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屋社里面可以住六个人,正屋两人,东向厢各两人,你们刚好有六个人,就住在同一间屋社里吧。
席嘉点点头:麻烦了。
众人默契的把正屋让给了席嘉和萧和。
萧和踢开门,把席嘉放到了床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担心的问道。
席嘉靠在软枕上,平复了呼吸道:好多了。
萧和刚刚没有细问,这会儿才道:你是怎么发现王猛没有死的?
席嘉拿出了之前木偶给他的图:你看看这个。
萧和道:这个是,人脸木?
嗯,人脸木结的果实,就是木偶想要的东西。席嘉道,你看,那个果实,像不像是人头?
萧和仔细一瞧,果然,不管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很像人头。
人脸木可以印出人脸的样子,只需要碰过它就可以。席嘉道。
所以我猜,那六个头,就是人脸木的果实,不过是王猛碰过了,所以才会变成它的样子。
席嘉喘着气道:不过也是我们运气好,我
萧和道:别说了,休息一会儿,现在天还没黑,等你睡一会儿,我带你去泡温泉。
他刚刚问过书童了,这里的温泉对身体很好,也算是书院的福利。
席嘉却是道:吴语那边
萧和道:我会让白林和夏远去看着的。
席嘉点头道:只是书院里不能杀人,也不知道吴语拜托我的事情,要怎么做。
萧和把被子给席嘉盖上:她既然求你了,自然是想到办法了,一会儿我让白林和夏远把她带过来。
席嘉本来还担心白林能不能做到,但他实在太累了,柔软又温暖的被子一盖在身上,沉重的睡意就让他闭上了眼。
另一边,白林和夏远正打量着这间古香古色的房间,这是一明两暗的房间,他们的卧室分别在两头,中间的则是吃饭议事的地方。
这床上用品感觉很高级嘛。夏远摸了摸绸缎的被套,比之前那些关卡待遇好太多了啊。
白林却道:但是我们才到这里不到一天,就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而且他们也是刽子手。
夏远拍了拍白林的肩膀:他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我不想入地狱,你想想,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那也只能硬着心肠让他们死了,对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打探打探消息。
两人刚出门,就被萧和拦住了。
于是只能拐了方向,重新回到了第二进院子里,等着吴语下课。
晚霞慢慢爬上了天空,先生终于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学生们也一个一个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啪的一声,夏远刚凑过头去,就见到了吴语被一个男人用力的扇了一个巴掌,脸顿时就肿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去给他们通风报信!真是不想活了!那是一个长着细长眼睛的青年,扇了一巴掌还不够,手又抬了起来。
夏远顿时就怒了,他急冲冲的走过去,抓住青年的手道:你有毛病没有啊?欺负女人?我看你这手干脆剁了算了!
白林跑过去扶起来吴语:吴语姐姐,你没事吧?
吴语冷静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细眼青年甩开夏远的手:我教训我的书童,关你什么事?!
吴语,你过来!青年命令道。
吴语双脚不受控制的朝着青年走了过去。
青年冷笑道:看到没有,她就是我的玩意儿,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劝你们都别多管闲事!
夏远气的立刻掏出了板砖,碰的朝着青年砸了过去。
青年一惊,立刻就想躲。
他身后的朋友们也赶紧上前帮忙。
哪知道紫色的落雷却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要是自己闯上来,就是自己找死,可不管我的事。白林道。
夏远更是恶向胆边生,把板砖狠狠一扔,直接砸在了青年的后脑勺上。
砰地一声,青年倒在了地上。
白林对夏远道:再补几砖!让他明天都醒不过来!
夏远正生气,闻言更不留手了,对准了青年的头顶又狠狠的来了几下。
这简直是他死后最痛快的时候了!
青年的朋友看着眼睛都要喷火了。
你们!
白林道:你们什么?!你们自己没胆救人,还怪我们?我看你们就是塑料兄弟情!
白林收起了雷,扶住吴语,对夏远道:夏远叔叔我们走!
吴语道:谢谢你们。
白林道:吴语姐姐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
吴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其实是和另一个同伴一起来雾山的,可是她死了,我被刘勇看中,留了下来。
那个刘勇,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书院待了很久,甚至可以请先生把我留给他做专属的书童。
白林道:那杀了刘勇,你就能自由了吗?
吴语点点头。
夏远道:可是先生说了,书院里面不能杀人啊。
吴语道:书院里的规则确实不能杀人,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每三天一次的外出实践课,那门课上,不管死多少人,书院都不会管的。
下一次实践课,就在两天之后。
夏远点头:原来如此,那之前王猛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吴语道:王猛没有死,他是敲钟者,能拿起敲钟的木槌的人在书院里都很特殊,甚至有一些特权,每敲钟一次,就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可以不用上课,所以王猛今天才没有来。
那人头的把戏,也玩过很多次了,只不过只有你们猜到了王猛根本没有死,在你们之前,也就是和我一批的人,还有我之前的很多人,都是死在了第一关上。
教室里的人根本不会告诉你们真相,甚至还有会故意装做心虚来误导你们,因为书院的人数是有限的,每一次有新人进来,在实践课上,就会有人相同数量的人死去。
夏远舔了舔干涩的唇:那除了实践课之外,还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吴语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四天了,其实也没有见到多少死人,大家每天都在按时上课下课,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夏远迟疑道:可是这雾山,不是很危险的吗?
吴语也不清楚,但是她道:雾山确实很危险。
夏远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吴语道:你和我分开的时候,我的眼睛很疼,所以才没有和你去第二站,你记得吗?
夏远点头:你的眼睛现在没事了吧?怎么连眼镜都取了?
吴语垂下眼道:后来我的眼睛慢慢就不疼了,一直到我到了这里,才觉醒了灵魂能力。
她看向夏远道:在我的眼里,整个雾山都是血。
不管是现在我们脚下踩着的土地,还是我们眼前的屋社,甚至是书院后面的那一大片森林,全都是血。
有血的地方,说明死过人,也就是说,雾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死过人,而且死的不止一个两个,他们流的血,几乎把整个雾山都染红了。
夏远一个激灵。
白林也有些害怕。
你们也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至少现在应该没事。吴语安慰他们道。
夏远点点头:希望如此吧,这两天你就先和我们住,我猜那个刘勇没有那么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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