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寇冬摇摇头,没说要走,反而将目光移了移。他慢慢地把眼神固定在了一个做实验的玻璃瓶上,口中回答:你们先走吧。

宋泓顿了顿,声音有些诧异,你还要留在这儿?

他已经看到那玻璃上出现了细细的裂痕,只怕要不了多久,怪物就会逃脱了。到时候他们都是要被追杀的,难道留这儿等着被怪物杀不成?

寇冬说:不留,我就试试。

他盯着NPC的后脑勺,将玻璃瓶握得更紧了点。

中年男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话,嗤笑了一声,眼含鄙夷。宋泓张张嘴,道:你

一句话未完,他居然看着面前青年将玻璃瓶高高举起来了。

玩家:?

游戏系统:???

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举瓶子干嘛?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模样瘦瘦弱弱的青年猛地落下手,旋即准确无误,一瓶子敲破了NPC的脑袋。

不是?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玩家头顶都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游戏,还能这么玩的吗?

殴打关键性NPC???

骤然被砸的NPC猛然发出了一声痛呼,紧接着松开了手转过头来,模样看起来还有点懵。

他不过算是个前情引导性的NPC,还真没想过会被人打,以至于打完之后都没办法及时反应。

趁着这时候,寇冬当机立断,又举着碎掉的玻璃瓶给他来了一下。

NPC:

NPC终于有反应了,嗷嗷就要追着他打。只是方才寇冬那两下下手不轻,他不过踉跄追出了五六步,便一头栽了下去,滴滴答答的血从发根深处向外落,将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寇冬几步跑上前,将电闸关了。

闸门关上后,电流自然也已经停止,嗡鸣声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房间里安静一片。怪物们忽然没了痛感,不再挣扎,只是眼睛闪的更快了,贴着玻璃沉默着向寇冬的方向看,触手拧的咕叽咕叽作响,上面偌大的吸盘紧贴着。

它们恢复了平静,自然也不再试图着越狱了。

宋泓显然也被寇冬的骚操作惊着了,说话难得有点磕巴,不是,你

你怎么打NPC了?

寇冬反而奇怪地看他一眼,很是莫名其妙,不然呢,等他再多折腾一会儿,让所有实验体都跑出来吗?

这不是嫌自己命长?

有道理是有道理,可这是先导剧情啊,哪儿有这么打断的!

这接下来该怎么开始游戏?

按照游戏原本剧情,应该是实验体暴动追杀才对;这会儿可倒好,暴动都没了,后面怎么玩?

寇冬倒是挺轻松,选边站当然要选强的,不行我们就帮它们打研究员好了。

是吗,众玩家都难以置信地想,这游戏居然还有选边站吗

最要命的是,宋泓在仔细思索之后,居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强的总比弱的好。

众人:

认真的吗?!

你看着我们眼睛,摸着良心说,你是认真的吗!

刚展开的恐怖剧情夭折了,寇冬找着了喂食器,给这些怪物们喂吃的。他将手掌贴在玻璃上,怪物慢腾腾将吸盘也贴过来,亮片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猛看。

寇冬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大概是类似于小狗小猫将头放在人手上的姿态。

这么一想,居然还有一点诡异的可爱,虽然这些东西每个足有两个寇冬长,两个寇冬宽,寇冬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根本没得看。

它们吃的是鱼。

鱼很大,怪物们吃的血沫横飞,场面有点不受控。见着了它们撕扯食物的情景后,不少人反而庆幸阻止了刚刚那一幕,毕竟如果放出来,他们中定然会牺牲一到两个人,这才算满足了它们的胃口。

没人想在这儿牺牲,大家都想活着。这么一想,众人对寇冬态度也比先前客气许多。

原本看着寇冬挺瘦弱,长得又是一副经不住风雨的小白花模样,还以为早早就会被吓破胆。没想到胆子大不说,思路也跟平常人不一样。

只有中年男人拉长着脸,神色不怎么好看,尤其看向寇冬时,眼神都像是淬了毒。

从身边走过时,还刻意狠狠用肩膀撞了一下。寇冬早察觉到他目光不善,一个后退,倒先避开了。

男人没撞上他,自己倒是一个踉跄。他把头抬起来,恶声恶气,走路不看路?娘儿们唧唧的。

成了,宋泓拦阻道,你别找事。

谁找事?男人冷笑,你现在还护着他?你就不怕剧情断了,我们都被困在里头,出也出不去?

宋泓神色一厉,道:副本规则是会自动完善的。倒是你,想的是什么,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以为死两个人,你就会少两个竞争对手?

这话一出,剩余几人投过来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中年男人并不瞎,感受到后更是一声嗤笑,搞的好像谁不是似的。

谁来这游戏不是为了钱?

又有谁想和其他人分享这笔钱?

如今一个个,倒是立起了贞节牌坊。

他将手往兜里一插,晃着身子出去,打定主意要自己多找点线索,争取一个人活到最后。

搜索了几个房间后,他又不知不觉回到了NPC带他们去的实验室。那里头仍然平静一片,没什么动静。

装X。

他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手指使劲儿敲了敲玻璃。

没有亮片对着他,这些怪物像是都睡着了。男人将房间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开始按动实验台上的按钮,想试试看是否会开启某个密道。

反正电闸是关的。

这样想着,他甚至没有升起半点防备心,独自在台前摸索忙活。

就在这时,他的手背上滴下了一滴水。

湿润的,化开在了手背上。

什么鬼,中年男人嘟囔道,漏水?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高高的,没有额外的水渍。仿佛刚刚那一滴,不过是他的错觉。

但很快,更多的水滴下来了。水声啪嗒作响,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紧贴在额头上。

男人忽然皱起眉,闻到了一种奇异的海腥味。那味道离他近极了,就贴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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