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床上铺着绣着牡丹花的大红棉被。
.......
春十三嘴角抽搐:在床上吃饭吗?
九狸一脸疑问:什么情况?
陆耳淡定的问好:克兄久仰大名。
花不闻很嫌弃,一声都懒的吭。
边亦懵到面无表情。
黎青鬼身很虚弱,脸越来越白。
克莱看着这一波人,突然就觉得求生无望。
我是五天前找到这儿的。克莱很有仪式感的打了个招呼做了个自我介绍,开始解释。
他向寨子里的人称自己是一个屠户,想来这个寨子讨个活计干干。
寨子里的人热情的接受了,还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住。
住了两天,并没有机会去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寨子里的人压根儿不够放心他,根本没有让他进入到寨子内部。
他只能在周边晃悠。
终于,第三天,被他逮着了一个机会。
一直在内部活动的郑屠突然染了病,病因不清楚,只知道是浑身突然就长满了脓疮。
隔老远都能听见他痛苦的嚎叫声。
声音持续了一个上午,就消失了。
接着管事的黄婆来找克莱,让他帮忙进入内部接替郑屠户的工作。
克莱拧着眉,眼里全是阴暗的情绪,我刚进去,就发现了不对。
内部才是真正的猪场,大概得有几百头猪,晚上这些猪被分开关在围笼里,白天就被全部赶到一大片空地上,密密麻麻,我这三天都跟它们呆在一起,现在满脑子都是猪,身上也都是猪味儿.......
克莱意识到不小心顺口开始吐槽,偏离了重点,轻咳一声回到正轨,这些猪,和普通的猪不一样,根本不是圈养的家猪,它们脾气暴躁又凶猛,毫不温顺。
它们,会追着人咬。
边亦:.......咬人的猪?
陆耳问道:那些猪平日里吃的什么饲料?
克莱摇了摇头,很多人都只被允许白天进去,晚上喂食根本见不到,
陆耳摸着下巴,极恶之地的出口应是以一个实物作为媒介,要想开启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样吧,你们今晚都在这儿等着,我和花花进去看看。
克莱: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都是肉体凡胎,不好办,你们一个道士一个妖怪,肯定没问题。
边亦:师父,咱们来这儿到底干什么的?是为了寻找猪吃的饲料吗?
陆耳一脸慈父的模样,乖徒儿,主要是看你瘦了,想给你杀头猪尝尝,但是怕吃坏肚子,得了解一下它们健康与否。
克莱疑惑:你俩师徒?
陆耳:也是父子。
克莱眼里全是赞赏,不愧为陆神,这种时候还能让它叫你爸爸。
陆耳挑眉,看向克莱,发现他似乎意有所指,便扭头跟边亦说道:你带黎青去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热水能洗个澡。
边亦:这大白天的,怎么洗......
黎青:走吧,我也想洗。
边亦:你一个鬼为什么要洗澡?
黎青:鬼也爱干净。
边亦无言以对,跟着黎青走了出去。
花不闻抱着胳膊,表情冷冷的,怎么,你要用什么借口把我支出去?
陆耳摸摸他的脸,你就在这儿呆着,我一刻看不到你我就心慌意乱。
除了花不闻,其余三人:......
克莱的表情最为惊悚,我真的惊了,如果记忆恢复的老花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兴奋成傻子了。
陆耳好奇道:怎么说?
克莱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那会儿你很讨厌老花的,看见他就恨不得离八丈远,老花一度很痛苦,后来他看见你就往你身上贴。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花不闻,说是特别喜欢看你极其厌恶却又强忍着装微笑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变化这么大.......
陆耳很不爽的扯了扯嘴角,我以前对他很不好吗?
克莱:好与不好这种事跟你俩没关系,你俩就是暂时的合作关系。
陆耳捏了捏花不闻面无表情的脸,我真想回到过去好好揍我自己一顿,那么珍贵的每天在一起的时光,我竟然白白浪费了。
克莱被这番盛景震的连连惊叹。
花不闻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他懒得问,无奈的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面前不停揉着自己脸的陆耳,眼神里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宠溺。
克莱:极恶之地不受系统控制,可以畅所欲言,具体情况九狸和春十三应该跟你说了。
其他倒没什么了,就是那个系统,刚被你研究出来的时候,你就让它叫你爸爸,没想到,现在成这样了还得当你儿子。他哈哈哈的一通笑。
陆耳敲敲桌子,你的意思是,边亦就是系统?
克莱摸着下巴,准确来说,应该是系统的分|身。
它把自己的一部分思维分离出来形成一个人形,也可以看成不同的两个生物体。这个边亦没有系统的任何记忆,倒像是它的所有情感载体。
现在的系统,忙着修补漏洞,估计分|身都管不了了。
陆耳思索道:还有那个黎青和黎箬,如果我没记错,他们在上个世界也出现过,我还没想明白他们和系统有什么关联。
春十三躺在床上,一副累瘫了的样子,我们进来之前,就发现系统之外,有两串代码,很奇怪,像是突然被植入的,我觉得应该和这两个人关系颇深。
九狸点头,似友似敌,老花之前也研究了好久,但是具体情况没告诉我们。
几人讨论的如火如荼,花不闻听的困意丛生,讲的一堆,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让他觉得妖生如烟,白走一遭。
很快,有些微凉的夜晚降临了。
陆耳和花不闻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丝毫没有夜闯民居的自我认知,坦然的像是去自家后院儿遛弯。
你应该很好奇他们是谁吧,怎么不问我?陆耳轻声问道。
花不闻很久没戴面具,似乎习惯了,没有掩藏脸上的表情,他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脸颊两侧的鳞片凌厉的光都变得温和了起来。
我只对你好奇。
陆耳老脸一红,宝贝儿你怎么突然这么撩。
花不闻:耳濡目染。
两个不要脸的大男人互相调戏着,犹入无人之境。
猪场看护人薛斌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走进来。
你们谁?!
陆耳这才注意到前方杵了个大男人,礼貌的说明来意,我们来转转。
薛斌怀疑自己的耳朵怕是瞎了,大半夜的进来猪场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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