草原撒起欢,一路狂飙。
完喽!
李大白看到下面的草场,心里彻底拔凉。
鹿群虽然喜欢林栖,可更爱辽阔的草原。
这片优良的草场,对梅花鹿的诱惑力相当大。
它们是要在这定居了!
“咦!那是啥?”栓柱指了指前方。
李大白用手拢住额头望去,“是黄羊群!”
哎!连野生黄羊都吸引来了,看来真的没戏了。
“大哥,咱去县里告他们!”
李栓柱也有些蔫头耷脑的,他此刻明白,凭借两人之力,肯定无法把鹿群引回村。
李大白连连叹息,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踏上归途。
回到家,兰花姐将刚才的情形告诉年晓米。
众人忙向林子奔去。
半个时辰后,穿越林子深处,才来到草原的入口。
大家都被眼前壮阔的景象吸引住。
年晓米说到:“这林子要是能修条小道就好了,以后坐驴车也方便些。”
兰花姐一拍大腿,“没问题哩,上次来修渠的打井队,他们也会修路,要不明天再喊他们过来?”
“那敢情好!回头再聘个伙计来看草原。”年晓米乐道。
这无人认领的草原,既然被自己发现了,又在自家附近,当然就属于他年晓米的。
自从村长去世后,老族长管事,年晓米花了50银正式将北云山的地块买下。
老族长并不怕齐婆婆的传闻。
他也希望北云山能在年晓米的带动下,大力发展起来。
第二天,兰花姐就把修路的队伍喊来。
五天后,一条可供马车行进的土路挖好。
此外,在草原的湖边,还搭了个两层木屋。
一是作为“度假别墅”,二是给看草原的工人提供休息场所。
年晓米现在的家底已经有400多银。
修路加盖木屋花了50银,可他并不心疼。
他想到前世的一句老话:要想富,先修路!
这些天,他还动用了“自然之心”丰盛了草原的植被和草籽。
很快,众人坐上驴车再次来到草原。
“鸟!鸟!”
妞妞眼尖,首先发现湖边的候鸟。
因为季节的缘故,此时正是候鸟筑巢安家、生儿育女的时候。
等到了深秋,它们又会往南飞。
草原的湖泊不小,加上水草丰茂,所以吸引了不少鸟类筑巢。
放眼望去,所有人都被眼前壮美景象惊呆了:
一群群水鸟在湖边游弋觅食,浅水区、湖面、半空,到处都有鸟的影子。
各种鸟鸣汇聚,好不热闹。
此刻的湖泊,简直成了鸟的天堂。
兰花姐不禁叹道:“俺就爱鸟!”
“真是漂亮!”其他人也感慨着。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颜舒白也不禁望湖兴叹。
小勇望向他,为他的文采骄傲。
年晓米笑赞,“好一个无风镜未磨,要不干脆就叫它镜湖吧!”
大家都觉得很贴切,纷纷点头。
有鸟自然就有鱼!
年晓米乘着大家热烈讨论之时,偷偷将意识注入湖中。
果不其然!
三花五罗应有尽有!
三花,指的是鲫花,鳌花,鳊花;五罗指的是铜罗、雅罗、哲罗、法罗、胡罗。
年晓米口水直流,想起前世去洞庭湖边,吃过的干煲小杂鱼。
鱼儿被炸的金黄,连鱼带都能嚼烂,那叫一个香啊!
“呀,那是啥鸟?咋恁丑啊!头上还长着红缨!”
颜墨的咋呼声打断年晓米的思绪。
他望过去,无语……
这相公的审美也真是够了。
明明很漂亮的白鹭,非说人家难看。
来到近处,年晓米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几只丹顶鹤,披着鹤氅,悠闲迈步,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除了白鹭和丹顶鹤,年晓米对其他水鸟还真叫不出名字。
好在一直生活在海边的兰花姐,他对鸟类倒是很熟悉。
一一指出水鸟的名字。
“那有没有天鹅啊?”年晓米最钟爱的还是天鹅,尤其黑天鹅。
“天鹅是游禽,往往都在湖中央,要划船才能看到哩。”兰花姐解释道。
“媳妇,要不今晚咱两住在湖边小木屋,嘿嘿。”
颜墨将头凑上前,悄悄说道。
年晓米听闻,不禁心驰神往。
和自己爱的男人,在夕阳下的小木屋观看湖边美景,那是怎样的一种浪漫。
尤其到了夜晚,万籁俱寂,两人在小木屋中旖旎,又是何等的销魂……
不过,小木屋里暂时啥也没有,还不方便住宿。
年晓米小声道:“等下次吧,今天人太多,没理由单独留下。”
颜墨想了想,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小木屋内的摆设齐全,甚至还能做饭。
年晓米和颜墨两人,驾着驴车,来到这里……
第96章县衙门来人,梅花鹿判给了……
年晓米特别喜欢这种独有的山村静谧。
此刻的天空飘起小雨,不远处的湖面氤氲着一层雾气朦胧。
已是傍晚,那雨,还在飘洒着。
年晓米和颜墨坐在木屋廊檐下,望着远方的大草原。
雨雾中掺着一种青草的香味,浸入心脾。
那间小木屋浸润在雾雨中,显得格外宁静,犹如烟雨中一幅醉人的画。
而融入画中的,是颜墨和年晓米。
夜幕早早降临。
两人便在木屋安顿下来。
床铺是早就精心准备的,非常干净。
被面是暗红色的,透着一种吉庆。
木屋外的雨,依然在下。
他两相拥而坐,喝着清香的金银花茶,互诉衷肠。
窗外很安静,除了浠浠沥沥打在木屋窗棂上的雨滴。
此时的年晓米,体会到小山村的夜,那种别样的静谧,似乎都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
他两停止了说话,互相抱在一起,褪去衣裤,温柔而疯狂地……
那种疯狂很温柔,但比温柔要疯狂,比情不自禁要疯狂,比一见钟情还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