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认怂:“吃。”她接过碗筷,表情夸张:“嗯,很好吃~太好吃了。”
萧屿无语地看着她,陈灿道歉:“对不起,演技有点浮夸。”
萧屿低头吃饭,吃完饭的时候,外面天也黑了。萧屿还要洗碗,陈灿跟着他进厨房。
萧屿背对着她,陈灿忽然想起,萧屿以前是很喜欢规划未来的。或许,他也规划过这么一天。
但是她没把萧屿放进她未来里,
陈灿附身,从后面搂住萧屿。萧屿一僵,冷着脸道:“松手。”
陈灿没动,“我卑劣,无耻,不要脸,心思很深。”
萧屿沉默,不明白她突然说起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把真实的我剖开给你看,这个真实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
萧屿转过身来,就看着她的眼睛:“我还是觉得,我在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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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九点初刻
他们离得很近,气息都交缠在一起,极尽暧昧。萧屿意识到这一点,要往后退开。
陈灿收紧了抱着萧屿的手:“你不能推开我,我现在是个瘸子。”
萧屿动作一顿,声音低下来:“你现在喜欢用这种方式骗人了吗?”
陈灿耳朵贴在他胸膛,声音有些闷:“不,我现在是最真实的我。她想要我这样抱着你,告诉你,她真的很喜欢你。”
萧屿喉头一动,“所以以前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还是上了这贼船。
出息,过了这么多年,他面对陈灿,还是很喜欢。
陈灿闷闷地开口:“喜欢的,只是她自私且卑劣,如果不告诉你,就觉得良心不安。可是告诉了你,又不知道一切要从哪里掰正过来。”
萧屿没动,又问一遍:“所以,这是陷阱吗?”
陈灿抬起头来要开口,萧屿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打断她:“该洗碗了。”
他这么说着,捂住她眼睛的手却没有放开。
陈灿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眼前是一片黑暗,一切触觉都被放大。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舌被抓住,柔软的,碰在她牙齿上。
陈灿有一瞬间想哭,她往前探了探,是回应。
于是对方方寸大乱。
萧屿松开手,别过眼去,“我总是要被你骗的。”
陈灿看着他的侧脸,踮脚吻他。
一个吻引发一场血案。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明白为自己负责的道理。
萧屿被她按在沙发上,看着居高临下的陈灿,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唤醒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萧屿按着陈灿作乱的手:“你还是病人。”
陈灿回握住他的手,反客为主,“所以这不是在看医生吗?”
萧屿:“……”
他的衣服扣子在她手里,灵魂也在她手里,一颗热忱跳动的心也在她手里,连同他的命,都握在她手里。
陈灿抓住他,从前的疑问得到解答。她小声嘀咕:“原来也这么丑啊。”
萧屿闷哼一声,精神绷着,没听清她说什么。
他嗓子哑着,问:“什么?”
陈灿笑了笑,说没什么。她继续下一步,凭借着那些纸上谈兵的经验,缓慢地撩拨。
萧屿受不住,翻身将她制住,还要小心她的腿。
他如此小心翼翼,她倒完全不知死活。最后收不住,情动的时候忽然听她一声痛呼,理智又被拉回来。
陈灿却笑起来。
萧屿看着她的笑容,又觉得不平,这种不平落在他的动作上,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那时候他是一直活在阳光里的人,这打击于他而言简直如同暴风雪。萧屿有问过她,可是陈灿不回答。不回答,不就是默认。
年少又意气,哪里有这么多的耐心。他出国很久之后,有片刻想通,回头去重新寻求答案,却得知她退了高中好友圈子,几乎人间蒸发。
陈灿在这风雨里,还说起了骚话来。萧屿一顿,压着嗓子问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她还骄傲,眨着眼说:“我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应该知道,以前在你面前的我,有多么虚伪。”
萧屿没接话,只是做。
陈灿越受不住,说的话越不堪入耳,听得萧屿越发收不住,最后把自己全部都交给她。
萧屿怕压着她,打算起身,却被她拉回去。陈灿缠着他脖子:“哥哥这么猛,是第一次吗?”
