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眷(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3(1 / 2)

黛眉微微一蹙,云姒幽幽醒来,一睁眼,便看见身边的男人眼帘微垂,湛湛凝视于她,他半敞丝衣,硬朗胸肌若隐若现,衬上他与生俱来的清贵之气,颇显几许风流俊态。

而她抱着他的腰,窝在他臂弯里,身无寸缕。

四目相对,云姒懵了懵,脑中一片空白,那人的注视幽澈,如融了明净光华,含着温暖笑意望进她的眼瞳。

慢慢地,云姒才一点点记起昨夜他们动情的缠绵,在这宫帐下,记起他是如何换着法子挑拨她,如何与她汗如泉涌,如何与她被翻红浪。

也记起自己是如何仓促抓着被衾,浑身酥软,像浸入水中,最后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声声求饶。

而此刻蔓延眉梢的清醒,在他浮动眷恋的瞳眸中,她不由双颊透红。

作者有话要说:齐璟爸爸:朕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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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车,开了第一次,以后就能随时随地开了~

第62章倾情

柔腻的双颊染晕霞红,情绵一夜,事后她该羞赧得躲进被衾里才是,然而身边向来冷隽自持的那人,眼中如斯宠溺,携了一抹光华流入她瞳心。

男人姿容俊逸,慵然神情下,是丝衣半敞的恣意风流,云姒沉浸在他的迷人笑意里,被男色蛊惑了般,竟一时走了神。

云姒轻抬小巧的下巴,眸光半梦半醒地望着他。

就在她愣神间,齐璟薄唇淡挑,靠近她发间微微一嗅,又低头吻了吻。

气息极为亲昵,云姒都觉得自己快被他的温情融化了,偏生那人还要语色暧昧地附在她耳畔问上一句:“还好吗?”

云姒微讷不解,扬眸看他,墨睫轻轻一眨。

而那人眼底笑意愈深,放低了嗓音:“昨夜我们……”

他语气中含着幽柔不明的情愫,乍然反应过来,云姒更清醒了几分,锦衾下的手急急探出捂住他的唇,不许他说下去。

低眸望进她羞嗔的眼睛,齐璟俊眸泛笑,双唇微动,顺势吮住她的指腹。

舌尖缱绻,似有温热醉意沿着指尖直荡入心间,云姒一慌颤,又忙不迭缩了回来。

这种时候,但凡女人露出娇羞之态,男人的心总会更柔软一些。

齐璟长臂搂了她的腰肢,将她更贴近自己些,昨夜占尽了她的甜美,他倒满足了,却是让她受了罪。

气息流连到她耳畔,锦衾里他温柔轻抚过,齐璟温言:“这里还难受吗,可需宣医女来,给你配些涂抹的膏药?”

云姒瞬间屏住呼吸,浑身僵住不敢动,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儿。

这人,这人……竟还上手碰……

心念突然就不知该往哪儿飘了,以为他只是试探她的伤处,却没想到他居然开始缓缓徜徉起来,干净修指,轻柔沉浮。

云姒娇软的身子蜷在他怀里,而那人,用最温切的声音,说着最诱人的话语,用最轻柔的触碰,做着最纵情的事。

云姒咬唇,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后,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往日里的斯文正经都是假的,对她轻浮风流才是真。

不经意就被他挑得心意缭乱,柔媚的动情轻吟一不留神就从嘴角飘了出。

因自己情不自禁的反应,云姒颊面赧红,含羞带怨地轻捶了下他结实的胸膛,低低嗔怪:“你别说了……”

齐璟轻轻一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声线温醇:“怪我忘了分寸。”

他还说!

枕在他臂弯里,颊染绯红,云姒垂了垂头,忽而想到什么,又抬睫漾了他一眼:“你又骗我。”

对上那人低望来的俊眸,她抿抿唇:“上次我们明明没……”

还未质问完,又底气不太足地收了声,齐璟一听便明白,她想说的是上回误解他们欢爱了,而他没多解释那事儿。

她娇声娇气,他也是极爱的,齐璟好整以暇,幽然道:“没什么?”

双手搭在他敞开的丝衣上,隐约能碰到他半露的胸肌,硬朗精瘦,带着男人炽烈的体热,递透到她指尖。

那一星半点的埋怨仿佛都被这温度融化了,玉指忍不住缓缓摩挲着他的丝衣:“你明知故问……”

她低软动人的声音,如玉骨的冰肌,直叫人心猿意马,齐璟目光一合,掌心温存流连,嗓音缠情:“嗯,我知道,却是想听你说。”

明知他的诱哄是个引她入套的陷进,云姒还是止不住浑身瘫软在他怀里。

心思绵绵似水,她轻轻咬唇,隐晦回答:“就是,就是喝醉那天,根本没发生那事儿……”

那人故意将她为难,手指撩着她的发,凑近她耳畔诱声:“哪个事?姒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就是……嗯……”忽而耳后微潮,是他的唇舌侵了过来,肆意缠绵令云姒意识凌乱,溢了声低低的迷离。

本就羞燥不已,她不说,偏偏他还要追着逼问,姑娘家脸皮薄,僵持了好会儿,最后一咬牙,她索性脱出口:“就是你说的《花间宝鉴》,闺房之乐!”

