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层地方大,房间多,五个人各行其是,一时楼层里静悄悄的,只有中央空调的声音不时响起,才能打破那种无人般的宁静。
温一诺被萧裔远抱回卧室。
她挣扎着下地,说:“我得换身衣服,这身在医院里穿过的。”
萧裔远二话不说就去她的衣橱给她挑了一套烟灰紫的休闲装,在家里穿,也方便脱,好睡觉。
温一诺也很喜欢这套衣服,美滋滋地拿起来说:“我要换衣服了,远哥你先出去吧。”
萧裔远本来是要出去的,不过被温一诺一提醒,他忍不住又飞快地打量了她一眼。
温一诺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有点胖,所以代表女性特征的身体部位发育得非常好。
现在虽然减了很多体重,可那些地方还是很可观。
而且因为瘦了,腰细腿长,脖颈如同天鹅,身姿更是如同山峦般起伏有致,甚至有些漫画似的夸张。
萧裔远只是瞥了一眼,就很快收回视线,脸上有些热,他迅速转身,说:“我出去有点事,你收拾好了先睡一觉,晚上再起来吃饭。”
温一诺点点头,“谢谢远哥。”
萧裔远走出温一诺的房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卧室。
他刚进去,门口的门铃声突然响了。
他们才搬到这套房子没几天,暂时没有多少朋友知道这个地址。
因此听见门铃声,张风起马上从厨房跑出来,在大平层里问了一圈。
“阿远,是你朋友吗?”
萧裔远从屋里走出来,说:“不是。”
张风起又问温一诺:“一诺,是你朋友吗?”
温一诺刚换好衣服,也走出来说:“不是啊,我也没几个朋友。大舅,真不是你的狐朋狗友?”
“啊呸!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怎么就是狐朋狗友?——没大没小!”张风起笑骂着,抬起手作势想打她脑袋。
萧裔远急忙抬手制止,护着温一诺说:“张叔,诺诺的脑袋有伤还没好。”
“哼!我看她确实脑子有伤,因为进水太多了!”张风起故意气温一诺。
温一诺却笑眯眯地,一点都不生气,还嘴说:“有其舅必有其外甥女。外甥女脑子进水,大舅的脑子估计已经残疾了,简称脑残。”
“你丫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张风起叉起腰用手指点点温一诺。
温一诺嘻嘻一笑,“没错啊!大舅你跟我们是一家,你敢说你不是脑残?”
张风起被她也逗乐了,“你呀,连大舅都能埋汰,我看是女大不中留了。”
萧裔远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是不是老神仙的朋友来看他了?”
张风起又去找老道士,“师父,今天有人来看您吗?”
老道士大声说:“谁?谁来看我?!”
那就不是老道士的朋友了。
张风起好奇,先去自己房里打开监控看了看。
一楼的大厅里,两个衣冠楚楚,帅得一匹的男人正站在电梯旁边的对讲机前。
因为他们的电梯是直达,没有相应的门口,根本进不来电梯,因此要摁门铃,只有在一楼大厅的触摸屏里寻找相应的门牌号码。
“这不是一诺的老板吗?”张风起挠了挠头,“那个姓傅的小开。旁边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是谁?”
他扬声叫温一诺:“一诺过来,看看这俩人你认识不?”
温一诺本来想回房休息的,又被张风起叫过去认人。
萧裔远陪着她一起去的。
两人一看高清屏幕上那两个男人的面容,就认出了是谁。
温一诺惊讶地说:“这是小傅总和蓝仔仔!——他们来干什么?”
张风起打开对讲机,说:“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对着对讲机说:“请问你们找谁?”
傅宁爵忙对着对讲机说:“我是温一诺的上司,这位是她手下的签约艺人,我们听说温一诺生病了,来看看他。”
说着,他把一束放在脚边的雪白铃兰拿了起来,抱在怀里。
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张脸居然没有被铃兰比下去。
温一诺没想到傅宁爵和蓝如澈一起来看她,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哎呀,我其实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劳烦……”
萧裔远在旁边突然说:“你昨天才从十层楼摔下来,还说只有一点点不舒服?!”
对讲机里顿时传来两道焦急的男声。
“什么?!一诺从十层楼摔下来!她伤势怎样?!”这是傅宁爵的声音,焦急到变音。
“一诺,你别怕,我马上去给你找最好的医生!骨科内科外科妇科脑神经科都要,我去国外给你找,最慢明天也能到京城。”这是蓝如澈的声音,沉稳中隐隐约约有着不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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