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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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承包伙食

赵奇秋耳边听着当啷当啷的锁链声响,一直未停歇,仿佛监狱那头在提点他,让他保持清醒。每次遇到这类事,情况都差不多,赵奇秋心里清楚,自己应该是伤的不轻。

有这么积极的提醒,赵奇秋实在也消停不了多久,强撑着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他倏的睁开眼,那跟鬼摇铃似的声音立马不见,转而被另一个有点怒气的声音覆盖,听起来年龄不大,口气倒很锋利:你这个校医是怎么当的,动作不能快一点吗?

一阵手忙脚乱,另一个声音有点恼羞成怒的道:我鲜同学,我也是拿执照上岗的,你对老师能不能,能不能尊重点?

什么执照,鲜明镜冷笑道:推拿按摩?

赵奇秋:我还是先别起来了。

校医刘老师和助理护士来推床,猛地发现赵奇秋已经睁开眼,立马大叫一声:同学,你醒了!

赵奇秋能明显感觉到他呼喊中的不堪重负,赶紧扶着依旧剧痛的后脑勺缓缓坐了起来:我醒了,我醒了

刘老师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医用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睛一通照,松了口气道:躺好,先别起来,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疼疼疼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刘老师刚平下来的眉头顿时又皱的像丹霞地貌一样,简直被气的没脾气,郁闷的对一旁道:鲜同学,起码我给你这位朋友紧急处理过了,你给医院打电话试试,能叫来救护车算你厉害。

处理?你是说你给他抹的碘伏?

还缝了四针!刘老师怒道。

赵奇秋:颤抖的摸了摸纱布。

从眼下的情况看,自己肯定没有昏迷多久,纵然恢复力惊人,眼前还是一阵阵眩晕,估计得有脑震荡,于是又老老实实躺下了。

这时再往旁边看去,顿时被鲜明镜一张臭脸吓了一跳。

你,你没事吧?赵奇秋看着鲜明镜脖子上一大片血迹,想不会是自己晕了之后这菜鸡又被攻击了吧?

你鲜明镜从牙缝里说了一半,眼神好像要把赵奇秋吃了。

赵奇秋说:嘶

鲜明镜:

也不知道以后,我这个脑袋还能不能考满分了。赵奇秋的眼神露出淡淡忧伤。

赵奇秋不着痕迹的打量鲜明镜。

说来真奇怪,鲜明镜的资质分明是一等一的,不然成年后不会有那么逆天的能力,一个人挽救一个一线城市的事儿上辈子没少干。但灵气重启都开始了,鲜明镜竟然空有一身灵气,却好像还是个普通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赵奇秋上辈子灵气重启的头两年也依旧是个普通人,那是因为他流星雨那晚被关在林钊的俱乐部里,各种气息混杂,吸收的灵气也少,鲜明镜却不同,他在灵气最为浓郁的中心岛受了洗礼,赵奇秋这次自己感受一下,都觉得脱胎换骨,鲜明镜怎么可能毫无变化?

不过或许上辈子也是这样,鲜明镜起初没有觉醒,不然凭自己,怎么可能把他打趴下?恐怕也是因为这个,鲜明镜在妖物眼中是大大滋补的好东西,赵奇秋也不确定到了什么程度,总之今天的两次危险,简直是把鲜明镜直接送上死路。

再看鲜明镜,赵奇秋更加怀疑自己的眼睛。

光说跳楼这种事,鲜明镜上辈子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可能活下来?

这边鲜明镜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也缓缓握起了拳头。对方还能胡言乱语,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脑袋底下枕着的枕头早就沾上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个人醒来的很快,但在这之前,鲜明镜依旧觉得时间漫长的仿佛停滞了。

摔倒在地的感觉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在意识中,他不断的被大力推倒,只因为当时脑海空白之后的下一秒,就是温热的液体,从身上的人耳鬓接连不断的滴下来,沿着他的脖子又滴在地上。当时他有些怀疑的摸了摸,现在指间还是腥红一片。

就这样,这个人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事?

看来真是被砸的不轻!

鲜明镜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一声不吭的拖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了。

赵奇秋很快感受到来自旁边的大佬凝视,觉得自己伤的不是后脑勺,可能是脸,不然为什么脸上火烧火燎的?

绿履中学财大气粗,医疗条件不愧是海京各个学校之最,顶着压力继续做完一系列检查,没有大问题,赵奇秋自己也松了口气,究竟还是抗造,他上辈子就一直怀疑自己的脑壳可能是航天材料制成的。

赵奇秋在医疗记录上签好字,刘医师就去应付医务室门外那些鬼哭狼嚎的小伤口去了,赵奇秋也清净了下来,闭上眼就准备好好补补血。

赵奇秋无语掀开眼皮,看向病床旁边,正慢条斯理拿湿巾擦血迹的鲜明镜。

你怎么还不走,你想说谢谢?被盯的脸都要穿孔了好吗?能不能麻烦你快点说,说完赶紧走?

鲜明镜动作一顿,放下湿巾,抬手拿起床边上放着的签字板,瞧了两眼上面的签名,道:赵奇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骤然被点名,赵奇秋觉得头疼更厉害了,缓缓翻了个身,背对着鲜明镜,有气无力道:你问吧。

天知道,他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说我问你个问题,万一不小心顺嘴诌上一句,可有的他受的。

结果医务室里沉默了半晌,赵奇秋还以为鲜明镜不会问了,眼皮沉重的又要合在一起,就听鲜明镜道:你是不是一直这样?

赵奇秋半睁开眼:哪样?

鲜明镜想着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三次意外,当他睁开眼时,一次在林家,一次在楼顶,最后一次都有这个人。

赵奇秋没等到回答,奇怪的转过头,就看到鲜明镜两只手肘搭在扶手上,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直到赵奇秋回头,他才慢腾腾开了口: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

你是说在某些人危难时刻,不假思索的牺牲自己、义无反顾、大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赵奇秋反问。

鲜明镜脸黑了黑,没有搭腔,就看赵奇秋一边叹气一边耸肩: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完露出职业微笑:你完全不用在意,你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越说赵奇秋声音越低,他突然觉得坐在病床边的鲜明镜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脸色阴森森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起给他再来两下,莫名的心虚伴随之后长时间的沉默,医务室里静的可怕。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奇秋等着鲜明镜的下文,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等到鲜明镜开口,赵奇秋就觉得自己又飘了起来,眼皮沉重的一合,就陷入了晕黑的睡梦中。

吱嘎一声,仿佛椅子被粗暴挪动的声响,再后来,赵奇秋只隐约听到争执声,又有人翻动自己,远远传来校医的声音:他只是睡着了!

后面说了些什么,赵奇秋就听不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单调的天花板,精装的吊灯,犹如酒店客房一样的摆设家具,说不上温馨,就是干净整洁而已他已经回到了林家。

头疼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因为他换了个睡姿愈加剧烈,时钟显示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赵奇秋把骂娘换成了两声哼哼,撑着棉花似的老腰坐了起来。

床边上放的还是他的运动鞋,赵奇秋刚把脚指头塞进去,门就哐当一声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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