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林钊同样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会场。
触目惊心。
地面、墙壁,皆是一片血红!地面横陈着不少形态诡异的东西,上面布满了毛发,似乎是一些动物的残肢。
短短十几分钟,布置华美精致的大厅,就宛如屠宰场一般。
而在这样血腥的环境中央,偏偏留有一块干净的过分的地面,一人坐着,一人躺着,躺着-->>
的那人靠在坐着的人怀里,两人生生和四周的场景割裂开来。
林钊无疑也被这场面震撼,直到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响起:医生呢?
林钊听到身边的人如梦初醒:副,副部长?!
鲜明楼缓缓回过头,那眼神乌沉沉的,令说话的人感到极度紧张,尤其看到这位新上任的副部长,脸上、身上、双手的血迹,不难猜出这里先前发生了什么。
我问医生呢?
适才回应的下属不由狠狠打了个寒战。
4时后
所有人和非人类都知道了监狱长住进ICU,命悬一线的消息。
这次的事件宛如点燃了一个憋闷已久的炸药桶,哗然巨响后,先前蛰伏的妖魔鬼怪一齐出现,新建局所有人顿时忙的焦头烂额,连有些平日里坐办公室的文职人员,也开始被迫出外勤了。
快速增长的非人类的犯罪率,仿佛一场邪门外道的狂欢,当悬在头顶的枷锁消失,海京为首的大都市一下子群魔乱舞,造成了平民难以形容的恐慌,别说平民,就是新建局的人员,也眉头紧锁,预感到洪水一般的工作即将把他们所有人淹没。
谁都没见过这样的反弹,短时间内,大家都被高强度的抓捕工作搞的疲惫不堪,也终于意识到,监狱长在妖类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把八队调过去,孙建航神情格外凝重,猛地一敲桌子:别管把它关在哪,先把这玩意儿给我抓住!太嚣张了,光天化日就敢下蛊!
有人愤慨道:对,关什么关,直接给它做成标本!
吹牛逼可以,能不能先动起来,谁去联系八队,二十分钟够不够到现场?
工作氽稀一般绵绵不绝,临时会议乱成一锅粥,孙建航揉着额头,浑身冒汗。
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以至于他眉头紧锁,感到心跳都有些加快。
难道还有什么大事?
没想到这边还没吩咐完,门口又脸色发青的跑进来几名秘书,手里各拿着一沓新案子,一靠近就支吾:局长
孙建航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还没来及问,门口骤然喧哗,很多人涌向了一处,丁宇沉着脸拨开众人挤了进来:出大事了,孙局,你快来看看!
大事?
这两天出的事,哪一件不是大事?竟然又出大事了?
被带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孙建航提着心看出去,想来就是因为这里的角度独好,他的目光瞬间定睛在远处某个地方,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终于,孙建航道:门。
丁宇点点头,目光中不由自主透出几分恐惧,但众多下属在这,他只能假意看着窗外,干涩的回应道:是门,门又出来了。
门里有东西出来吗?
提到这个,丁宇内心宛如过山车一般,同时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但大体上讲,都是再坏不过的消息:这次没有,这些门好像都是空的。
沉默片刻,孙建航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这些?
丁宇向身后看去,同事都不由自主的回避他的目光,最终只能由他来解答:海京、永深、夏旦、青川、贝海、甘州市总共出现了十三扇门,目前初步判断,和凉州牧场出现的门是同一个东西。
这句话看似简单,可但凡研究过凉州牧场案子的人,无一不感到难以形容的畏惧。
当时仅凭凉州牧场的一扇门,在开启时就牺牲了整座牧场的雪琼,加上众人猜测的,这诡异的门在灵气重启后产生,并在之后数年不间断的吸取现世的灵气,才使得门内灵气浓郁到有如实质。
此刻竟然有十三扇门,同时出现在各大都市中,这怎么可能?!
一句我不信几乎就要暴露内心的想法,孙建航盯着窗外异样的景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走廊里随之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外边。
只见朗朗晴空,被建筑藤支撑的超高建筑、玻璃大楼、城市上空寂静一如往常,只有一扇厚重古拙的大门,宛如原始时代的产物,一切粗糙的细节都暴露在日光下,在现代,这样阴沉的形象,只有坟墓里的砖石能与之相媲美。
那熟悉又陌生的大门,海市蜃楼一般蒸腾,赫然伫立在现代化的大都市中央,甚至和其中一栋地标建筑重叠,看似毫无影响。
孙建航终于深吸一口气:立即开始组织避难,禁止民众靠近门,上边我现在就去沟通。
局长发话,下边立即执行,丁宇却没离开,又道:还有
还有什么?孙建航憋住了一口气。
还有一扇门,丁宇这次有些迟疑,和孙建航对视的目光明显带有私人成分:凉州牧场,孙局,又出现了一扇门。只是这一次,好像是那座监狱。
第169章龙王高歌
新建局海京分局住院部,ICU特殊病房。
特别设置的技术人员观察室,夹在走廊与真正的病房之间,一贯是时而人满为患,时而空空荡荡。但最近几天,观察室里无论来了谁,最后永远留下相同的一人。这人犹如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只是搬着椅子一动不动的坐在玻璃隔窗后,紧盯着病床上那与各种仪器相连的人。
随着时间推移,病床上的人毫无起色,且生命体征越发的微弱,最终连医生都不愿意走进观察室聊病情,通常是来了就快速离开,而观察室里的人也不曾走出去询问,始终安静的待在原地,仿佛如果他不这么做,病床上那人就会离奇失踪一般。
新来的小护士忙的满头大汗,一路快走回到护士站,路过特殊监护区时朝里面看了一眼,即便走廊上只有踟蹰的家属,但她依旧摇了摇头,仿佛目光已经穿过墙壁,看到了观察室里面的情形。
拐进护士站,气还没喘匀,她忍不住问道:杨姐,是不是有灵根的人只靠灵气就能活啊?
四十来岁的护士长停下笔瞥了她一眼,又观察旁边忙碌不停的打印机:这只是理论上的,现阶段还没有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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