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不新鲜的血液,只接受咬破别人的脖颈,一口一口吸,可是看到那群人类内心就没胃口,甚至咬下去就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阿鹤也绝不允许自己咬别人呢,小时候只因咬了别人他就把那人打到住院了,从此只吸他的血,直到把贺鹤吸住院,恐惧令自己患上看到人类就下不了嘴。
鲜花店啊……
季柯看着天花板,抬起自己的右手,白皙又纤细,血管可见,尤其是拇指上冒着一个血珠子,在这雪白的皮肤上特别炸眼。
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就在森林里,还是一只吸血鬼的模样,被14岁的贺鹤捡回去,那个贺婆婆对他好像很好,除了一点,好像很反感他靠近贺鹤。
啊,好像,下个星期,就是贺鹤的19岁生日了,要是能陪他在阳光下走,他一定很开心吧。
‘喂?阿姨,你还在吗?’季柯试着在脑海里问了一下。
‘在啊我可爱的小季柯,你不会不知道怎么传音吧,吸血鬼天赋技能音波啊~’
季柯说道:‘你说的猎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婆婆,就是猎人哦~她杀了我们很多同胞,你的父母就是被她杀死的,你脖子上的项链,能压制着你体内的力量。’
父母?他就是失忆了也知道他没有这种东西,啧,这女的在说谎。
‘你晚上可以过来找我,城市夜晚都是吸血鬼猎人在搜查,我可不敢出去呢,你是不是白天不能在阳光下行走?我能解决哦。’
季柯回答:‘OK。’
卧室外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过,接着停了一分钟,门被打开,上面插着钥匙。
“为什么锁门?”
季柯趴在床上语气认真的说道:“谁锁了?不是我。”
他看见贺鹤浑身气压极低走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是那把在车上的匕首,上面的血还没有干枯,还挺鲜红滑润。
黑色的长袖衬衫穿在他身上散发着压迫感,他松了松领口,解开一个扣子,戴着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下来,露出那双狭长的凤丹眼,给人一种威严的距离感,那双浸在深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在的淡淡地在看着他。
“给你两个选择,主动咬我,还是我放血灌你喝。”
季柯看到他逼近他的床前,一只手把他一个横抱进怀里走去客厅,接着拿起吹风起吹他湿答答的头发。
季柯说道:“小孩子才会做选择,大人会直接说一个都不要。”
吹风机的热度附在头皮,季柯眯着眼睛靠在贺鹤的大腿上享受着贺鹤的服务,感受着他的手掌穿过自己的发丝,随着时间的推移,沉重的头发变得越来越轻,柔顺的垂在贺鹤的大腿上,上面已经湿润一片。
贺鹤的旁边是那一把匕首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他开口问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苟言笑整天冷着脸的大丑比。”
贺鹤揣着季柯的头发一扯,季柯有些痛的惊呼了一声,他又继续问道:“我是你什么人。”
季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哥。”
“哥哥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吗?”贺鹤弯腰凑近季柯,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一口含住接着撬开他的牙齿,舌头在里面打圈。
“你这不是在做着吗?”季柯轻蔑的斜了一下眼角。
贺鹤把季柯的下巴抬高,咬破自己的舌尖,深入吻下去,季柯感受到贺鹤滑润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打转,狂舔一遍,接着血腥味呛入咽喉。
呛得季柯直咳嗽“咳咳……”他猛的推开贺鹤起身,一脚踹了过去。
“滚开。”
贺鹤眼神微暗,把季柯锁在沙发上:“这么不想咬我?”
