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为女儿身上的事情还没解决,所以他们还不能走,白合义当下便也客气两句,目送孙建航离开。
结果孙建航一出门,门外比刚才还乱,一看到他都靠了过来:局长!小吴刚才抓了个女鬼,就在西边最后一间空病房里。
女鬼?孙建航懵了:什么女鬼?
这年头撞进新建局的女鬼可不多见了,堪为鬼中豪杰啊。
正问呢!
结果出来没多久,第一时间就有人告知了孙建航,只是孙建航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说付筱铃会去投胎,回不来吗?怎么能偷跑出来?
下属也挠头:她也稀里糊涂的,没说清楚,应该还是舍不得儿子吧。局长,现在怎么办?安排超度吗?
旁边有人立马阻止,低声道:她到底是去过阴间的,现在几个项目都没什么成熟的结果,不如先把她留下。而且付筱铃本来就是为了孩子回来的,也不是厉鬼,等他们母子见一面再说?
孙建航沉吟片刻:先把付筱铃收进鬼牌,等明天开会的时候再安排。实际上他直觉付筱铃回到现世或许和赵奇秋有关,但现在赵奇秋还人事不省,把付筱铃看管起来,似乎是最好的决定。
这一晚震惊的人多,高兴的人也多,所有人忙忙乱乱到第二天早上,赵奇秋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浑身依旧松软乏力,一睁开眼,就有种宿醉般的酸爽。
而且直挺挺的躺了一晚,这全身都难受,赵奇秋睡眼惺忪的摸着手机,侧过身蜷了蜷老腰,再睁开眼,眼前恰好挡着一个身影,修长的大手已经替他找到了手机,并同时按下接听,放在赵奇秋耳边。
眼前这堵墙真有点眼熟。
赶忙撑起上身,电话那头却已经传来了声音,再看手上的针头,赵奇秋动作一顿,瞟了面无表情的鲜明楼一眼,边缓缓爬起来,边喂了一声。
贴着耳廓的除了手机,还有冰凉的指尖,赵奇秋有些不自在,肩膀夹住手机,示意鲜明楼可以松手了,另外一只手也去拔针头。
鲜明楼顺从的放开了手机,下一秒却快速按住了赵奇秋不安分的手,弯下腰认真的先撕开了赵奇秋手背上的医用胶布。
看着鲜明楼的发顶,赵奇秋一噎,竟然忘了该说什么。尤其是手背上微微粘连的感觉消失,那两根和输液针头相比过大的手指,灵巧的捏住了针柄,针头便缓缓从穿刺的部位拔出
赵奇秋一个激灵,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已经有些崩溃了:这新建局怎么都没有信号啊!喂,喂,奇秋?当家的!唉我就说这手机该换了
听见了。
喂喂?那边的人顿时大大松了口气,未免信号再次消失,赶紧道:你快下来接我,我没有通行证啊,楼下的不让我上去,一言不合还骂人,我
知道了,你在原地别动。
赵奇秋开始在床边探鞋,余光一瞄,手上的胶布已经重新粘好,鲜明楼则正在将输液管挂上吊杆,那淡定的神色,仿佛他不是在病房,而是园丁在摆弄树枝一般,还开口道:
让我去?
不用。
你有通行证吗?
听到也装作没听到可以吗。
赵奇秋想了想,最近几次好像都是孙建航带自己进来的,刚准备说出去要一个,鲜明楼从裤兜里拿出了三四张工作证,放在了床边。
赵奇秋随手拿起来一张张看过去,居然没有一张是鲜明楼自己的。
你
不是偷的,鲜明楼也随口回答,颇像是没睡醒:有人经常会把工作证落在现场,我看到就帮他们拿过来。
这个人,赵奇秋抽出其中一张:去年开荒死了啊,已经换肉身了,适应期也过了,估计用不了吧。这塑料保护壳里的是血吧?用了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鲜明楼默默看了眼那张通行证,几秒后,他从赵奇秋手中把所有卡片一起拿走,随后扔进了垃圾桶,似乎怕赵奇秋误会,还解释了一句:别用了,可能都用不了。
所以你到底在哪个现场捡的啊?!
楼下钱冠冕已经等急了,今天天气又热,等赵奇秋见到他,钱冠冕有气无力,开口就道:阔乐有吗?
赵奇秋上下打量他一眼:怪不得人家不让你进。这黑短袖黑裤衩人字拖,头发长到眼镜框上,不仅是社会闲散人员的样子,还没有通行证,手里也没拿个法器什么的,谁让你进啊。
钱冠冕嗯了两声,也知道赵奇秋有点嫌弃他,于是擦汗道:唉,早上起迟了,我一看没时间了,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游了一圈就出来了。
赵奇秋看看外头愈加高升的日头,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感觉格外艰难呢。
第146章抽刀断水水更流
钱冠王冠的冠,冠冕的冕,钱冠冕手推了下眼镜,在登记处人员心不甘情不愿的目光下,故作淡然的指点,将他的信息仔仔细细的登记了下来。
显然他和登记处的人员之前起了矛盾,现在则在恶意报复。赵奇秋在旁边等着,也没打扰,毕竟让青龙消消气还是挺重要的,不然做个梦都能让人家倒霉一辈子,当然,眼下这条龙的报复手段还是和小孩一样幼稚。
住址为什么不用登记住址?钱冠冕悠闲道:我万一要是大闹新建局,你们领导要找我,可是你没有登记住址,那不是你的错吗?你就是这么工作的,敷衍了事?
登记处的人员气的鼻孔都大了,但赵奇秋拿着孙局长签的通行证,自己先前又的确没相信钱冠冕的话,所以当下只能忍气吞声:住址?
钱冠冕习惯性甩下头,那过长的刘海被甩到一旁,随后他抿了下唇,正色道:你就这么写:荒写写写,荒郊野外。
登记人员一停,气哼哼的抬头瞪着钱冠冕。
钱冠冕拍了拍冰凉的台面,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余光见赵奇秋转身朝电梯走了,于是冲登记人员得意一笑,小跑去追赵奇秋。
这边登记人员把笔一扔,靠在了椅背上。
身边的同事缓缓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初他没理会,但同事还在坚持不懈,不由就有些生气,一转头:怎么了?不料正对上女同事战战兢兢、混合着震惊的脸。甚至周围的同事,刚才明明事不关己似的背过身去,现在却一个个瞪眼看着他,仿佛十分的敬佩。
女同事手机攥在手里,围脖页面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这时候举到了他眼前。
登记员皱眉,读出了打头三个字:钱冠冕这不是
视线落在实名大V号的标志上,目光先是扫过,接着凝固、接着又疯狂扫过,登记员颤抖着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过,随着一条条看似无聊、甚至不靠谱的日常从手下翻过,登记员的脸色也是时而涨紫,最终血色褪去,变得十分惨淡。
女同事这时候已经缓过来,捂着胸口,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隐隐的兴奋:刚才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小伙看起来和网上差距太大没想到真的是他!钱冠冕,钱冠冕,刚刚那人是我们市青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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