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地震般抖动,秦秉书条件发射转身就跑,嘴里大叫道:靠靠靠靠靠!!!
只见这蛇虽然外表是棕色,但它张开嘴,那嘴的内壁,竟然是染了墨汁一般的乌黑!
此时一股透明的液体仿佛高压水枪,笔直的嗞向他。
好在毒液刚喷射出去些许,赵奇秋从天而降,一脚将蛇妖的嘴踩进了泥里。
秦秉书只听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又想往回冲。
我来帮
迎面飞来一颗石子,秦秉书嗷的一声,捂着额头翻倒在地。
走远点。
就在这时,秦秉书手臂被硌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对啊,他手里还有这个宝贝,他跑什么?--
秦秉书再次爬起来,一手举着黑棍,一手捏住那手柄处,往上一举,口中道:擎天立地,护我金身,青川大河,护我回魂,开!
朱源手中一痛,大叫一声松开手,一直握着的那二十四根细棍猛地发烫,随后离弦之箭一般飞向秦秉书的方向。
秦秉书头顶打开一片黑云般的阴影,随着那二十四根细棍飞回,一个个归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把乌黑的大伞撑在了他的头顶。
下一秒,二十四个黑影再次出现,一窝蜂飞向蛇妖。
赵奇秋连忙闪开,很快听到蛇妖可怕的痛吼,但也不知道哪个关节不对,那蛇妖的双眼竟然开始在黑暗中发红,力气越来越大。
朱源也看呆了,朝赵奇秋喊道:赶紧跑啊,这蛇要发狂了!
再细看,蛇妖竟然能从那些攻击他的黑影身上反过来吸收灵气。那些黑影逐渐式微,开始节节败退。
秦秉书不敢相信的看看头顶的伞,心说什么破伞!说好的绝世宝物呢?!先是被赵奇秋和朱源碾压,现在又被蛇妖碾压,他到底有多倒霉?!
赵奇秋也觉得莫名其妙,不应该啊,这伞上辈子可没有这么弱,多看了一阵,明白了,心里骂了一声,对着秦秉书道:把伞给我!
秦秉书愤怒的道:你想得美!
赵奇秋却宽容大度的一笑。
秦秉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看向自己和伞绑在一起的手腕,心里犹豫,不然,不然听他的?
可还没想清楚,就听那边赵奇秋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清晰的传过来,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不紧不慢的道--
擎天立地,护我金身,青川大河,护我回魂,孽海欲关,护我精神,往生往死,护我永存,开!
秦秉书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大伞带的呼一下飞起来:我草!
从赵奇秋的声音响起时,四周空气就嗡嗡震动有声,似是惊喜、似是喜悦,似是解脱,那二十四道黑影短暂的停止攻击,任凭蛇妖疯狂吸取它们身上的灵力,直到赵奇秋话音落下,伴随那一声开,二十四道黑影扭曲颤抖起来,逐渐变化凝实,短短几个呼吸,围绕在蛇妖身边的,变成了二十四名穿着漆黑蓑衣,头戴漆黑斗笠,面容一片漆黑的男人。
二十四人一拥而上。
眨眼间,蛇妖就被揉圆搓扁,险些被活活打死。
赵奇秋还在想什么时候喊停监狱不会判他故意杀蛇,那二十四人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忽然原地消失。
一声闷响,赵奇秋往秦秉书那边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之前伞发动时,将秦秉书这个主人带到空中,现在则一头栽倒在地。
赵奇秋这才想起来,这伞也是个小妖精了,发动的时候是会吸取拿着它的人的灵力的,这么两下,秦秉书应该是被吸干了!
赵奇秋心虚的赶忙跑过去,翻开脸朝下的秦秉书一看,放心了,还活着呢。
恰好这样一耽搁,那蛇已经拖着残躯逃走,赵奇秋浑身一松,这以后就交给分局吧,没个三年五载,它是不会再出来了。
喂!
赵奇秋回过头,恰好看到江清河喘着粗气带人从林间跑出来,当他看到这四下被风暴席卷一般的惨状,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
地上那是谁?江清河呼吸一窒,当他走过来看到躺的是秦秉书,脸上顿时露出震惊。
直到两根手指按上秦秉书的颈动脉,片刻后,江清河才松了口气,拿起对讲机:这里有一个受伤的。他问赵奇秋:还有其他人吗?
朱源早就跑了出来:我在这,我在这!
赵奇秋道:只有我们三个。
江清河脸色这才好了起来:先回去再说。
赵奇秋本以为这次临时任务就到此为止了,万万没想到,回到营地说完情况,才休息两个小时,帐篷外头就吵吵嚷嚷,出去一看,竟然多出了数十人不止。
而且那忙忙碌碌,如临大敌的样子,让睡眼朦胧的朱源拉住了其中一人:这位大哥,怎么回事啊?
旁边一个人道:小孩回去睡觉。
被朱源拉住的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朱源:有同事遇难了!
第89章大佬这么吊
此时已经是半夜,赵奇秋见暂时没人理他们,又掀开帐篷准备回去睡觉,左右这些人今晚不会进森林的。
不想刚摆好姿势,江清河亲自来叫人,说秦秉书醒了。
这下赵奇秋真惊讶了,原来秦秉书不止看起来四肢发达,实际上也是真发达,这么快就醒了,还挺耐吸的。
秦秉书这个受害人一醒,他们就要正式开会,赵奇秋走进白天发物资的帐篷,里里外外不少人,同时终于明白秦秉书怎么会提前醒来。
只见一名穿着登山服的普通老者正给秦秉书端茶倒水,一颗颗补元气的丹药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塞,还不住的提醒秦秉书喝水喝慢点。
赵奇秋起初怀疑这是亲爷爷来了,后来从一声声的少爷中意识到,这或许是秦秉书家的管家。
再看秦秉书吃丹药还能吃噎了,就着水往下吞,那副穷奢极欲的做派,帐篷里其他人余光看着,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偏偏秦秉书把丹药当馒头点心的吃,浑身还在哆嗦,脸色也依旧苍白,虚弱的连水杯也险些端不住。
他还一手紧紧的抓住一个被布条缠绕的长包裹,好像一松手包裹就会长腿自己跑了似的。
这时有人说了声:视频弄好了,不过没拍到位置,有点声音,但也不清楚,组长,还放吗?说着,这人放下耳机,挠了挠脖子,神情透着一股迷茫,仿佛刚才耳机里听到的内容叫他摸不着头脑。
白天给他们发放物资的人两眼布满血丝,疲惫的道:放吧。
安全地图里每隔一段距离有摄像头,但拍下的内容都是机密,经过重重加密,林子里也没网络,拆卸收集一次不容易。
可今天连续两个小组在安全区域内被攻击,这背后的警告意味就让他们不得不警惕。上头下了死命令,开荒肯定是不能停的,但在那之前,他们所有的安排都要打乱,先以扫清障碍为主。
这是哪一组的?负责人问道。
坐在电脑前捣鼓视频的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就是少年班那一组,另外一组的设备已经被破坏了。
来开会的其他人听了不由大失所望,脸上更多了几分焦虑少年班的愣头青而已,遇上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危险,这不都活着回来了吗,浪费这个时间干嘛?
帐篷里灯泡一灭,投影仪就开始工作,视频没有经过剪辑,那边技术部门的挑了几个录到声音的节点播放出来,只听桌上随意堆着的小音箱里传出声音,背景十分嘈杂,好像有个怪物在发疯一般,视频画面里也是土尘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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