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打脸了，脸疼啊。”程晨嘴上说着疼，脸色倒是没有一点疼得样子。

“打脸？你干什么了呀？”

听到泱泱问话，程晨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即使还有黑眼圈反向加持，也丝毫看不出来累的样子。

“刚来的时候，还记得吗？”

“刚来的时候？我吗？”

“嗯，我以为你来混日子的。”

“啊……！”程晨这样一说，泱泱就明白了，那段时间相比于现在，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从小到大虽然自己好像干什么都很平静，看起来兴趣缺缺，但还真的一直都过得不错，可以说没受过挫折。

接过到了UH的第一天就碰了壁，接连几天不见好转，如果没有陈宁郭子柯在中间暗暗周旋，自己也许是挺不过的呢，大概早就saygoodbye了。

不过想到这，于泱泱也有一些话想问程晨。

“当时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干我走来着？”

程晨挠了挠头，尴尬症犯了，手挠了两下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可是泱泱的目光干净纯粹，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好像也说不出谎话。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变了，于泱泱如果真要‘追责’，那他程晨也只有受着的份。

程晨任命地说：“……是。”

“啊，我就说嘛。”泱泱没有丝毫时候追责的责怪意思，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这下轮到程晨奇怪了。

“为什么？”

“就是……就是觉得你比其他人……更不希望我来……”说这话的时候泱泱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可是猫宁还跟我说，说你其实是认可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进来。我没太信。”

我没太信……

程晨心揪了一下。

“也不是……”程晨大脑飞速运转，使劲想着怎么才能让话听起来顺耳一些，“当时陈宁说找了个能打辅助的主播，我确实是同意了，只不过……”

他悄悄撇了一眼于泱泱，小心翼翼地说：“……看你是女生，年纪幼小……担心……”

“……”

“不是！”于泱泱没说话，可把程晨急坏了，“不是那样其实！你看我……我我不是……所以才说我打脸了……”

“噗……”

泱泱笑出了声音，稳重聪明如程晨，还能有这么紧张的时候？比起表白，比起比赛登台前，她看过每一次程晨露出紧张的表情，都没有今天这么僵硬。这一没忍住……

“……笑什么？”无奈啊。

“笑我男朋友太帅了。”

“……”

“……”

程晨没想到于泱泱会这么……直白地夸自己，小姑娘一直以来都羞答答地，自己亲个脸都要红半天，也一直没有特别热烈地表达过自己的喜欢，他连小姑娘能大大方方接受自己的情话都没想过，更是不会想到还有一天能听到她笑得灿烂无邪说自己帅。

不止他没想到，于泱泱这个当事人都没想到。

刚才脑子里闪出无数次的画面都是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时间交叉，好的坏的都被再一次亮在了眼前，是‘它们’自己跳出来的，如果‘它们’没有跳出来，该是脑子一片空白吧。

“唔……”泱泱害羞地捂住脸，都顾不上看程晨是什么反应了。

程晨没失神太长时间，很快就把错愕收了起来，把手扣到泱泱的后脑勺，泱泱任命地扎进了他的怀里，程晨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

滴滴——

程晨手机响了，短信提示音。

山祖：有时间回电话。

山祖：看你，不急。

山祖：这小子要完。

如果不是泱泱听手机连着震了三次，催着程晨看手机，程晨根本就没打算让手机的声音打扰两个人。自己不敢太主动，泱泱年纪还小，总担心她会害怕，难得小姑娘自己主动一回，他实在不想错过。

不过幸好，这三条短信当下更不能错过，晚一秒都会让他多担心一分。

“你今天早点睡吧，我去回个电话。”顿了顿，“要是害怕，也别去阳台了，容易着凉，给我打电话，我陪着你。”他没有直接说别去阳台的原因，生怕她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也怕黑盒那个败类又会在她眼前乱晃，只能隐晦地表达怕她着凉。

“好。”

“哎等等！”泱泱才站起来，程晨又把她拉住了，“你之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嗯？”泱泱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男朋友……怎么着来着？”

于泱泱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经程晨这么一提，又红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她没有直接跑开，反而是站在原地深呼吸。

“咳……我……”

“嗯？”

等到于泱泱再有动静，不知是不是都过了三分钟了，程晨很有耐心，回山祖电话有多急他都想要听她再说一次。

“……我……我男朋友真帅！啵～”

于泱泱走了，回了自己房间，程晨像个傻子似的‘呵呵嘿嘿’笑着扑到了床上，一只手拨着山祖电话，另一只手指尖轻触脸颊回味不止。

“嘛呢？不想知道了？才打？”

“没，想知道。”程晨稳住了那一点涟漪，淡定地说。

“我看是我说不急你就真不急……弟妹可真倒霉啊。”

“什么弟妹？”

“嗯？不是么？你在追人家？”山祖比程晨还要惊讶，“哇你这默默付出山某佩服。”

“啧，你就别揶揄我了，是我们辅助。也……是我女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这男的一堆烂账，也就是现在Box成绩黑盒上头不满意，要不然早凉凉了。”

“你是说……”

“对。”山祖知道程晨一定猜到了，所以抢先肯定了他，“他跟NBO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黑盒这是把他放到了荣耀分部，发他来韩国镀层金，然后回国以副队长的身份带队。”

“你说的烂账，都留好了吗？”

“人证、物证。”

“好，”这他就放心了，“那咱俩再清一笔。”

“什么？！”山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断更的队长最帅。

第80章花蝴蝶

程晨说算账？呵,好笑。是要算账，好好算账。

山祖这上赶着给他忙活，到头来好像自己还欠他了似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当年她虽然也挺拽的，但还是会乖乖叫自己队长乖乖听安排的呢，现在世道变了啊……

