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是晏山。”段生和轻声提醒她。
晏山对于作品的真实性要求极高,以往他的剧里只要是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所有的戏份都必须演员本人亲自上阵。曾经有演员不同意拍一个只有一个背影的落水戏,他直接在开拍前把人换了。
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晏山又跟岑清相熟,他连吻替都不允许在自己的剧里出现。
岑清低着头,不太情愿,“我知道了……”
段生和安抚性地用嘴蹭了蹭她的耳垂,“正好能让我假公济私一下。”
“那我能不能也假公济私一下?”岑清突然来了兴致。
段生和看她眼睛都放光,直觉她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打耳光的戏我给左今歌做手替好了!”岑清有些蠢蠢欲动,在段生和脸颊旁边比划着。
段生和觉得好笑,他听见外面陈淮说话的声音,放开岑清过去开门。
“嘿嘿,搬哪屋啊老板?”陈淮见他从岑清房间里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
“那屋。”段生和冷着脸跟他说话,“让你交代公司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一秒变脸的绝技,果然是天生的演员。方才在屋里骚话连篇的人好像不是他似的,一扭头就恢复了正经严肃面若冰霜的模样。
行李搬进房间后还没来得及收拾,晏山在群里通知他们去房间开会。
晏山房间隔壁是特地让人布置的,床和其余能搬走的家具都清空了,房间里只放了十几张椅子和一张长方桌,在床头的位置挂了一块投影布,方便围读剧本。
他进入工作状态后就不喜欢提其他的事情,人全了之后没有互相介绍寒暄,直接开始工作。
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晏山的助理过来敲门提醒时候不早了,晏山才停下来看了一眼手表。他让助理先离开,晏山又不慌不忙地把剩下的话说完,这才起身招呼大家下楼吃饭。
几个主角和导演编剧制片人一桌,隔壁就是助理和经纪人的桌子。
落座以后,左今歌刚拿起筷子,头顶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先把代餐粉喝了。”经纪人递了一杯奶昔糊糊状的东西给她,看着左今歌一口闷完才离开。
这架势看得岑清肝儿颤,她哆哆嗦嗦地放下筷子,拽了拽段生和的手指头,惊恐地看着他。
段生和给她夹了一块排骨,“吃吧没事。”
他就是再担心岑清发胖不上镜,也舍不得去克扣她的吃食,岑清的饭量他有数,实在过分的时候他会再去提醒。
菜还没上齐,左今歌、阚子梦还有男二越绍元就都相继放下了筷子。
段生和也不怎么吃了,时不时会给岑清夹点菜。
到最后,桌上就剩下几个导演制片在吃,演员们陪着聊天,时不时吃两口水果。
最后一道上的是酒酿圆子,岑清咽了咽口水,她已经放下筷子了,这会儿虽然馋,但还是不好意思起身去盛。
段生和找服务员拿了个空碗,起身舀了一大勺给她,“就这么多。”
岑清讨好地看着他笑,“保证不添了。”
对面的包鹏运见状头疼地看向晏山,“我是最怕已婚男演员的老婆来探班,这次好了,女朋友直接住剧组来了,偏偏是赶都赶不走。”
桌上人都在笑,包鹏运跟左今歌玩笑道:“小左你跟你岑清姐姐搞好关系,免得到时候她手一哆嗦把你角色写死,咱一个女一号哪儿哭去?”
岑清当即保证道:“包制片您放心,我要改剧本也得挑自家人下手。”
段生和没所谓,淡淡地说道:“片酬拿到了,能提前杀青也挺好。”
他巴不得早点杀青早点结婚,跟江生行谈的条件是让他接管和悦到明年六月,段生和还想多留几天时间蜜月。
饭后,他们各自回房间,包鹏运那边凑了两桌人打牌,段生和借着要看剧本的说辞跑进了岑清房间。
电视里放着某台的跨年晚会,岑清蹲在地上将行李一件一件地收拾出来,把空行李箱推到墙边。
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段生和还没走,床头柜上放着盒岑清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回去睡觉,年也跨了。”岑清踢了踢段生和的小腿肚子,催促道。
段生和靠在床头没动,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新年吻。”
本来应该是跨年吻的,他没想到岑清洗澡洗了这么久,这会儿已经零点一刻了。
“哪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法?”岑清嘴上嫌弃着,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得俯身趴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行了?”
段生和翻身将她抱到床上,手刚捏住岑清的睡衣纽扣,就被后者一把拍开。
“今天不行。”
段生和往下一探,随后抱着她给她揉小肚子,“热水袋记得捂着。”
“知道啦,你回去吧,我困了。”岑清又主动仰头亲了他一口,“晚安吻。”
这晚安吻一吻就吻了许久,直到段生和觉得再怎么下去事态无法预料,才缓缓地放开呼吸不稳的岑清往外走。
送走了段生和,岑清关了灯钻进被窝,她已经好几天没能独享一张双人床了,自由从天而降,还有些不习惯。
她刚合上眼,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段生和:【开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