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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林氏被欺负的狠了,杨歆琬就打算着去世安院请安,进了院子没到屋里就听到姜老太太大嗓门吼道:“我看宝哥儿傻傻的,不如杰哥儿看起来伶俐啊!”
杨歆琬进门就看到圆敦敦的宝哥儿委屈的坐在椅子上,看到杨歆琬进门眼睛亮一亮。
“大嫂,二祖婆一直说宝哥儿笨。”
杨歆琬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二祖婆是胡乱瞎说的,她连字都不认识能知道个什么,她无论说了什么宝哥儿只管忘了就是了。”
说完,转眼看向一旁的姜老太太,她昨日是心情不好才没把这老太婆弄出府去,她倒闹起来了。
“若是二祖婆想在府里好生生的住着,就别说乱七八糟的话,要不然你去衙门告状,你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公堂上坐着的就是她的大伯,自然是信她。
姜老太太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我虽然不识字,但宝哥儿都那么大了才会多少字,你看看杰哥儿考状元都行了。”
杨歆琬嗤笑道:“二祖婆你不明白就别乱说,我家的堂兄表兄们在杰哥儿那个年纪都中了童生,秀才也不是没有人考上,他们可不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下一个状元,杰哥儿连个童生都没有,倒是自视甚高。”
若是想让一个人感觉到自卑羞耻,那就得拿她最弱的那面攻击她,姜老太太脸上燥红,她只是想抬叶姨娘的儿子打压宝哥儿,哪里想到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那杰哥儿也是比宝哥儿厉害。”
“二祖婆拿五岁的孩子跟十岁的孩子比,那你怎么不拿自己跟宝哥儿比比,你认识的字有他多吗?”
“有你那么跟长辈说话的?!”记着杨歆琬的威胁,姜老太太不敢再说那些骂人的话,只有拍桌加强气势。
杨歆琬见她的样子,淡淡道:“二祖婆若是为了银钱,还是去父亲那儿纠缠有用,若是让我在听见你折腾母亲,我是个尊敬长辈的人,我对付你我可以对付你的子孙,你可以去跟父亲告状,反正我陛下赐婚,除非你说动了陛下让陛下改口,不然你就别想着我离开姜府的事。”
杨歆琬这番威胁一点情面都没给姜老太太留,一旁姜姝看的叫好,见自个亲娘想阻止,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拼命对她摇头。
“你!”姜老太太把粗话都咽进了嘴里,“你要是敢动我家人,你看我跟不跟你拼命!”
杨歆琬眨了眨眼,一脸无谓:“你要是好奇我怎么动二房,大可以在世安院磨蹭一下再试试,或者把父亲搬来,看他如何训斥我,他若是训斥我大不了搬回娘家,我祖父去陛下那告场御状,你看看是哪家吃亏。陛下可不管你是不是一把年纪了,他只会知道姜侯府仗势欺人放任早就分家的旁支亲戚欺负杨府嫡女,若是你觉得我说的假的大可以试试。”
姜老太太见说不过杨歆琬,但又不愿意轻易认输,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姜侯爷正在跟叶姨娘讨主意,知道她心地软,也不说之前她给了二房大笔银钱的事,就说姜成袁会不会在外面有外室,要是真的有要怎么安抚杨歆琬这个媳妇。
“这小子倒是溜得快,深更半夜才回府,天没亮又有溜了,也不说留下一句话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孩子那一回事。”
