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教父:

游戏系统:【】

快特么别说瞎话了,你刚不是不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可能为了生存抛弃自己的尊严吗?

这会儿脸不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寇冬(义正言辞):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婚纱!

NPC:

把你手里火把放下,再说话。

第7章落跑的新娘(六)

教父沉静严肃的神色也变了,半晌后才道:你这般知道操心很好。

系统愣是从这一句里头听出了讽刺的味道。

寇冬知道操心?

操什么心,逃婚的心吗,还是烧婚纱的心?

偏偏寇冬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这一句奉承接了下来,小白花人设又立起来了,含羞带怯应了一声嗯。

顺带还吹了吹教父的彩虹屁。

这都多亏教父教的好。

游戏系统:【】

这是它有史以来最无言以对的半天,甚至因为玩家的几句话产生了恨不得将他踢下线的强烈冲动。

楼上的火越烧越大了。楼梯上铺的皆是厚而柔软的地毯,极容易被点燃,火光熊熊,从楼梯口蔓延出滚滚的黑烟,呛人的很。寇冬捂着鼻子,开始低低地咳嗽起来,忽的听到身旁有人道:大人,少爷他不在房中

新的管家几步立在了教父身边,这才瞧见了已然站在更衣室门口的少年。他脸上微微变了变,方才深深的一鞠躬。

少爷,他慢慢道,原来您在此处。

寇冬抬起眼,只扫了一眼他,又去看教父。

教父深沉的眼眸凝望着他,似乎要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但寇冬的演技毫不动摇,像是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动声色道:这位是?

教父瞳孔微微收缩。

新的管家,他沉声道,你也认识认识后天的婚礼,也将会是他来负责。

寇冬忍不住对系统说:呵,男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就拿套了个马甲的人偶来糊弄我?

游戏系统:【您与NPC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

寇冬愤愤说:那能是普通关系吗?那可是好感度上了九十的关系!

游戏系统:【】

好感度上了九十!寇冬强调,他应该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才对,不说对我网开一面吧,居然还这么简单粗暴地糊弄我

他咂了咂嘴,下了最终定论。

所以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游戏系统:【】

不知为何,熟悉了这个副本之后,玩家的真实属性就开始暴露了

满脑子骚想法,而且还皮的不行。

火势渐大,连这一层也逐渐蔓延开了。管家提着桶一桶桶接水,寇冬与两个NPC率先下了楼,站在古堡前的空地上观望。

他没有问其他的仆人去了哪儿,教父也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只有小奶狗若有所思抬头打量了半晌,忽的微微笑了笑,笑出唇角一个梨涡。

他将外袍披在了寇冬的肩头。

吓着了吧?哥哥,小奶狗轻声说,也望着这将窗口映的通亮的火光,可真是一场突然的大火啊。

寇冬将外袍揽了揽,没有回答。

他闻到空气中奇异的味道,不仅是皮肉烧焦的气息,好像还混杂着被揉烂的花的香气。这糜烂的气味,让他想起他躺着的那张床。

他动了动嘴唇,不动声色深吸了一口气。

火势终于压制下来时,已经近乎天明。霞光从冷杉林的上端倾泻而下,将被烟熏的发黑的玻璃重新照亮。

寻常住的房间都需要修缮,几位主人不得不挪到了客房。

就在这客房之中,寇冬发现了新的报纸,上面有一则结婚讯息。

讯息写的极其简单,坎伯兰伯爵之子诺兰·坎伯兰将于9月14日,与意大利男爵吉米·利齐缔结夫妇契约。该婚礼将由其教父奥古斯丁伯爵承办。

寇冬将报纸翻了翻,确认提到的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两行字。他微微眯起眼,终于确认了NPC名字的同时,手指不由得轻叩纸面。

意大利男爵

不知为何,这一句让他隐隐有些在意。

他又翻了几张报纸,从中找到了些诺兰的相关信息。

原主诺兰的父母早亡,并无其他亲戚帮扶。他继承偌大府邸时年仅六岁,被教父接过来亲自养育。

也是教父亲自选择了新郎,将自己的教子托付出去。

男男成婚,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皇室与教会都不会允许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但不知奥古斯丁伯爵手腕究竟有多强硬,竟然将这些压力生生扛了下来。

甚至,在不为外人所知的城堡内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这位外来人一起做教子的新郎。

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

寇冬将报纸重新塞回原处,微微眯了眯眼。

看起来,他这位好教父

秘密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他下楼时,在小会客厅中伺候的只有管家一人端着壶,其他人偶都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寇冬见没有别的仆人出现,心中就有了谱,确认自己率先烧掉裁缝的选择是正确的。

裁缝倒像是为所有人偶提供那层外皮的,如今他不在了,剩下的那些便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管家手中执了小巧的银壶,为每一位主人倒入茶水。寇冬抿了一口茶,听见教父与小奶狗讨论土地、租户、农场,他始终没插话,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半晌后忽然朝着教父道:您邀请了多少位客人?

教父唇线绷直了。倒是小奶狗笑起来,这时他看起来,倒像真的拥有意大利人的天真式的浪漫。他说:哪里需要什么客人?我的婚礼,只要有哥哥在,就好了。

寇冬仍然盯着教父,根本没有回应小奶狗的话。

他低声道:您不想请人为我们见证吗?

教父的下颚微微动了动,不像在享受什么欣悦,反而露出几分压抑着的沉郁来。他眼睛直直盯着寇冬,沉声问:你想要人来见证?

当然,寇冬回答,这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婚礼。

教父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看了自己的教子一眼,那目光里蕴含着万钧雷霆。他迈开脚步,一言不发地朝着书房走去,将这对名义上的未婚夫夫扔在了后头。

嗨呀,嗨呀,小奶狗靠在沙发上,嗓音轻柔,哥哥惹大人不高兴了。

他探出一只手,摩挲着少年束起来的、柔密的黑发。

寇冬说:是么?

是啊,小奶狗笑眯眯道,手指微微向下,转而揉搓着他的后颈,大人不高兴了哥哥明天会吃大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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