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哪怕再难受也只是贝齿咬着粉唇,死死不吱一声他?的名。

南青沅朝池焰伸出手?,白嫩的掌心向上,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道:“你把结婚证给我,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你一时的错误,否则——”

她说否则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紧锁的眉头瞬间松散,像是听见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又像是在嘲讽她不自量力,这世界上能威胁他?的东西,他?还?从未见到过,她口中?的否则,他?倒是想听听。

他?嗓音带着低低的笑,道:“嗯,否则什么??”他?等她的答案,踱步向客厅走去,拿起?透明的玻璃杯,倒一杯清水。

南青沅粉唇轻颤,无力道:“否则,我会很恨你。”

客厅倒水的声音戛然而止,池焰眸光微动,继而自然的放下水壶,拿着水杯踱步走向南青沅,递给她,嗓音沉沉道:“你现在和恨也没区别。”

南青沅没接,别过脸不去看他?。

“结婚证我不会给你,”池焰将?水杯搁置在玄关木柜上,失了耐心,“我与你结婚这件事情无法改变,也没办法改变。”

“南家人说的那个企业家,是你,”南青沅看着池焰,问:“是吧?”

“不是我是谁?”池焰嗓音低沉:“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这么?一说她就懂了也通了。

积压在心里的那颗石头仿佛也随着这句话被搬开了,原来结婚这件事情,他?早有预谋,从南家人那里下手?,甚至都安排了廖宇出现在医院打了一张特大的感情牌。

步步为营,没有给她一点儿退路。

南青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被放在粘板上待宰的羔羊,看着屠夫磨刀,脖子上却被绑了一条麻绳,无力逃脱,只能认命。

只不过,这个“屠夫”还?算有些人性。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食指和中?指交叠,递给了南青沅。

她低头一看,名片上写着维森,下面是电话。

很简单的名片。

“他?在国外很有名,你可?以试着联系他?,应该可?以帮到李洲。”池焰见南青沅没反应,无奈的抬起?她的手?,将?这个名片放在她白嫩的掌心,轻叹道:“你就不能...乖一点?”

南青沅轻抿了抿唇,她骨子里的傲气催着她把这张名片狠狠地撕烂,揉碎,告诉他?不稀罕,可?现实的摧残却让她死死咬着唇,虚拢起?掌心,将?名片收紧,低声道:“谢谢。”

像是终于吃了颗甜枣,又像是看穿了她骨子里的傲气,却又不得不趋于现实低头接受,池焰嘴角一勾,转瞬即逝,却又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难得闲散逗弄她,“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南青沅微微别过脸,像是回到了早些年前,轻声道:“谢谢池少爷。”

那句池少爷就像是甜枣里的核,一口咬下去,硬邦邦疼的让人措手?不及。

他?眉头皱起?,低垂眼眸,欲言又止。

却又听见南青沅低声道:“那,廖宇今天说的那些,是不是还?作数?”

“廖宇说了什么??”

“第一,你不可?以强迫我,第二,我在娱乐圈的事情不要插手?不要干涉,第三,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我们是自由的。”

这和约法三章又有什么?区别?

池焰看着南青沅低垂的眼眸,轻颤的睫毛,还?有那微微带着泪光的眼眸,瞧着一副委屈样?,池焰眉头一蹙,“作数,但...”

南青沅终于舍得抬眼看他?,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你住在这。”

南青沅本想拒绝,但结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住在这,那三点他?都能做到,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相对而言,她是自由的。

南青沅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她听见池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期盼自由,可?结婚是我提的。”

“我选择你,就代表用余生和你绑在一起?,”池焰语气淡淡,却很诚恳,“我的任何事,你都有过问的权利。”

她有过问他?的权利。

南青沅在夜里吓醒时,耳边还?萦绕着这句话。

她白皙的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脑海中?浮现起?旧时的一幕,池焰一连消失了很多天,她一个人住在那半山的别墅里,空旷又害怕。

半夜吓醒时,她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接到她电话时,语气低沉,没有一丝喜悦,“怎么?了?”

南青沅嗓音颤抖,道:“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你在干嘛呢?”

“在工作,”池焰叹气,道:“你可?以让张嫂上去陪你。”

那一句话,

让南青沅无声地流了泪,然后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说:“不用了...那你先忙吧,我...睡了。”

池焰先她一步挂断电话。

南青沅呜咽的哭了出来,那晚她一夜未眠,她其实不是害怕,也不是想要人陪她睡觉,她只是想他?了,几天没见他?,她将?思念寄托在这通电话里。

可?他?的语气却像是她在干涉他?的工作。

她突然醒悟过来,她似乎没有权利过问他?,你在干嘛。

也没有权利告诉他?,她想他?了。

因为这段关系,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她需要他?的庇佑,而他?则需要她的身.体?。只是她刚好在,他?刚好要,就那么?恰好,就这么?浅,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