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陪他。
她伸手揽紧他,脑海中想起早前在宫中时的年关,似是她同他过的第一个年关,那时他还盼着第二个,第三个,后来便是缺失的五年。
如今,才是她同他一处的第二个年关……
“小阿锦,昨夜睡得太晚了……”他似是醒了,从她身上起身,一双眼睛悠悠得看她,苏锦脸色红了红。
他单手撑起一侧,指尖轻抚他先前躺过的地方,暧昧道,“小阿锦,这么早起来,是想晨练吗?”
他亲上他指尖轻抚之处,轻声叹道,“小心肝,也不怕哥哥吃不消。”
苏锦脸都涨成猪肝色,他伸手扯了被子,见她罩在被窝中。
又来了,苏锦咬唇。
他含上她双唇,小阿锦,哥哥就喜欢同你一处,喜欢你,喜欢你所有……
……
这日年关伊始,苏锦便似散了架一般。
好在孩子轮流要她抱的时候,有人义不容辞当下,只是一张嘴是不能安生的,“娘亲今日辛苦了,抱不动了,爹爹抱……”
苏锦一口茶水险些没呛住。
许童却指着殿外,忽然笑道,“表叔,表婶,下雪了。”
下雪了,苏锦和柏炎对视一眼,似是心有灵犀一般,想到的都是瑞雪兆丰年。
是个好兆头。
他一手抱着柏锦,一手牵着她上前,到殿外看雪。
柏锦伸手,似是她早前一般,伸手想借住雪花,他和她都莫名想起早前在平阳侯府的时候,那句雪是我的味道。
苏锦笑笑。
柏炎也笑笑。
只是低眉时,余光正好瞥道殿外一侧隐秘的角落处,柏远拥着乌娜苏在亲吻。
柏炎微楞,似是早前脑海中的蛛丝马迹,恍然连成一处。
又忽得摇了摇头,柏远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走吧。”柏炎牵了她这回,苏锦还没看过这雪景,柏炎道,“别看了,要看到些什么,旁人多难为情?”
苏锦不知他在说什么。
只是稍后发红包的时候,苏锦头都疼了。
柏炎冷道朝柏远道,“怎么,你今天唇上擦了胭脂吗?”
柏远恍然大悟,赶紧伸手擦了擦唇角,结果欲盖弥彰。
柏炎恼火,“都是平阳王了,求娶喜欢姑娘的底气都没有吗?还是你强迫人家,怕你三嫂知道?”
柏远嘴角抽了抽,“她强迫的我……”
柏炎顿了顿,顿时更头疼了几分,“这些细节就不用给我说了……求娶!记得了吗?”
柏远笑不可抑。
……
年关守岁,内殿中点了长明灯,窗户半开着,可以看到夜空星辰。
柏炎拥着她,同她一道抄佛经守岁。
今日晨间闹腾过两回,眼前,适合安安静静守岁,抄佛经,平心静气,祈祷明年平安。
没什么比他和孩子平安更重要。
苏锦抄经,他应是今夜也累了,鲜有捣乱,还会在她呵欠时,伸手揽过她腰身,从她手中接过笔,继续替她抄写。
岁月宁静,诸事安好,似是没有比这更让人心中向往的。
于是顺遂安宁中,窗外的礼花声响起,瞬间将夜空映得摇曳多姿。
她放下笔,同他一道看烟花。
他轻声道,“小阿锦,摊开掌心。”
她笑着照做。
他虔诚吻上她掌心,而后握住她的手,将她掌心攥紧,轻声道,“愿以韶光色,许卿掌上春。”
(正文完)
正月初一,本不该来吵醒帝后。
四平为难,苏锦正好出了内殿,四平诧异,“娘娘起了?”
苏锦笑笑。
昨日守岁完就入睡,不算晚。
四平叹道,“娘娘,晨间丰大人醒了……”
“丰巳呈?”苏锦指尖微滞。
……
苏锦眸间氤氲,快步同四平一道前去,在苑中就听到某人的声音,“谁让你们给奴家换男装的!不知道奴家穿男装会犯命煞啊!诶,柏子涧,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啊,你倒是说话啊,你张个嘴不说话干什么,你哑巴了还是什么啊!喂,你不是在哭吧……喂,柏子涧,我心在怀疑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何曾熟悉的声音和语气,苏锦心中轻叹。
见她入了屋中,丰巳呈愣了愣,欢喜道,“夫人!奴家想死你了。”
苏锦鼻尖微红。
柏子涧转眸看向苏锦,拱手道,“娘娘,太医说丰巳呈早前伤到了头,记不得后来的事情了。”
丰巳呈傻眼儿,“柏子涧你傻了吧,这是夫人,你唤娘娘做什么?”
话音刚落,又赶紧捂住嘴,紧张道,“天哪,侯爷逼宫了是不是?”
柏子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锦却耐性上前,在他身侧的凳子上坐下,轻声问道,“巳呈,还记得明月和阿照吗?”
丰巳呈摇头,小声道,“夫人您养的猫吗?”
柏子涧恼火,“太子和公主!”
丰巳呈被他狮子吼得一哆嗦,苏锦忍俊,“巳呈,我带你去明月和阿照吧,他们都想你了……”
(以上是秀逗篇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