季柯推开贺鹤,在贺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扭身夺门而出,快速的拿钥匙锁住门,极跑走下楼梯走出大门快速的拦下一辆车。
“去银泰大道的细雪花店。”
贺鹤没来得及就被季柯反锁在屋子里面,当他拿钥匙开门追下去的时候人已经坐上车走掉了,只留下一个车尾气。
“该死的。”贺鹤捶了一下墙壁,眼眸幽深,浑身戾气。
‘喂,我已经在去花店的路上了,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不然你的花店可就完了。’季柯在脑海里说道,发出的电波联系到那个女吸血鬼。
天色昏暗,夜晚的街道人声鼎沸,暗处隐匿着吸血鬼猎人,他们穿着暗蓝色的制服,手里拿着枪,那是专门对付吸血鬼的药物,打中身体血可是会止不住的。
贺鹤拿出手机查看定位,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上面的小点在朝着中午那个花店的方向移动。
第18章吸血鬼饲养者5
“我叫萨拉米,吸血鬼纯种后裔,我的血蕴含的能力是那些非纯种吸血鬼所觊觎的,能洗掉血液里的污秽,让那些吸血鬼不惧怕阳光,这虽然鸡肋,可是你需要不是吗?你来的目的也是这个吧~”
“我可以一年都不需要吸食血液,当然,你以后会一样的,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血液多美妙~我怎么舍得断掉呢~”
“季小哥哥~你的血非常香气呢,虽然血统不纯正真是可惜了~”花店中最醒目的是靠墙的一片片摆放整齐红玫瑰,站在玫瑰花前面的是一个金发女人,她有一双红如宝石的眼睛,肌肤雪□□嫩,一身哥特风的黑色吊带蕾丝裙,身材修长高挑。
季柯站在花店的门口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摘下一片花瓣捏碎:“你说我失忆是墓里婆婆干的?你有什么证据?你说你观察了我很久,你有什么目的?你为何跟踪我到墓地”
“哎呀~小可爱,一下子就问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回答那个了,表情这么冷淡做什么呢,你看你的眼睛,真像今晚的夜空,毫无波澜让人狠狠的想染上一点颜色。”萨米拉走到门口把季柯拉进来关上门,转身抬手勾起季柯的下巴,不料季柯头一撇跨过她的身边走到玫瑰墙前的椅子坐下。
萨米拉看着扑空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不在意的笑了一下。
“好吧我的小可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我就告诉你好了。”萨米拉看了一眼季柯脖子上的项链,微笑的走过去。
“你所谓的那个贺婆婆是猎人协会的长老,那时我刚好在被她追杀,我被猎□□打中后逃到深林里一直在里边养伤几个月,我看到你凭空出现在空地上,当我要上前的时候你就醒来了,我看着你接着走到河边遇到一个小孩,唤他为反派?甚至想要杀掉他。”季柯越听越皱眉,自己并没有这段记忆,不过的确是在河边遇到的阿鹤。
“哎呀~很奇怪的是你在要下手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和那个小朋友愉快的玩在一起~之后就是你被带回家啦~你所谓的那个贺婆婆,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举起手中的枪打了你哦~哟嚯~当时你可是,血流不止。”
“你不是说我父母被婆婆杀了吗?她怎么放过我。”你继续编,满口谎言的吸血鬼女人,季柯内心不屑。
“我和你父母认识,你脖子上那颗牙齿,就是你父亲的犬牙,她杀了你父母后把你父亲是牙齿做成了封印吸血鬼能力的武器,噢我的小可爱你一定要信我,直到前年那个老巫婆死了我才敢出现在你面前,至于你为何没死,你那个小朋友哀求着他婆婆呢,重要的是,你们契约了呀,契约者不准对契约人出手,否则灵魂被烈火烧灼,掉入深渊,变成只会嗜血的怪物,吸血鬼是一种孤傲高贵的生物,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自贬身价的事情。”萨米拉声声柔和,像陈年酝酿的葡萄酒,迷人又香醉芬芳。
“你的母亲是一个人类女子,你的父亲……”
“停!你可以关掉你那满口胡言的臭嘴了。”季柯不耐烦的朝着萨米拉说道。
他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的确是能压制住力量呢,难怪身体一而再的虚弱,又不是没喝过血,季柯眼神一暗,前面的人味道好像很鲜美,不愧是纯血种,比自己还好闻。
