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无所谓地说:那你去对面找西川吧。
中原中也看向尾崎红叶,尾崎红叶只能点点头,于是橘发年轻人满怀雄心壮志地离开了。
砰一声,门关上了。
赤松流不可思议地看尾崎红叶:他怎么还这么单纯?
太宰治呢?他在做什么?
他信赖我们,所以没想那么多。尾崎红叶抬手扶额,她向赤松流做确认,你真让他留这边?
中原中也留在北美就是浪费战力,森先生了解具体情况后不会坐视不管的。
赤松流沉默了一会才说:先学一学吧,反正很快就会被调回去了。
他这是含蓄地表达他会向森鸥外妥协的意思。
尾崎红叶怔了怔,她立刻明白赤松流已经有了想法,突然又有点心疼。
你要是不乐意,让中也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
赤松流没回答,他只是笑了笑,问起横滨的形势。
横滨怎么了?森先生说局势不对劲?
嗯,好像有人在搅浑水。尾崎红叶虽然没查出什么,但她身处于黑暗漩涡之中,对局势的变化极为敏锐,她道:你小心些。
赤松流扬眉:有织田先生当保镖,我的安全应该没问题的。
听到赤松流如此说,尾崎红叶的神色缓和下来,她看了看似乎在看书的织田作之助,她问赤松流:你要将他调到你身边?
嗯,我和织田先生谈过了,他同意了。
赤松流无奈暗示说:森先生知道员工都在认真工作,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简而言之,森老板这个无良资本家是看不得有人当咸鱼的,与其等森鸥外给织田作之助安排工作,还不如让赤松流提前下手。
尾崎红叶缓缓点头:也是。
之后赤松流又和尾崎红叶交代了一些暗线和隐秘的情报,还说了一些未来的发展方向。
可以试着投资硅谷的科技公司,那边的年轻人很有天赋。
赤松流提了一句,又说:晚上马蒂勒那边会有个宴会,我向您介绍一些马蒂勒的重要人士。
尾崎红叶点头:好,需要准备什么吗?
赤松流:不需要,我和您说说他们的各自性格特点吧。
赤松流和尾崎红叶谈了整整一天,晚上又去参加宴会。
赤松流将尾崎红叶介绍给马蒂勒的首领莫尔丁先生,确定他们可以继续合作后,才算是完成交接工作。
任务搞定后,赤松流的副手和负责财务的人还需要留一段时间,以配合尾崎红叶那边的部下进行账目核查。
赤松流让西川慢慢交接,他自己带着织田作之助坐飞机回横滨。
飞机上,织田作之助问赤松流:回去后还是保护你吗?
赤松流点头:对,继续给我开车就行了。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看着赤松流:没问题吗?boss那边
赤松流仔细想了想之后要做的事,他给出承诺:交给我吧。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说:一直将麻烦的事交给你,总觉得是被你照顾了。
他不杀人,但又是港黑的成员,赤松流庇护了他,若是首领因此对赤松流做了什么
我的确在照顾你啊。
赤松流坦言道:以后你得照顾我。
织田作之助惊讶地看着赤松流:以后?
赤松流说:也许需要你带着我逃亡呢,当然要现在好好照顾你啦。
织田作之助诧异地说:你要离开港黑?
怎么可能?赤松流笑嘻嘻地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怎么会想到离开呢?
他继续笑着说:果然,你是想离开的吧?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嘴,他颓然地说:可是离开后,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人要活的现实点,梦想可填不饱肚子,织田作之助虽然想写小说,但他也需要港黑开的工资啊!
而且也没可能轻易离开吧。
织田作之助用很自然的语气说:也许我刚离开港黑,你就接到boss的命令来找我了,或者boss因我的缘故处罚你。
我听说过尾崎干部的事,如果再让你遭受一次,那你也太倒霉了。
织田作之助,我不能让你因我受累。
赤松流却持否定意见。
长痛不如短痛,要不你趁机离开吧,正好森先生头疼怎么奖赏我呢,我不想升职当干部,但北美分部的成绩那么明显,森先生必须奖励我。
他说: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出点岔子,森先生会很高兴的。
你能安然离开,我也会很高兴;你也能趁机实现自己的梦想,难道不好吗?
织田作之助听后定定地看着赤松流。
许久后他摇摇头,你总是想得很周全,我不如你,但我知道你这样是不行的。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过界了,但是
小流,我从没见过你任性,也没见过你发脾气,更没见你生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吃个饭个功夫评论就够了==
好吧,突然的加更。
织田作之助走向爸爸的道路。
流哥在北美的确插了旗,但他瞒得好,港黑这边不清楚。
第043章
赤松流看着织田作之助,一瞬间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之前是兰堂,现在是织田作之助,赤松流像是被迫剥开洋葱皮,被人围观洋葱心。
哪怕他们不知道赤松流的层层身份,但他们敏锐地观察到了他的本质。
赤松流张了张嘴,他强笑道:我怎么没生气过呢?我之前就在生中原中也的闷气啊。
然后呢?织田作之助问:你说你生气,但我只听到你嘴上说,你似乎并未做什么。
你真的生气吗?你真的恨他吗?我觉得不是。
太宰偶尔会去自杀,他甚至会恶作剧,情绪淡薄如他都会做出孩子气的举动,但我没见你做过哪怕一次。
织田作之助说话速度很慢,他似乎在纠结什么,毕竟有些话说的太实在了,会连朋友都没法做。
可是织田作之助又觉得,他必须说出来了。
在北美呆久了,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些自由开放的感觉。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说:兰堂走了,我觉得、抱歉,你也许以为我自大了,但我觉得我有义务看到最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可在此之前,我觉得不能离开。
赤松流听后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