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个人说得高兴,将慕容澹都忘了。
姚生从外面进来,急匆匆的,面上带着凝重,“殿下,娄丞相进宫了。”
娄丞相在宫中按了眼线,收到萱女私自出宫的消息,终于按耐不住,闯进了宫。慕容澹不在,身为太后的萱女不在,这正是他夺权的好机会。
现如今已经带着小皇帝上朝,看模样是想取代慕容澹成为新的摄政王。
萱女登时急起来,忙追问,“那皇帝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姚生摇头,“娄丞相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不会轻易让陛下受到伤害。”
萱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慕容澹不紧不慢的擦了嘴,“走吧,是时候去宰羊了。”
他马上出兵乌孙,若是直接走了,难保不会让有心之人觉得有机可乘,临走前必定要杀鸡儆猴,震慑住他们。即便他走了,也得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黄河中下游的赈灾缺少粮钱,若只靠着凉州的银库,也是不行。
一来他舍不得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二来有些人家里丰厚,手又伸的长不安分,总得为朝中做些贡献。
这次,先宰娄丞相。
慕容澹摸摸虞年年的头发,“等我回来同你下棋。”
虞年年乖巧点头,“你小心些,太医丞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慕容顺被娄丞相灌了药,眼下睡得沉沉的,被抱着坐在龙椅之上。
娄丞相额头青筋鼓起,眼睛瞪的圆圆的,坐在这最高的位置上,难掩野心激动,还有对权势的渴望向往。
他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娄丞相。
沈之昂手里捧着户部的账本,站在角落里核对,压根儿顾不上上头坐的是谁。
只扫了一眼,又见眼睛垂下。
眼下窟窿越来越大,快要堵不上了。
“诸位爱卿,朝会马上开始了,还不叩拜陛下?”娄丞相扯着嗓子冲下面道。
他兴奋激动过头,理智都失去了大半。
“娄丞相,你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面!太后和摄政王都在,还轮不到你当大王!”下头有人反驳。
自然也有见风使舵,眼看着慕容澹不在了,倒戈向娄丞相的,他们乖乖跪下,高呼万岁。
大梁皇帝换的勤快,所以这些臣子膝盖都不值钱,哪个坐在上头,他们就跪哪个。
娄丞相死死盯着那些反驳质疑的声音出处,“摄政王已经快一个月没出现,本相得到消息,摄政王已经薨了,只不过为了朝堂安稳,所以秘不发丧。太后娘娘见形式不好,私逃出宫,如今,正是该本相担起责任的时候。”
“整修大坝,一处砂石二十石,糯米十石,共十钱……”沈之昂的喃喃自语,手掌上巴掌大的小算盘打的乒乓作响,在略显寂静的朝堂上格外突出。
娄丞相感到了不受重视,当即拍案而起,“沈之昂!本相说什么,你可有听?”
沈之昂正在打着算盘的指尖一顿,不大耐烦道,“娄丞相,别说话。”
他虽然时时刻刻都同慕容澹对着干,恨不得将慕容澹气死,但你若让他换个人效忠,他又是不干的。
而且慕容澹怎么可能死?
慕容澹若是真像他们说得似的,死了,那他沈之昂把名字倒过来写。
娄丞相估摸着时日无多了,他也无需多其太过恭敬。
娄丞相气急败坏,沈之昂不就仗着自己爷爷是当朝大儒,名满天下,又德高望重才敢同他这么说话的吗?
他今日若不治沈之昂的罪,以后该如何树立威信,在朝中立身?
“放肆,你敢……”
“如今户部一个侍郎都没有,顶用的小吏也没有,马上月末,到了对账的时候,娄丞相现在打断本官,是想替本官来算户部的帐吗?”沈之昂将手中的算盘一摔,直直就与娄丞相呛上。
沈之昂是不怕的,连慕容澹当初都不敢将他打死,是因为对他家世颇多忌惮,更不用提娄丞相了。
今日他少一根头发丝儿,娄丞相就能被人口诛笔伐死。
乱臣贼子,不忠不孝,扰乱朝纲,残害良臣。
文人笔墨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能生生将他凌迟死,这几顶帽子哪一顶压下来都足够娄丞相吃一壶。
“还有户部!前些日子才进行过科举,那些举子至今还没安排好呢,户部官员也缺。”
娄丞相气得险些仰倒,狠狠掐着慕容顺泄愤,“如今摄政王薨去,太后逃宫,朝中最大的就是本相!”
说着便招手,让大殿中的侍卫将沈之昂捆起来,“沈尚书以下犯上,关入大牢!”
谋朝篡位,比的就是谁胆大,只要胆子够大,富贵险中求。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沈之昂仰着下巴,笑道,“娄丞相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你也不瞧瞧你屁股下面坐的龙椅,到底是不是你的,乱臣贼子装什么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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