“世子爷忙碌,总不可能一直忙碌下去,侯爷估摸着这两天应该就会知道消息,既然老太太说那孩子跟世子长得一样,要不然把孩子接回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姜侯爷摇头否定:“这样不成,要是把孩子接回来,儿媳妇那儿怎么交代,还是等成袁给出了一个确实的答案,再决定如何去做。”
叶姨娘笑的温婉,反正那宅子是姜成袁置办的,那孩子的确也跟姜成袁像,她如今只用等着杨歆琬炸锅,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就是了。
得意了那么久也该让杨歆琬吃吃苦头了,免的让她以为这世上都是好运气,没有一点难事。
姜老太太没在姜侯爷的院子里找到他,听说他在叶姨娘的院子,觉得恰好,叶姨娘那个小皮娘鬼主意最多,这事也需要她来讨讨主意。
到了梅香苑,见院子的摆设比世安院看起来还要矜贵几分,姜老太太更肯定了二房听叶姨娘的话没错,她的大姑娘现在在宫里做娘娘,又得陛下宠爱,生了孩子指不定就能一步登天了,林氏算是什么不过是个被好运砸到头的农妇,她凭甚尊重她。
听到姜老太太过来,姜侯爷就头疼扶额:“这又是怎么了?我听说她一大早就闹着让夫人给她做早点,欺负了夫人还不够,现在还来闹我。”
叶姨娘抬手在姜侯爷额上请按,袖中暗香浮动,让姜侯爷这个嗅香之人,通体舒畅,要不是怕别人说闲话,真想一天天的都待在梅香苑。
“侯爷不必担心,我见老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说不定是有什么正经话要说。”
就是她说的不是正经话,他还不是要听,姜侯爷苦笑一声。
“让人进来。”
姜老太太进门就把杨歆琬说的话噼里啪啦说的说了一通,为了让姜侯爷偏向她,自然还夸大了杨歆琬的话,什么打板子动刑添加的淋漓尽致,不过她没想到姜侯爷听了她的话,没有跟她一起骂杨歆琬的意思,反而紧皱着眉。
见他表情,姜老太太脸上有了惧意:“侄儿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们杨家真有这个本事?”
杨歆琬这段日子变了模样,他倒是忘记了她刚进门的样子,那时候她对着他都敢不客气,可不是仗着杨家厉害,而杨家的的确确的也是厉害。
他虽然只是一个管兵的,但也知道一些朝中的事,听闻陛下不想让武官霸权隐隐有提拔文官的势头,而杨家一门基本上都是文官,陛下要是选人提拔就该是在杨家里面选人。
“杨家太老爷就不说了,几个老爷不是府尹就是六部的侍郎,还有一个在国子监任教,你说有没有本事。”
“但咱们家可是侯府,澜姐儿可在后宫当着娘娘。”
“人家杨家嫡女还在逍遥王府当着正妃呢!”姜侯爷是充分相信若是惹怒了杨歆琬她说的那些事都是能成真的,“你以为别人给我们姜家几分面子是因为我这个侯爷?一是因为成袁,二就是因为这门御赐亲事。”
姜侯爷想的比谁都明白,怕姜老太太再去惹杨歆琬就干脆的说道:“你若是能说动成袁帮你,说不定二房不会有什么事,你要是靠我,我也没有法子。”
姜老太太缩了缩脖子,姜成袁连侯府大门都不让他们二房的人进,怎么可能帮她。
叶姨娘的面色因为姜侯爷的话有些不好,心里暗恨,这就是她与杨歆琬的差别,不管她怎么玩手段,只要杨歆琬是杨家的嫡女,杨家不倒,她的那些手段对她来说只是挠痒痒。
“所以我只能忍着她对我不敬了?”姜老太太不甘地说。
“如果你不想她说的话成真的话。”姜侯爷有几分的不耐烦,“二伯母还是快回自个的家吧,我打听了堂兄府里,虽然不到每天珍馐,但吃的已经快跟侯府齐平了,远没有到你说的吃不上饭。”
姜老太太看了一眼叶姨娘,见她没有提醒她的意思,又怕杨歆琬真弄出什么手段,就灰溜溜出了侯府回了二房。
……
杨歆琬心里乱,在世安院用完了早点,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抱着宝哥儿说话。
宝哥儿拿肉脸蹭了蹭她:“大嫂是不是不开心?”