“行。”你说算就算，“人力成本我给你刷脸免了，那这时间设备危险性,你看我这张老脸,怎么不得给个五六千？四舍五入，给一万就行了。”

程晨懒得理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她才要查魏安康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山祖明白,但是她没明白的是，臭小子跟他计较这个，简直是在怀疑他的人品。

忍着没有发火,耐心解释：“废他妈什么话！这傻|逼|当初骚|扰于泱泱的时候同期谁不知道啊！你最近身边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女性出没吗？还能是看上小郭的女人吗？不为她你为谁啊？你们和黑盒离得十万八千里,除了她又有谁跟黑盒有过长期接触？我他妈猜不出来我是傻吧？！你个狗玩意儿！”

啊，还是没忍住。

程晨语塞,她确实是对山祖产生了一些怀疑，但是不是他质疑山祖的品行。就算真查了他也是不介意的，毕竟求人帮忙，如果这是他必要做的，自己理解，只是他怕山祖做得不够干净。

于泱泱也是能把计算机耍出花儿来得人，要是被她发现了山祖在查她，难保她不会直接列证给人报派出所去,更主要的是，怕她会害怕。

一个魏安康已经够了……

“对不起。”终归是自己理亏，程晨道歉。

山祖本来还想‘批斗’两句的，人家都道歉了，也就算了，这小子变化真是够大，低头抵得真快。本来也是句玩笑话，没当真的，当即就算了。

除了魏安康之外，其实山祖还真的查了一下于泱泱，但是她年纪小，的确没什么经历，也不像别的常规学霸那样到处参加比赛，她都没有，空白到无聊，山祖也就没有兴趣调查了。

隔天，UH集体来到了赛场，少见的在世界赛上出现的空座。

本场进行对战的是日本唯一一支战队，聖之光，和昨天被UH研究了很久的Shot。

两队都没有什么国际粉丝，相比之下，Shot还要比聖之光稍微多一些，毕竟颜值能打，能吸引一票女粉丝。这也导致了，空座的情况，应援物品能见度几乎为零。

因为今天没有UH的比赛孟主办方并没有为他们安排独立的休息室，他们只能进入内场从大厅公屏上看比赛，所有人在注意到他们全员来场观赛的时候痘痕惊讶，这个重视程度是不是有一些夸张？

但是当事人并不在意，他们选择了无视这些目光。

身后有一女粉，距离UH观赛的地方比较近，只隔了一个过道，那个女生已经在后面看了很久，好像是在努力确认自己并没看错。在比赛就快要正事开始的时候，她才打开手机摄像头，然后喊了一声：“Bibimbap！”

程晨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粉丝，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又把食指竖起，贴在唇边，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女粉丝很湿激动，捂着嘴‘啊啊啊’叫了好几声，后来有场控来提醒她在自己座位上做好时，她才淡定下来。

其实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吧，就算是在国内，Bibimbap这个名字也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但是于泱泱以前都没有注意过，只是觉得队长成绩好，喜欢她的人多这很正常，现在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女粉丝从来不满足于保持安全距离的接触，他们会希望给你拍照、跟你合影、请你签名、拥抱你、亲吻你……

于泱泱扁着嘴抱怨：“花蝴蝶……”

程晨：“什么？”

“我说你是花蝴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噗……”他知道这是又吃醋了，摸摸头温柔地说，“泱泱，看比赛，乖乖的，有奖励。”

于泱泱没有问那个奖励是什么，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暗示过希望他能不要再散发魅力了之后，就专注于比赛了。那个女粉丝就在他们身后，把手机放在背包里，露出一条缝，然后悄悄地拍下了这一幕。

比赛开始，双方参与个人战的名单已经放了出来。

“很多生面孔啊。”

“嗯，日本队这几个都没见过，他们的比赛信息也不全，不是场场都有转播。”

“Shot这几个人倒是知道。”

Shot已经不是第一次参赛了，成员变动不是很大，虽然大部分人都没交过手，但是看过他们的比赛视频。以前UH没打进世界赛，所以才造成了对战国际选手的经验缺失。

雷神使劲伸着脖子往台上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怎么还不上？”

“谁？”

雷神看起来很不情愿地说：“Dieu啊，这个时候都不上，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程晨的右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借着灯光之便掩饰住了他的笑意，再看看旁边的于泱泱，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泱泱知道后面还有很多观众，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微微偏头，好让自己说的话能够被程晨听清。

“我觉得我昨天说的他应该听到了。”

“是啊。”程晨笑着说，“说不定比完赛，他就该揍你了。”

于泱泱一脸惊恐。“揍我？为什么要揍我？话可是你说的呀！”

程晨：“是我说Dieu用公孙离不错，但是后来说他带狂暴，再告诉他其实Dieu不玩射手的都是你啊。”

“嘁……”小人得志、你落井下石。

三局个人，没有什么悬念，答题看上去就是新老选手的战争，日本队有一名老选手，赢了Shot一名今年年初新加入的成员，而Shot剩下出战的两名老将又毫无悬念的KO了日本队的两个生面孔。

团体赛才是最值得注意的，再怎么说，也是世界赛，Dieu是早晚都要出场的。

果不其然，在第一局团体赛失利之后，第二局开始就换上了Dieu，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Dieu虽然是中路选手，却打得像个辅助。上下两路频繁支援，中塔不顾着推，兵线一清干净就撤退，看得人一头雾水。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吐槽这打得是钻石段位的排位赛了。

gu903();最终，是Shot获得了本场比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