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康不敢的,您先别担心!嫂子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他张减一说不下去了,若是华诚,他有一万分的把握他不敢动手,只是,华康,他现在彻彻底底就是个疯子!
我的保镖呢?我派过去的保镖呢?!顾虞突然想起来自己临走之前还安排了不少的保镖跟在江谨身边,她仿佛在突然之间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样问道。
十几个保镖,全被华康的人放翻了。张减一也没有想到华康会这么下血本,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保镖,估计已经把他的家底掏空了吧?
全放翻了?顾虞颤抖着声音,这样问道。
她坐在地上,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声音逐渐加快,一声比一声急促,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不对!
顾虞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华康放翻了自己派去的保镖,这件事虽然不大对劲,但是还是能说的通,只是,自己明天就要回去的消息是完全保密的,就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华康是怎么知道的?
左醍!
是左醍!
顾虞在一瞬间醍醐灌顶,彻底明白了。
原来如此······她自言自语道。
电话那头的张减一因为江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这件事早已慌了手脚,他觉得自己愧对顾虞,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便颤抖着声音问道:顾姐,怎么了?
是左醍!那个内部的人,果然是左醍!顾虞喃喃自语,她的心里此刻满是后悔:我有猜测,你说的台里内部的人是左醍,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在我回去这件事上做手脚。
她说呢!原本他们的报道在昨天就结束了,为什么还会拖到今天才让走。她原本以为,这是台里的领导体恤他们,让他们一行人休整好了再回去。
可是
她想起白天的时候摄影师顺口说的:咱们机票怎么改签了?她当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左醍紧接着就说了一句:没有啊,你看错日子了吧?
改签怎么可能看错日子!
顾虞当时并没有过多在意,她原本以为只是摄影师看错了时间,可是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让她留在这里,拖着她不让她回去。只为了给北平的人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
是了、是了!
如果过早的绑架江谨的话,说不定就会上社会头条,可是华康的目标只是自己,他自然不会希望引发轰动,所以他派了那么多人,悄悄地把江谨带走了,目的就是第二天回去的自己!
顾虞咬紧牙关,打电话开始订明天最早的机票。
第62章
顾虞不断拨打着江谨的电话,但是关机的提示音让她心头的无力感越来越重。她沉吟许久,给江谨的母亲打了电话:
阿姨,我是小顾,江谨在家吗?
蒋俪眉不疑有他,道:江谨刚才打电话说她今天晚上有工作,就先不回来了。说着,蒋俪眉还不满道:也不说提前说一声,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顾虞强笑着问道:那您现在一个人在家啊?
蒋俪眉笑道:对啊,小顾,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江谨······
后面蒋俪眉说的话,顾虞已经听不清楚了,她头痛欲裂,一时间竟连站也站不稳了。顾虞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就好像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这股怒火几乎让她丧失了理智。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是凌晨三点,她订好了票,坐在宾馆的沙发上,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上辈子你就没有保护好她,这辈子,你依旧没有做到。
顾虞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在等,再有一个小时她就可以出发去机场了,凌晨三点的飞机,她最晚凌晨五点可以到达北平的机场。车已经联系好了。她还在等,等华康出面,等他和自己谈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要她怎样都行,只要江谨没事。
等等!你还忘记了一个人。
顾虞想起了那个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一直在自己身边给自己使绊子的左醍,她的表情凝固了,下一秒,就是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她要去找左醍,她要质问左醍,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顾虞一拳打在了打开房门的左醍脸上,她重复着这句话,双目赤红,旋即一拳接一拳地打在左醍的脸上,直到她的手上沾上了左醍的血迹。
顾虞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看着任由自己打并不还手的左醍,她紧紧抿着唇,面色冷凝,她看着左醍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抹了一把他唇角的血迹,顾虞的脸色丝毫未变。
为什么。顾虞这样说道,她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只是淡淡的这样说着,仿佛并不是为了那么一个答案而来的。分明是疑问的三个字,她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重要吗?顾虞在心里问自己,明明知道是左醍在中间搞的鬼,可是你现在在这里打他,重要吗?和江谨的安危比起来,这些都重要吗?
显而易见的,左醍和江谨比起来,完完全全不值一提。可是顾虞咽不下这口气,她无法原谅自己。
与其说是无法原谅自己,不如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你爱的人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可是你却连第一时间赶回去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顾虞看向左醍的眼神更加凌厉。
为什么?左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笑着反问道。看着自己面前的顾虞。头顶上的灯光直直地打在顾虞的头顶,她的眼睛深深隐藏在灯光下的阴影之中,左醍看不清楚她的眼睛。
可惜了,顾虞的眼睛还是很好看的呢!
左醍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腔中满是铁锈味,他冷笑着,仿佛在一瞬间褪去了自己平日里所有的伪装一般,他看着面色肃穆的顾虞,唇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
要怎么说呢?因爱生恨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一念之间的。他觉得顾虞和江谨是长久不了的,只有自己才能给顾虞幸福。可若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女人。
女人。
那是顾虞从前总是用来拒绝他的、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个借口,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本自己以为的顾虞对自己的随口搪塞,竟然是真的。
你和江谨,是不对的。他靠在墙上,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顾虞,这样开口,一字一顿:你们是不对的。
不对?顾虞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眉头高高挑起,在一瞬间,她的气势猛地一起,那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顾记者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左醍的面前。
她高傲、她冷漠,可是她却又是悲悯的,她就那么看着左醍,左醍甚至觉得她是在同情自己。
同情?顾虞凭什么同情他?!
对,不对!口腔中的铁锈味越来越重,左醍狠狠地再次抹了一把自己的唇角,他发觉自己的鲜血流的更多了,似乎并没有止住的趋势,但是他现在并不在意了。
一腔爱意付之东流,左醍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虞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会带有深深的恨意,他不明白,他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他要拆散顾虞和江谨,让顾虞走上正确的道路。
你现在是离经叛道!左醍发狠地看着顾虞。
离经叛道?顾虞笑了起来,她笑得浑身都在颤抖,以至于左醍可以从顶光打在她脸上的游离中,清清楚楚的看到顾虞眼中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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