得逞了,便满意了,也不欺负过头,齐璟微微含笑,牵了她的手,绕到自己脖颈上:“《花间宝鉴》,不看也罢。”

云姒尚还在窘迫中,却见他不急不缓,低头埋入她发丝凌乱披散的玉颈,而后只听他嗓音低哑,字句炙人:“朕手把手教你。”

话音刚落,他便覆身吻了上来,云姒一惊,想要提醒,然而话到嘴边只剩含糊:“唔……承天节……快到时辰了……”

那人恣意辗转,唇畔随着炙暖的呼吸透出短暂尾音。

“让他们等着……”

一江春水化涟漪,一树梨花吹落满庭,他忽然揽了她的腰坐起,初升曦光似是有了感应,悄悄敛暗,还了宫帐内一片幽静暗魅。

殿内辉亮了一夜的数盏金灯,此刻似照画屏,映浮着帐间起伏的玉影。

云姒欲哭无泪,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男人的话不能信,方才还声色温存地和她说着怪自己有失分寸的人,一转眼又将她欺负得又哭又吟。

某人的精力过分得好,原来辰时便该起身的,这会儿都快将近巳时了,他却还在和她溺于闺中情趣,意犹未尽地,撞得她魂儿都散了,也不知让满朝文武等了多久。

偏生养心殿未得传唤不允靠近,无一人敢来打搅,整个皇宫的朝臣宫奴都只能沉心静气地候着。

天光流媚,那人终于起身,亲手为她拭身,穿衣,梳洗,而后还不慌不忙传了膳,看着她全吃了,才牵着她一道踏出了殿门。

云姒拖着发软的腿,心想,这怕不是真应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

皇宫南部校场,是云迟麾下墨玄骑的训兵之地,然而今日在此处,行的是承天节的文武大典。

前两日赏舞曲,赏戏艺,赏烟火,还颇为闲情雅致,但今日,观的是骑射角力,诗赋琴棋,比的是文韬武略,各国使臣皇孙皆在场,便算当着天下的面,自然是耀国威的时候。

此刻诸臣早已候在了校场,等了多个时辰,皆悄声纷纷议论,为何陛下还未来。

而阿七得了齐璟的吩咐,先行一步去到校场,只说是陛下身子不适,晚来了。

听了这话,众人倒是未有怀疑,毕竟昨夜齐璟提前回了寝宫,今晨又迟了这般久,这就跟龙体抱恙对上了。

漫天清光盛照校场,皇城兵马已然威严庄肃,驻于营道,整装待发。

皇帝没来,官臣们也都只齐齐站在。

黑压压一大群高官显赫在眼前,阿七还是有些胆颤的,禀报完就想退下,却被徐伯庸喊住:“陛下龙体欠安,是受了寒,还是酒食不妥,可有宣御医瞧过?”

这还真将她问住了,从昨夜起,陛下便和她家姑娘一起在寝殿没出来过,哪里像是病了的样子,阿七支吾了下:“奴婢……不知……”

徐伯庸一听,立刻老眉皱起,颇有几分怒意:“身为御乾宫婢女,竟连这都不知晓,若陛下因你们的疏忽真病着了,你担待得起吗!”

阿七颔首,有苦不能言,心里嘀咕着,陛下和她家姑娘卿卿我我,如胶似漆,还舍不得过来,倒是推了她出来挨骂。

见她不动,徐伯庸瞪她一眼:“赶紧宣御医去养心殿,大典比不得龙体重要,推迟也无妨。”

阿七为难:“可是……”

徐伯庸只觉得御乾宫的宫女一个个百无一用,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愈发看不惯:“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就在阿七左右难办时,喻轻妩悠然走近,身后随了两名北凉侍女,她笑了笑:“徐大人,年纪不小了,火气大容易伤身。”

听上去是对老者的关怀。

徐伯庸对云姒一贯颇有微词,这会儿看见喻轻妩,便想到那日在御书房,她帮着云姒怼得他哑口无言,当时难平的情绪一下就上来了,但又因她身份,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他正色:“宫奴欠缺管教,粗心草率,让公主见笑了。”想到那日这玉嘉公主和云迟之间不甚单纯,徐伯庸眸光一精,又试探问道:“老臣听闻公主没去四方馆,而是宿在了云将军的府邸?”