陈灿是笑着问这话,萧屿却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一些试探。
他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只好去吻她。
陈灿从这个吻里读懂了他的窘迫,她笑得越发肆意。
萧屿咬一口她的嘴唇,叫她吃痛。
的确,这么久了,萧屿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因为他看见西兰花的时候想起陈灿,看见马尾的时候想起陈灿,看见树想她,看见云想她。越想她,越觉得她可恨。他这么丢进去一颗心,就像喂狗一样。
萧屿觉得狼狈。
陈灿察觉到他情绪的忽然低落,又拿唇哄他,像哄小孩儿一样。
陈灿咬他耳朵:“再来一次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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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短,因为浓缩都是精华。
(分开的原因,灿灿拧巴,她觉得一定要把一切全打碎了,才能重新来过。少爷觉得被骗了,很生气,又都俩小孩。我觉得人的情绪是很难讲的,我以前想吃炸鸡,怎样都会想吃,但有时候我讨厌吃什么,也不是多难吃,就莫名地讨厌。)
☆、九点一刻
第二天陈灿醒的时候,萧屿已经去医院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睡衣似乎是萧屿的。陈灿抓起袖子闻了闻,一脸痴汉笑。
她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萧屿给她留了张便条,上面啰啰嗦嗦写了一大堆,大意是叫她自己好好休息。
陈灿从萧屿家里离开,打车回自己家换了身衣服,又去医院。
她到的时候萧屿在认真工作,那天那个护士刚好过来,神秘兮兮地和她搭话。
陈灿和她打招呼:“你好,谢谢你。”
护士看她一脸春风得意,联系起今天萧医生也是一脸春风得意,她迅速反应过来:“我懂了。”
护士一脸悲痛:“你快走,不要让我看见你!”
护士气呼呼从她身边走过去,陈灿在一边等着人都走了,才上前来。
“萧医生,我疼。”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萧屿还没反应过来:“你好,请说明一下情况……”
萧屿抬起头来,哭笑不得。“你腿疼吗?是不是昨天晚上……”
陈灿笑着摇头,打断他的话:“不是。”
萧屿忽然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里吗?抱歉……我……”
“噗嗤。”陈灿笑出声来,“少爷,你变坏了。”
萧屿咳嗽一声,正了神色问她哪里疼。陈灿说:“我心疼。”
“没想到萧医生给人家看了病,都不负责到底的。”
她语气忽变,画风突然变得暧昧起来。萧屿嗔瞪她一眼:“别闹。”
陈灿倾身:“你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吗?”
萧屿哦了声,低头翻桌上的文件:“可是你要昨天才说要重新追我,我觉得应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得等到腿好了。”他又抬起头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陈灿乖乖点头,正要开口,有护士来敲门:“萧医生,陈医生让我跟你说,他马上过来。”
萧屿点头:“好的,谢谢。”他收拾东西,看了眼时间,“去吃午饭吗?让你尝尝我们医院的食堂。”
陈灿点头,随他一起往食堂去。一路上遇见不少人看她,陈灿啧啧两声,感慨道:“少爷果然还是少爷,在哪里都有这么多人喜欢。”
萧屿侧头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陈灿偏不听话,她如今是什么都直接做出来,不躲躲藏藏。她笑道:“医院是个好地方啊,病床更是个好地方啊,要是有机会的话,真想把你按在病床上。”
她吸溜一下嘴唇,一脸的坏心思。
楼梯上还有别的医生护士走,闻言看了眼萧屿,萧屿在这里可是一张知名名片,他们听见这么狂野一段话,出自一个跟在萧屿身边的女人,那表情可是相当的震惊。
萧屿扶额,求她:“大庭广众,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陈灿笑了声,扒住他的胳膊,附耳道:“你不想吗?”
萧屿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行走不便,萧屿直接叫她坐下,打了两份饭过来。
陈灿同他坐在对面,看见他盘子里的蔬菜,笑道:“你还是不吃西兰花吗?我好罪过。”
萧屿看着始作俑者,挑眉不置可否。
萧屿给她打的,还是她从前最喜欢吃得菜。陈灿忽然心生感慨,她抬头问:“这算约会吗?”
萧屿没反应过来:“啊?”
