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电话那头很快便给了解释,“上面有人吩咐了要给她这个角色。我们做不了主,盛导都做不了主,这个人的面子,必须给。”

南雪深吸了一口气,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南青沅,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南雪看着南青沅消失的方向,恶狠狠的说。

《宿命》是一部民国时期的虐恋剧。

女主向米和男主廖沉相识在混乱的背景下,颠沛流离的生活却无法阻拦对方的爱。但是直到看见幸福曙光时,两人却因为一次意外天人永隔,向米希望男主过得好,结局就是活着的廖沉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南青沅早已将《宿命》的剧本看完。早在之前她便有些心疼向米,向米早年家庭不和,没有读多少书,把唯一认识的廖沉当作救命稻草。只可惜老天还是没给她好的结局。

化妆师根据剧中的人物形象,给南青沅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带着她走到了试镜的房间。

房门被推开,一袭青衣旗袍的南青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青衣旗袍将她的身体的曲线完全衬托出来,背薄如纸,脖颈修长,素颜下的皮肤白里透红,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有一种学生时代的气息。

她站在中间,桃花眼带着笑意抬起头看向席上的导演和制片。当看见席后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时,她眸光一顿,显然有些意外。

池焰坐在沙发上,眉眼低垂,侧脸五官线条刚硬,右腿叠在左腿上,修长的手一直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放在右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大腿,身后站了一个男助理,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盛亮看了眼池焰,又看了眼南青沅。

强压住内心的八卦,道:“开始吧。”

南青沅今天试的是一场和男主在火车站分别的戏份,要演出剧本里女主人公的难舍却又不得不分开的苦楚。这场戏,是哭戏和内心戏,也是最考验演员的功底。这对并非科班出身的南青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但她必须演好,也必须拿下。

南青沅渐渐进入了状态,她看着眼前虚无的人,从脑海中幻想出了一个廖沉,眼神慢慢开始有了难舍的情愫,几秒后,眼眶渐渐泛红,她哽咽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你会不会忘记我?”

南青沅开始奔跑起来,追着虚无的火车,嘴里一直喊着“不要忘记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豆大的泪珠随着脸颊划落下来。

房间内很安静,一会儿后,响起了众人的掌声,南青沅慢慢的收回了情绪,对着众人鞠躬。

盛亮:“哭戏和内心戏是最难演出来的,但是你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感觉,你的眼神里很有戏,也让我感受到了你想要传达出来的情绪,我记得你并非科班出身,所以你真的很厉害。”

得到认可的南青沅松了口气,道:“谢谢盛导的评价,希望有机会能和盛导合作。”

盛亮:“好。”

直到离开试镜的房间,南青沅都没有看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好似他不存在一样。

试衣间内。

南青沅将身上的旗袍换了下来,这里有个大镜子,将她完美的曲线展露出来,白炽灯下,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被灯映衬的发亮。

南青沅将自己的白裙子穿上时,突然响起敲门声,南青沅以为是Vivian回来了,于是背后的拉链都没拉上,光着脚走到了门口,纤细的手扣住门把,一转,将门打开。

“你去哪里了——”南青沅的笑容顿在脸上,看着来人,眉头一蹙,声音有些淡,“你怎么来了?”

池焰一袭黑色的西装,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看上去禁欲克己。

一只手拎着大衣的衣领,任由大衣垂落。他比南青沅高一个头,看她的时候,眸光微垂,却恰好看见她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裙子。

半敞开露出了圆润的香肩,马尾许是刚放下来,发丝蓬起有些凌乱,海藻般的秀发就垂在腰后,粉唇紧抿,眼神低垂,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周围。

她不知道她这样有多诱人。

池焰眉头一蹙,习惯性伸出手想将她滑落的裙子拉起来,就在即将碰到的那一瞬,她侧身躲开,轻吸口气,将门一推企图关掉,就在即将关掉的那一瞬,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卡在了缝隙里。

“你疯了!”南青沅轻呼一声,桃花眼看着卡在门上的手,却意外看见他手上居然有一枚婚戒……

她没有任何情绪,目光从婚戒上收回。

与此同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

南青沅握着门把的手收紧,她不想被大家看见池焰在这里,更不想被大家传她与池焰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他终于开了金口。

“让我进去。”池焰垂眸看着她,见她不为所动,剑眉微蹙,加了一句,“我有话问你。”

她还是堵着门,走廊脚步声已经快要接近,池焰不痛不痒的道:“或者,我站在这里说也行。”

南青沅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今天的话,他是一定要说,就看她让他在哪里说。

第6章戴莉

男人高大的身影侧身进来,阴影遮住她的视线,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她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特殊的烟草味还有身上自带的沉木香。她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南青沅转身将门带上,葱白的手一转,将自己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了起来,遮的严严实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一抬头,却恰好对上镜子中池焰的眼眸,他的眉眼生的好看,剑眉星目,当夜晚大汗挥洒下来他垂眸认真看你时,那双眸子就像是浓情的漩涡,深深的吸引着你把你拉进去一起坠落。

南青沅每每被他看着,温柔的抚.摸着时,免不了会主动献上一个吻。

她那时候好几次被他的眼神骗到,以为他爱上了她。

白炽灯晃的眼睛疼,她收回被打乱的思绪,侧身坐在化妆台前,葱白的手指拿起一把木质的梳子,从上往下梳,海藻般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腰间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