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直冒冷汗的卫争立刻领命离开。
九狸看着卫争的背影,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原来他没死啊。
还好没死,是个好事。花不闻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九狸嘴角轻勾,的确,是个好事。
卫争动作很快,和沉鱼夫人一起从内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林瑟上前接了过来,默默的退到了花不闻身后。
这下你满意了吗?!童月脸色铁青,身上原本闪闪发亮的饰品都黯淡了下去。
花不闻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事儿,我听说,想要掌控黑市,必须得有一个金玉扳指,不知你可有戴在身上?
童月一脸崩溃,狠狠的扯掉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饰,飞快的甩了过来。
花不闻速度极快的用齿扇一勾,发出了叮咚脆响,扇尖挂着的玉色扳指上闪过几点金色的光痕。
啊,对了。下一次的压轴竞拍货物听说是一个能接连古今超脱现世的奇物,不知......花不闻慢悠悠的问。
童月已经被气的头晕目眩,两眼发昏,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卑鄙小人!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招数威胁我!是日晷!就在京都!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了,多谢解惑。花不闻满意的点了点头。
逐月楼众人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这下瘟神也该走了吧。
啪的一声,只见花不闻打开齿扇,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嘴角还挂着邪气的笑,他嗓音清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既然生意谈妥了,那就进入正题吧。
童月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刚进来那会儿,我不是说了么。花不闻歪了歪头,周身气流涌动,锋利冰冷的风刃蓄势待发。
我是来杀人的。
雅阁里的鬼面杀手闻声而动,利刃如一道光划过。
浓稠的血液从脖颈处喷溅而出,所有雅阁里的权贵们睁大了眼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死了。
鬼面的速度很快,他们残影如魅,像毫无感情的机器,每剑都精准的划过黑衣人的脖子,一刀毙命。
花不闻慢悠悠的走在一片腥风血雨里,如闲庭漫步,他不慌不忙,直直的走向圆台。
台子上站着童月和卫争等人,他们被黑衣人紧紧的保护着。
花不闻邪肆的挑眉,眼里闪着淡红色的光芒,手拿黑齿扇轻轻的甩了过去,风刃随着齿扇上薄如蝉翼的暗器齿刀一起飞了出去,犹如被雷霆之风卷着,凶猛无比。
齿刀狠狠的穿透了一个个黑衣人直到刺入童月的身体里。
不远处的九狸足尖轻点,轻功跃上圆台,一掌劈在了卫争脖子上,像提了只小鸡仔似的提着卫争先行离开了。
踩着血水,花不闻走到童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从小被朝内大太监收养,悉心教导,竟是教成了一个脑子有病的。
童月忍着疼狠狠的盯着花不闻,一声不吭。
把正常人改造成畸形人,再让他们出来表演,满足你的病态欲望。这种行为也太卑劣了,简直丢我们恶人的脸。
花不闻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那太监把你教成了这样,你还这么护着他,用情之深简直令人感动。本教主就发发善心,让你们在一起吧。
童月正要开口说话,一个鬼面杀手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又顺手提起那个一直晕着的太监离开了。
圆台上只剩下沉鱼夫人,她手脚发软,摊在地上,眼里全是惊惧,泪水在她的脸颊上划过,楚楚可怜。
求求你......放过我.....沉鱼夫人声音颤抖。
花不闻弯下腰,轻轻的勾起女人的下巴,笑的格外讽刺,放过你,本教主有何好处?
沉鱼夫人惊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狠毒,她激动的高声道:陆耳!你不是喜欢他吗!有种方法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只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花不闻眼神冷漠,嗤笑道:不需要。
沉鱼夫人慌乱不已,她哭花了妆,早已没有了美艳的样子。
听说你砍了不少男男女女,做成了人彘。花不闻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如,也让你体会一番?
女人浑身发抖,直接晕了过去。
曾经面上高雅的逐月楼风光不再,哀嚎声不绝于耳,平日里充当刽子手的他们也终于品尝到了被宰的恐惧。
金碧奢靡的大厅被鲜血染红,一地尸体,花不闻静静的站在中间,脚底全是黏腻的血污,他眉头轻皱,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内廷里藏着一群青衣侍从,他们满眼恐惧,深觉这个男人比逐月楼的屠夫还要可怕。
那个妖异的俊美男人神色不耐的看了过来,侍从们浑身颤抖,好像预感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煞气纵横的男人薄唇轻启:别怕,只要你们以后老老实实的干活,我会按时发工钱的,不会克扣,也会酌情给你们休息时间。
他思索片刻,认真道:把门匾换了,以后这儿就叫小耳朵酒馆。
众人:......
第14章桃花江湖
细雨一连降了七天,雾气弥漫,寒意侵袭,城镇里的商铺都关门闭户歇了业。
待潮湿的味道散去之时,乌云终于消失了,露出了许久未见的太阳。
布满青苔的古城被暖暖的阳光照射着,空气中溢满了暖春般舒适的气息。老街上的店铺也都开了张,百姓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一副兴荣繁盛之相。
城主府的庭院里,一颗高大茂盛的槐花树抖着花叶,发出飒飒声响。
陆耳姿势豪迈,坐在树底下的竹椅上,懒洋洋的。
手边儿还放着几盘水果,悠悠哉哉的很是享受。
主要是太累了,陆耳无奈的想。照顾人是真的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有心理上的崩溃。
向来没进过厨房没做过饭,硬生生体验了一回,脑子都快爆了,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没敢碰。
再怎么艰难,总归是照顾了。
陆耳长舒一口气,慢悠悠的拿了块果肉放进嘴里。
近些日子,罂粟毒发作了两次,的确难捱,现在四肢都是虚软无力的。
陆耳抬起沉重的胳膊,捡了一朵飘落在茶壶旁边的白色小花儿,看着它嫩白的花瓣出了神。
忽然,一阵清风掠过,带来了淡淡花香。
陆耳嘴角轻勾,脸上浮起笑意,好久不见啊,右护法。
林瑟像个猴似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了,身形狂放,一点都不像个女的。
她一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耳递了个凤梨给她,千里迢迢翻墙跃瓦的一定累了,吃一个解解渴吧。
林瑟故作矜持的推拒了一秒,表情自然的接了过来,上去就啃了一口。
闻到花香了。你们教主身上的味儿,闻过一次就印象深刻。陆耳解释道。
林瑟哈哈哈笑了几声,从身后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扔给了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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