他的肉软软的,就跟发酵的面团一样,杨歆琬手痒在他脸上掐了掐:“嫂子没有不高兴。”
听到她说她没有不高兴,宝哥儿伸手把她抿着的唇角往上提:“那大嫂就笑一个,大嫂笑起来的模样最好看。”
杨歆琬挤出了一个笑容,想到刚刚姜老太太说的话,就道:“二祖婆的话你别听,你没有比任何人差,你伶俐着呢。”
宝哥儿表情迟疑,肉脸皱成了一团:“可是他们都说长得蠢胖蠢胖的,不如二哥哥。”
姜姝在一旁被林氏逼着研究女红,闻言瞪大了眼,手上的绣花针一摔:“谁那么说你了,看我不打烂他的嘴!”
林氏也愣了愣:“谁那么说你了。”
宝哥儿低头:“我是偷偷听到的,不知道是谁说的。”
见他可怜的模样,杨歆琬心疼道:“她们就是怕你变得厉害了,所以就给你灌输你不好的想法,这样你信以为真了自然就变得不好了,再说你的同母大哥那么厉害,你怎么可能会不如你二哥。”
宝哥儿脸上虽然肉多,但是眼睛却是圆滚滚的,不像是姜老太太那样眯成一条线,看着童稚可爱。
宝哥儿抬头看她:“我真的会跟大哥一样厉害吗?”
杨歆琬肯定地点头:“自然会的。”
“你不止会变得跟大哥一样厉害,你还会变得跟我一样厉害。”姜姝搂着宝哥儿摇了摇着他的身子,“要是你以后在听到有人说乱七八糟的话,就来找我说有我的拳头在谁还敢欺负你。”
宝哥儿点点头:“以后一定跟姐姐说,也跟大嫂和娘亲说。”
林氏虽然笑着,但心里发苦,觉着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孩子,反而要让他们保护她,今天早上杨歆琬对上姜老太太何尝不是因为她,要是她硬气,一点儿媳妇也不用搬出亲家来说事。
从世安院出来,杨歆琬又想起了姜老太太说的那个孩子,听意思那孩子年纪和宝哥儿差不多,要跟姜成袁长得相似,那该是什么样子,另一个宝哥儿吗?
不,宝哥儿长得跟姜成袁并不相似,姜老太太说的相似,应该是五官偏像姜成袁,那到底该是什么样子。
见姜成袁中午也不像是要回府的样子,杨歆琬想了想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就要出门。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春熙见她穿了一身朴素不过的衣裳,惊讶地问道。
院子时刻有人打扫,所以不见积雪,但府外就没有清理的那么好了,她听出去采买的丫头说,光是出个大门就觉得外面的寒风要比府里的要冷冽许多。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出门闲逛。
“去看看老太太说的那个胡同。”在屋里瞎想是最没意思的,既然说那孩子跟姜成袁相似,她去见一见就是了,“让马房的人套辆普通点的马车,我们去去就回。”
“要不然奴婢去看一眼像不像再来告诉少夫人好了,那么冷的天少夫人要是冻病了怎么办。”春熙劝道。
杨歆琬摇头:“要没看上这一眼,我一直都安不下心。”
知道主子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春熙福身退出了屋子:“奴婢这就去。”
……
说是去看人,其实也是想出门透透气,心里郁闷着出去逛一圈说不定就散了气。
姜老太太说的那个胡同的确算是偏,弯弯绕绕问了路人才找到地方。
小门小院,院外只有一株掉光树叶桐树,屋檐下的灯笼也没有换新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住了什么得宠的外室在里面。
“奴婢去敲门?”
杨歆琬摇了摇头:“等会。”
她想来就来了,但敲门说什么还是个问题,直接问的话,要是姜老太太本就是瞎说,那不是就不好了。再说这宅子就算是姜成袁的,说不定他是给别人住了,要是她来的是传到他耳朵里,可不是得笑话她。
正想着就见门扉咯吱一响,一个打扮素净的妇人送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出来。
“孩子昨天发热的厉害,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虽然烧退下去了,但我还是担心,劳烦大夫又跑了一次。”
妇人说的一口吴侬软语,听着不像是京城人。
“不麻烦,这天气小孩容易生病,你给他灌了药,记得这几天都不要让他下床走动,最好在床上养几天。”
妇人应了两声,送走了大夫,妇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停在一旁的马车,见马车稳稳停着没有走的意思,犹豫地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