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对,应该是大老板身边的那位小先生喜欢吃的吧?毕竟早上才看到他捧着山药泥吃得开心。
小林看着消息框上又弹出的尽快两字,也不准备发散思考了,立刻从工位上站起身,跑着去给大老板买奶茶和小蛋糕了。
虞鱼勉强把巨大的信息量给消化完,他觉得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怎么偏偏他目前接触到的雇主们一个不落的,全都不是普通人类?
这不应该。这一定是妖怪管理局的阴谋!
虞鱼气呼呼地想给妖怪局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妖怪局的电话号码。
他把引路纸扯出来看了看,发现上面也没有印刷妖怪局的电话号码。
贺故渊无可奈何地瞧着快把自己气成一只小河豚的虞鱼,开口安抚:别生气了,待会给你奶茶和小蛋糕。
奶茶和小蛋糕?
虞鱼气鼓鼓:是黑糖珍珠奶茶吗?
贺故渊点头。
蛋糕是草莓多多或者酸奶蛋糕吗?
是,两个都给你买了。贺故渊说。
有了奶茶和小蛋糕的虞鱼暂时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瞅了贺故渊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
贺故渊揉揉他软趴趴的头发,深刻的眉目此刻都倍显温柔:不用谢。
虽然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是并不是完全不生气。
还有一点生气的虞鱼掏出手机,进了妖怪专属网络,戳开妖怪论坛。
妖怪论坛上有很多帖子,林林总总的让人眼花缭乱。
什么如何在七天内修出人形,妖怪必须拥有的十大珍宝,如何饲养一个脆弱的人类等等,奇奇怪怪的标题遍地都是。
虞鱼半点注意都没分给它们,直接跑去编辑了个新帖子发出去:谁有妖怪管理局的联系方式?
他刚发出去,几乎立刻就有了回帖。
妖怪局的联系方式?这玩意儿谁会有啊,有事直接找过去就行了。
是刚入世的小妖怪吧?我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不过不一定能打得通。听说前不久他们局里刚被踢馆过,当时整个妖怪局基本就都成灰了,一些设施也都被毁了。
什么前不久,那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楼上对时间流速也太迟钝了,是不是乌龟精?
说起来,十年前是因为什么妖怪局才被端了?
不知道
不知道+1
不知道+2
不知道+3,我只听说是妖怪局监管不力,然后被蓬莱山上的大妖们给揍了一顿,槐局长的叶子都快被薅秃了。
难怪从那以后新妖怪入世就要通过那个什么破审核。
对了,好像这段时间蓬莱山的大妖要下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会又要出什么大事吧
虞鱼找那位说有电话号码的层主要到了号码,然后就关掉了论坛,把手机又揣进兜里。他准备之后找个时间,打电话去找妖怪局投诉。
被这么一打岔,贺故渊都差点忘了谭曼的事。
直到小林提着奶茶和蛋糕敲门,顺带问了他一句:贺总,刚才的那位女士要怎么处理?
女士?虞鱼下意识扭头去看贺故渊。
贺故渊示意小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我会联系人把她带走,先看好她,别让人跑了。
他都快忘了,谭曼还被当作是什么可疑人士扣在保卫处。她刚才看到了他的眼睛,估计正处于混乱的状态,有可能在歇斯底里地闹。
小林应声,放下东西后走了。
贺故渊拿过奶茶,细心地把吸管包装拆了,然后把吸管插进奶茶杯里,才把奶茶递给虞鱼。
虞鱼双手捧着奶茶,掌心被温热的奶茶捂得暖呼呼。
他没有喝,只是望着贺故渊,像是在等对方的解释。
贺故渊见他一副很在意的模样,叹了口气,向他解释:是谭曼。
虞鱼眨了两下眼睛,他把贺故渊略微紧绷的神情收入眼底,不太愉快地抿起唇:她来找你干什么?
虞鱼记得谭曼这个人,她明明是贺先生的母亲,却半点儿都没有一个母亲应有的样子。
之前的谈话里,谭曼还一直都在对他撒谎。明明不爱贺先生,却偏偏要作出一副假惺惺的关怀模样,最后还说贺先生是怪物。
虞鱼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撒谎精。
贺故渊看出来虞鱼的不高兴,他拆开蛋糕,往虞鱼的面前推了推:用不着因为她生气。
不值得。贺故渊语气淡漠。
虞鱼没有动小蛋糕,他坐在沙发上,捧着奶茶,鼻尖满溢着奶茶和蛋糕的甜香,更加地替贺先生感到难过。
为什么这么好的贺先生,谭曼女士却不愿意好好对他呢?
这一次贺先生发病,说不定也有谭曼女士的关系。
这一点都不公平。
虞鱼皱皱小鼻子,开口道:在她被接走之前,我可以先见一见她吗?
贺故渊有些诧异:见她?
虞鱼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小脑袋,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对,我要见她。
还要带上奶茶和小蛋糕!虞鱼补充道。
他要让谭曼看看,她究竟错过了一个多好的贺先生。
一个有些沉默寡言、但是非常非常温柔的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被贺先生背刺的温羡清、宿沉、萧璟感觉一阵恶寒。
下章教训谭女士。
这是一更~
第80章
谭曼的确在发疯。
她因为直面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极为混乱的状态里,对每个试图接近她的人都极度排斥,拳打脚踢,保安们都差点没能控制住她。
最后只能把她捆在椅子上。
这是有什么疯病吗?怪吓人的。高个子的保安手臂上被谭曼的指甲抓出了三条血痕,正在龇牙咧嘴地给伤口消毒上药。
鬼知道是有什么病,听说刚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正正常常的,突然就发起疯了。稍矮一点的另一位保安嘟囔道,警惕地盯着被绳子捆得不能动弹的谭曼,生怕她又发疯。
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太太,估计是从哪个高级疗养院里跑出来的也说不定,不是说等下还会有人来接她走吗?
谭曼听着保安们的闲聊,慢慢开始恢复了一点理智,只是浑身依然在发抖,精神上也残留着令人无法喘息的可怖恐惧感。
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令人失去理智的恐惧。
在贺故渊十五岁的那一年,她就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但后来贺故渊控制得好,她没再直面过这样的恐惧感,以至于都开始逐渐遗忘了。
谭曼咬紧牙关,听着牙齿因为战栗而碰撞摩擦出的牙酸声音,更加清醒了一点。
她后悔来找贺故渊了。
她应该做好更完全的准备,确保能把人直接绑上手术台的时候,再来见贺故渊。
这一次她找到的医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界权威眼科医生,只是一个黑诊所里的黑医生,收了她钱替她办事。只要她能把贺故渊带过去,那个医生就能把人摁在手术台上直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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