听她说:“少爷你这么应该矜持一点,我还没开始追你,你就主动带我来约会了。”
萧屿幽怨看她一眼:“我怀疑你给我下蛊。”
陈灿被他逗笑,笑得见牙不见眼:“没错,被你发现了。我给你下了情蛊,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
萧屿眼巴巴问她:“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陈灿觉得他可爱极了,“我怎么知道,我随口编的”
萧屿撇嘴,低头吃饭。
“我要追你多久你才会同意啊?”陈灿忽然发问。
“不知道。看心情。”萧屿故作冷酷。
这种姿态落在陈灿眼里,只觉得他可爱至极。
陈灿道:“可是以前,正儿八经说起来的话,也是我追的你呀。”
萧屿看她,陈灿低着头说:“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明示,最后才终于叫你开窍。”
萧屿冷漠:“哦。”
吃过饭,萧屿还有一些休息时间,带她到阳台看风景。
阳台风很大,吹得陈灿头发乱掉,她在乱掉的头发里看一眼萧屿,就很想亲他。
陈灿叫他名字:“萧屿。”
萧屿回过头来,她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吸乱掉。
陈灿凑上来,咬一口他嘴唇,再进行下一步。萧屿微痛,被她得寸进尺,而后两个人呼吸乱作一团。
陈灿退出来,抵着他鼻尖:“我怀疑你给我用了奇怪的药,医生。”
萧屿声音沉沉:“嗯?”
陈灿看他眼睛,“弄得人家痒痒。”
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叫萧屿虎躯一震,他要往后退,陈灿把他拉回来,又是一顿□□。
“我说的是心痒,你又想歪了,医生。”
萧屿被她几乎牵着走,一步反客为主,又被夺回主权。
不知觉过去半小时。
陈灿离他稍远些,忽然道:“这里有监控吗?”
萧屿一愣,陈灿继续说:“倘若有监控,明天你就出名了,萧医生。”
天台没有监控,监控只到楼梯。
萧屿还剩下半小时休息时间,全用来和她缠绵。
临走时候,陈灿问他:“今晚还能找你看病吗,医生?”
当时在诊室门口,正好有病人经过,以一种炸裂的眼神看了看萧屿,又看了看陈灿。
萧屿尴尬:“请坐,麻烦说一下具体情况。”
陈灿坏笑着走开。
她回到家中,工作堆积成山,这些日子全都忙着弄萧屿。杨悦电话发过来催:“阿陈,你最近也太消极怠工了。”
陈灿笑,笑中带春风:“是,这不是要工作了吗?”
杨悦同她认识许久,从她声音里听出来有情况发生,逼问:“我听出来了哦,你和你前男友,嗯?”
陈灿不否认:“嗯,我们和好了。”
杨悦有些惊讶:“这么快吗?我看那个学霸的态度,还以为你们没机会。”
陈灿笑了笑,没解释太多。好在杨悦也不关心这么多,她反倒问:“怎么样?你们睡了吗?什么感觉?活好吗?”
陈灿回忆起来,只有一个字:“爽。”
不亏她十年前就想把萧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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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九点二刻
杨悦在电话那头笑得好猥琐:“可以,可以。恭喜你,请吃饭吗?”
陈灿毫不犹豫拒绝:“没空,我要找我家少爷吃饭。”
杨悦大骂她重色轻友,陈灿笑了声,挂了电话。
她忙活一下午工作,等从工作中抽身,外头已经霞光满天。陈灿喝了口水,看了两秒钟夕阳,启程去找萧屿。
她可不是听话的好病人。
有了第一次的惊艳,陈灿轻车熟路进了萧屿住的小区。保安大哥还记得她,因为她是个瘸子。
保安大哥和她热情搭话:“你腿还没好呢?”
陈灿点头:“快好了。”
“跟你男朋友和好了啊?”
陈灿点头:“和好了,谢谢大哥。”
大哥挥挥手,豪迈开口:“哪里的话,快进去吧,小心点啊。”
陈灿到萧屿门口等他,还特意带了一盒蛋糕。
萧屿回来看见她,眉头一皱,便要训话:“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听话……”
陈灿不等他说完,拐杖一丢扑进他怀里。
她撒娇:“好累啊。”
萧屿没话说。
他抱着她开门,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又去外头给她捡拐杖。
“真是……一点不听话。”萧屿把拐杖放在玄关,一副老父亲的态度。
陈灿举着蛋糕:“我买了蛋糕。”
她这十年,容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笑容还是那样子。萧屿看着她笑容,有一瞬间走神。
陈灿打趣他:“怎么了医生,你又想给我看病了吗?”
萧屿满头黑线,刚涌起的感慨瞬间化为泡沫。他好言好语和她商量:“你还是叫少爷吧,别叫医生了,再这么下去,我工作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萧屿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切成几块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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