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封烨给了他建议,还在装修扩大店面的过程中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想到封烨的宏大想法,白宪之是真的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思来想去他把自己大学学习的马原翻了出来。
那什么,解决问题首先从改变思想开始,希望马列共产之光能给封烨一些启发,造福三千世界这种事情实在渺茫,如果能消除一些些不平等的确是件好事。
想法很好,但直到现在封烨给他发了消息,他才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封烨他不认识汉字啊!
对自己都无语了,白宪之回复消息:笑哭,昏了头了,这个都忘记了,你先把书拿给我吧,我给你翻译出来。
封烨很快回复:这样太麻烦了,不如你直接教我学习你那个世界的文字,这样一劳永逸。
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不过这是语文的范畴了诶,白宪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教好,他的语文拿出去就是个渣渣水平,高考的时候语文成绩擦着及格线,他实在怀疑自己的水平能否担任教人这件事情,但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回道:好,我每天上午九点到十点有时间,你看?
封烨:没问题,明天九点半我来找你。
把通通机放到兜里,到前面去看了看情况,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给每个员工包了一包宵夜,送走他们后关上门,白宪之赶紧跑到二楼去翻翻找找,小龙和小绿在楼上待了一天,跟他的身后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
阿爸,你在找什么?
自从半个多月前小龙找回来之后,小龙和小绿就改口叫他阿爸了,一开始白宪之还有点别扭,毕竟还没结婚就当老爸着实有点不真实,但半个月过去了,他也习惯了。
一边翻找,一边回答:阿爸在找书,你们洗白白了吗?
两小只点头:洗好了阿爸,我们等你。
白宪之把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教材一本一本翻出来,道:洗好了就去睡觉,现在太晚了,明天阿爸早点上来看着你们睡觉。
没有,把书翻遍了白宪之都没找到小学语文教材,把装书的纸箱推进床底,他转头看着两小只:走吧,阿爸带你们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白宪之就起了,两小只还在睡,他匆匆出门到梧桐巷外的书店里买了两本拼音、汉字入门,回到三千食舍,给正起床的两小只洗脸、漱口,煮早饭,吃过后又看着两小只写了一篇大字,在九点半的时候,封烨准时踏进三千食舍的大门。
擦了擦桌子,白宪之正襟危坐,人生中第一次当老师还有点小紧张,他清了清嗓子:封先生,你来了。
看着他浑身紧绷的样子,封烨眼里带上了笑意:白老师,我来了。
白宪之脸瞬间红了:哈哈哈哈,老师什么的就算了,哈哈哈。
封烨的眼角弯了弯:白老师,我们开始吧。
白宪之:哦哦,好!
白老师中文小课堂正式开课。
庆幸的是封烨是个好学生,就是属于那种老师稍稍一点拨就能自己入门深化举一反三甚至精通的那种学生。这种学生简直是无数老师梦寐以求的理想学生,但凡出现一个都是被老师当做宝贝一样呵护起来。
但白宪之毕竟没有过当老师的经验,一个多小时下来,他松了口气,只是觉得原来自己的水平也没烂到不堪入目的程度,至少教人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教得不错,封烨可是已经初步掌握拼音了呢!
颇有成就感的白老师小手一挥,直接宣布自己去拿点东西吃,此时三千食舍还未开门,员工已经到了在准备今天的配料,白宪之转到厨房从小房间的大盒子里拿出几个三明治,一一发给员工之后,他拿着四个到了外间,先给封烨一个,再给两小只一人一个,最后他一个。
四个人坐在外面满足的吃着三明治,吃完最后一口封烨道:味道很好。
白宪之哈哈一笑:厨房还有,还要吗?
封烨摇头,正想说太麻烦了,恰好图霖霖和温暖人手一个三明治走了出来找白宪之问事情,封烨的眼神在他们手中的三明治上重重滑过,然后他看向了白宪之。
白宪之:咦,怎么感觉温度有点低呢?
儿子,快去小白那儿买碗红烧肉回来。
刘青山在床上打了个滚,拿起手机艰难的睁个缝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可是他凌晨五点才睡,素描班的课程终于结束,他好不容易熬了个通宵打游戏打爽了,没想到这就要被母上大人喊起来跑腿,他嘟嘟囔囔道:昨天才吃了,今天还要吃啊。
声音太小,刘母根本没听到,再门外喊道:快去!要吃午饭了!
刘青山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蠕动着起床,闭着眼刷牙洗脸之后去三千食舍买了份红烧肉回来。
把红烧肉放在桌上,他顺势坐下,喊道:妈,红烧肉买回来了,快叫爸吃饭!
一家三口坐下吃饭,正中的红烧肉消耗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就被吃了干净,刘母放下筷子长舒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半个月没吃小白做的东西了,感觉脸都糙了,这连吃了两天,皮肤又光滑了!
刘青山和他老板对视一眼,只觉得荒谬:妈,你别这么反智好么?宪之做的东西的确好吃,但说什么让皮肤更好,这就有点吹过头了吧,人宪之都不敢这么吹自己的菜。
刘母才不管父子二人的想法,只说:你们懂个屁,两个糙爷们,我去给你梁阿姨打电话,吃完了你们爷俩洗碗。
且不说听到洗碗的噩耗,刘青山父子两瞬间焉了,这边刘母走到阳台,坐在藤椅上拿出手机给好姐妹打了电话。
喂,丽芬啊!
春花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儿啊?
刘母笑道:我们都几个月没见了,还不兴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梁丽芬赶紧道:哪有!我们俩什么关系?
刘母哈哈大笑,直接道:丽芬你还在S市吗?我们约约呗,好久没见了怪想你的。
好哇!我这几个月都在S市,我们好好聚聚!
约好第二天刘母提上包包,戴上墨镜,拉着自己的御用司机刘父到了S市的商圈,把刘父留在车里,刘母一个人去见自己的好姐妹。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刘母才进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姐妹梁丽芬,赶紧走过去喊道:丽芬。
梁丽芬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简直不敢认,惊了一瞬才喊道:春春花?
刘母点头,取下墨镜坐在姐妹对面,发现好姐妹脸色憔悴,比起几个月前不知老了多少,两颊也生出了很多黄斑:丽芬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几个月啊!
梁丽芬本来不想拿自己的烦心事儿去烦自己好姐妹,但是一被亲近的人关心,她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了,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她把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是个很老套、又很常见的故事,她陪着一起吃苦、一起创业的老公出轨公司年轻女职员,几个月前女职员怀孕了,于是她老公就要跟她离婚。
在电视里看到这些抛妻弃子的情节的时候完全当成个热闹来看,看过也就忘了,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