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肉不大,只有虞年年拳头大小,肥瘦相继。肥的煸出荤油,封在瓦罐里,留着炒菜用,酥脆的猪油渣洒了细盐,用来下饭,瘦肉一股脑夹进了慕容澹的碗里。
外面冷的不得了,虞年年怕油烟熏了屋子,是在外头做的饭,手指关节冻得通红,屋里没有炭盆,她用稻草混着黄泥刮在漏风的地方,至少不那么冷了。
她搓搓手,衣裳单薄,浑身都麻了。
“吃饭了燕燕!”虞年年笑眯眯看着慕容澹,一双形状姣好的柳叶眼弯成月牙,浑身打着寒颤。
她小姐身子丫鬟命,不耐冻不耐热。
墙角的稻草堆里传来吱吱的叫声,小臂长的肥硕老鼠大抵是闻见食物香气,拖着比自己还长的粗尾巴钻了出来,也不怕人,像巡视领地一样抖抖胡子,皮毛都发黄了,看样子年岁不小。
虞年年一下扑进慕容澹怀里,比方才抖的还厉害,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我,我……”她我不出个所以然,四肢跟牙齿都软了,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吧嗒吧嗒。
她明明把所有洞都堵死了,怎么还会有老鼠?
难……难不成……是她抱着稻草进来的时候一起抱进来的?
一想自己抱过大老鼠,虞年年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蛇鼠虫蚁都怕,其中最怕大老鼠,黑黝黝的,一双绿豆小眼冒着精光,牙齿锋利,吱吱叫着要撕下人身上一块肉。
慕容澹觉得这东西顶顶恶心,随手捡起根柴火,稳准狠,一棍爆了老鼠的头,血肉满地,爪子抽搐了几下,尾巴还在乱动。
虞年年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不敢看,眼泪糊了满脸,身体一抽一抽的。
萱女以往说她娇气,这东西没什么好怕的,打死了还能加餐吃顿肉,可她就是怕。
“燕燕你好厉害。”她抽抽噎噎的,牙齿还是软的。
“我三岁时候,让老鼠咬过,阿娘说要不是她来得及时,我就要被咬死了。”
慕容澹冷着脸,一副对她凄惨童年不感兴趣的样子,端起装肉的碗,走出门。
大黄狗围着他的腿转圈,他将肉扔下,关门又回去。
大黄狗叼着肉跑了,又传来追赶喧闹声,是那些姑娘在从狗嘴里夺肉。一年都难得见一次荤腥的人,哪里管得上肉是不是从狗嘴里抢来的?
虞年年颇为失落,燕燕已经半个月多没有吃她做的饭了,难不成他也在外面找了情郎,不稀罕她了?
慕容澹脸色臭的像块石头,又冷又硬,虞年年不敢再问他,怕又惹他生气,吃过饭后,乖乖坐在一旁,取出之前买的布料,给他做衣裳。
她还买了棉花,塞进去一定很暖和。
虞年年自己怕冷,便以为旁人也跟她一样怕冷。她手冻的僵硬,每缝一下,便要搓一搓,哈口热气。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在更文,超甜!
《表叔的掌上娇》by贰少奶奶
老皇帝沉迷炼丹修仙,需各地进献美人泪。养女霜莳被李家送进宫,因哭得不合眼缘,被杖毙而亡。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总是冷眼看她,嫌她娇气爱哭的表叔身披护国将军铠甲夺宫杀帝,成为人人惧畏的暴君。却常常在她曾经的寝宫一坐就是一天,道尽无数温柔情话。
重生后,霜莳又被送进宫。这一次她偷偷对老皇帝的炼丹炉下了黑手,因装神弄鬼用力过猛,直接把老皇帝给吓死了。
封垏提刀破宫,吓得霜莳哭成泪人:“表叔,你听我解释,这事不是我干的。”
封垏没忍住,抬手帮她拭泪,冷脸皱眉道:“死个皇帝而已,也值得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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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成为皇帝的封垏:“谁敢惹皇后哭,朕要他命。”
半夜,霜莳努力裹紧被子,眼角娇媚含泪:“你你你,你自裁去!”感谢在2020-07-1223:13:36~2020-07-1323:2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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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虞年年做衣裳是跟她阿娘学的,学得并不好,因她阿娘也不怎么会做衣裳,只胜在用心,针脚是细的,走线却歪歪扭扭的。
慕容澹拒不配合她量尺寸,她只能用他的旧衣裳来比量,一件简单的外裳,从十月末做到了十一月中旬。
里面塞了厚厚的棉花,她拿给慕容澹试穿,他毫不领情,反倒有些嫌弃臃肿的冬衣。
“你不能任性,它虽然不好看,却暖和,冬日里阴冷,穿的少是要生病的。”虞年年围着慕容澹转圈圈,好言劝说。
她身上的冬衣还是好几年前做的,里头塞着的薄棉絮打结,并不保暖,尤其她过于单薄,像套了个口袋,呼呼的冷风往里灌,滑稽又令人心疼。即便这幅模样,还是将所有棉花都用来给慕容澹做了冬衣。
慕容澹自幼习武,实际上并不冷,虞年年做衣裳的技术又过于拙劣,他并不想领情,只觉得丑陋,冷声抗拒,“我不需要,你不如拆了给自己做件衣裳。”
她冻得瑟瑟发抖,指尖脸颊都红了,像是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小耗子。
虞年年拍了拍手里的厚衣裳,终究舍不得拆,将它压在箱子里,“给你做的,我怎么能拆?燕燕若是冷了,就穿这件。”
慕容澹动了动唇,目光从那件衣服上收回,随意她,她冻死了跟自己也没关系。
“马上元日了,或许我有个礼物能送给你。”虞年年坐在灯火下,周身都染着一层橘黄色的暖光,她低着头,发丝垂在脸颊,素手轻轻一拢,嗓音软软的,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慕容澹并不在意礼物是什么,目光却忍不住停在她身上,烛光染就的虞年年,让他禁不住想起年少时读过的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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