喻轻妩微一挑眉,不以为然“嗯”了声:“确实如此。”

这语气,倒像是她真和云迟有那么一腿似的。

瞟见徐伯庸脸色瞬息不对,喻轻妩扬唇一笑:“北凉既要与齐国交易战马,自然要先了解清楚些事情,这不是为了方便跟云将军交流嘛,”她略略偏头:“是不是,云将军?”

身后不远处,云迟银铠战袍配剑,正迈步走来,闻言,站定后意味深长掠了她一眼,最终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

这理由又是徐伯庸噎得无法反驳。

云迟挥退了阿七,而后看向徐伯庸,面上无甚情绪:“徐大人,昨夜子时,掖庭偷跑了个婢女,禁军搜寻到现在,方才在官道上发现了她的尸体。”

徐伯庸乍然一惊,承天节象征君王之尊,这三日别说皇城,其他各州各地,也几无人有胆作恶,毕竟蔑视天子是死罪。

宫女私逃当以杖毙,但在皇城为非作歹又是何等的轻狂。

徐伯庸横眉沉目:“谁人如此大胆狂妄,敢在这时候行凶,还是在官道上?”

校场,其他人都整齐站着,偶尔和边上人私语两句,而丞相大人与玉嘉公主,以及云将军交谈正事,他们自然是不敢靠近探听。

喻轻妩很合时宜地咦了声,似笑非笑道:“听说前天夜里,赫连将军莫名遇刺,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总觉得有些巧合,会不会是有人趁着承天节守卫松懈,蓄意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车车开猛了,跟锁锁斗了一天,来不及码字了,明天我再多写点吧T.T

怎么说呢……其实陛下也是小处男,大概男人,都是无师自通吧蛤蛤蛤~

第63章倾情

此话一出,确实颇引人深思,行刺大将军,在官道杀人,本就是重罪,何况还是承天节这样的时日。

徐伯庸沉眉,询问云迟:“刺杀赫连将军之人可有线索?莫非是一人所为?”

云迟横握腰间剑的手略一紧,哪有什么遇刺,不过一个由头罢了,赫连岐是他一时失了理智伤的,无论是从前明里暗里的针对,还是那夜对云姒蓄谋不轨,赫连岐都该死,但为大局,才姑且留他一命。

只这谎若是究度起来,倒有几分难圆,齐国境内,能这么凭空伤得了赫连岐的又有几人。

默了会儿,云迟剑眉微敛:“暂未。”

老臣自然精明,徐伯庸提议道:“此人绝非鼠辈,应当不难搜捕,不如……”

这时,喻轻妩忽然出声:“赫连将军好歹是金戈铁马中出来的,应该没那么容易就遭人行刺,除非……”

她略一停顿,而后半是玩笑半是好奇道:“传言赫连将军府中娇妻美妾不胜,不知是真是假,怕不是惹的情债太多,才……”她笑了笑,眼尾一挑:“徐大人曾说女子祸人败事,此番不正好应上了吗,大人如何看?”

喻轻妩故意将赫连岐往好色之徒上带,乍一听是把此间缘由全都归咎到风流债上了。

徐伯庸虽对喻轻妩心有不满,但他向来不以私情待事,这话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赫连岐的身份,三妻四妾倒也没什么,但倘若真因情债才至此,耽误了国事,那便等同于越雷池了,虽不至于治罪,却也是给自己抹了黑。

徐伯庸横眉冷目,摆摆手:“罢了罢了,”不再管这不堪的事,停顿须臾又道:“云将军,宫女出逃却曝尸在外,定是人故意为之,务必要查清楚。”

这话正中下怀,云迟略一颔首:“禁军已在全力搜寻。”

言罢,他下意识往边上微微侧首,而喻轻妩正投来一瞥,眼含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说,她再一次替他解了围,他又多欠了她一次。

云迟略怔一瞬,缓缓移开目光,望向校场一处,马侍们牵着一列长鬃棕马静候,片刻后他静静道:“北凉战马健壮精锐,今日一见,果非虚假,亏得公主呈献。”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平心静气,还是主动和她说话,也不知是骁勇战将赏识好马,还是因着人情对她默默改变了态度。

喻轻妩唇角缓缓勾出悠然的弧度:“是了,一直听闻云将军骑射精湛,今日怎么也得比上一番才好,不知云将军可否赏脸呀?”

云迟回眸,面上倒无太多情绪,静默一瞬后道:“臣之幸。”

校场很大,一侧是文武百官朝拜使臣站立等候,一侧是成列战马以及士兵蓄势待发。

gu903();而营道高台观赏之处,前排摆了瑰椅及案几,是为皇室所备,后排亦是众多檀椅,是官臣的坐席,只是皇帝没来,无人敢先行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