“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去查呀~猎人这段时间可活跃着呢,你可以抓住一个问问当年的事情,当然,你不怕死的话。”你这么弱,肯定会死啊~萨米拉内心笑嘻嘻,面上妩媚的给季柯抛了个媚眼。
“你要什么?”季柯的身后是一墙鲜艳的红玫瑰,他孤冷的坐在椅子上,红玫瑰衬得他肌肤越发雪白,银色的头发搭在肩膀上,蓝色胖猫的睡衣给他增添一丝俏皮,他像一个冷漠的审判者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要你…你脖子上的项链。”萨米拉走进季柯的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勾起他胸前的一缕发丝,附身在他耳边轻语。
季柯瞳孔猛的一缩,迅速的推开她站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瞪着她。
“别靠近我。”
“啊!”萨拉米被季柯猛的一推,一瞬间跌入背后的玫瑰墙上,玫瑰的花刺没入她的肌肤,在她身上开出鲜红的血花,滴落在地板上。
空气里霎时弥漫一股浓郁的血香味涌入季柯的鼻子,香甜,如□□一般引诱着人。
萨米拉的整个手臂和脖子冒着血珠子,她拔掉那些刺在她皮肤上的花刺:“你毁了我的玫瑰!噢不,这可是我辛苦栽培出来的。”
他抿着嘴角,眼神微微露出歉意,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面前这个浑身玫瑰刺在生气的女人。
“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血族同胞的份上我真是不想帮助你,现在立刻过来吸我的血,然后赶紧滚蛋吧。”萨拉米一脸无奈不满,金色的波浪卷发此刻乱糟糟的,上面还有几片花瓣,黑色的蕾丝裙子被玫瑰花刺钩破了一半,看起来有些滑稽又可笑。
萨拉米张开她的獠牙,冲着季柯低吼一声,季柯只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晃荡,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美味,勾起他内心的欲望。
他抬腿走近萨拉米,拿起她的手,用衣服擦了一下,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犬牙刺了进去。
美味是血液一瞬间暴击着季柯的味蕾,吸血鬼纯种的血没有让他内心感到恶心,他闭上眼睛快速的吸食着,感受体内恢复的体力和血气,白天还在灼热的皮肤此刻在慢慢的恢复,不适感在满满的消失,在一点点,就能在阳光下行走了。
萨拉米盯着在吸她血液的季柯,露出一丝怪笑,想要伸出手摘掉他脖子上的项链的时候,“嘭”的一声,花店的门瞬间被踹开。
夜光照射在那人身上,拉起他挺拔的身高,在黑夜中走进来,他身着黑色长袖衬衫,白色的西裤,一脸的阴沉,浑身上下不断散发着骇人戾气。
季柯听到一声门响猛的抬头,脑袋“嗡”的一声立着不动,露出沾着血液的犬齿暴露在空中,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像一把锤子,轰隆的一声砸在贺鹤的大脑里。
贺鹤愤怒的脸扭曲成一个暴怒的恶龙,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他眼里发出慑人的寒光,像一把在悬挂在吸血鬼心脏的匕首。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大步跨过去伸出手猛的把愣住的季柯拉到怀里,眼里的利刃仿佛要把前面的金发女人碎尸万段,像一条浸满毒液的毒蛇吐着信子。
“呵。”贺鹤冷笑一声,讽刺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吸血鬼吗?那只手碰了他,就给我碎掉,两只手?还是身体都碰到了。
贺鹤掏出怀里的匕首电光火石之间,飞速的朝着萨米拉的手臂挥去,寒光闪过,萨米拉的手臂上又增添了一到刀痕。
她向后退了一步,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你这人类真胡搅蛮缠,我可是在帮他的忙,你难道不想他在阳光下行走吗?只有我,高贵的吸血鬼纯种血统,能恢复他原来的体质。”
贺鹤不语,放开怀里的人阴沉着脸抬腿向前,手里的匕首反着寒光,刀尖滴落着血。
“啧。”萨米拉皱着眉头,真是倒霉,要不是几年前被那个老太婆打的伤还没好,该死的,这是什么匕首,手臂上的血竟然止不住,伤口散发着灼热感,像极了那群肮脏的猎人手中讨人厌的武器。
花店内灯光明亮,四周都是鲜花环绕,萨米拉站在玫瑰墙的前面勾起嘴角,她金色的卷发色泽逐渐暗淡,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花瓣在慢慢的凋零,她薄唇亲启:“你是猎人?也是,老太婆的孙子肯定也是一个猎人。”
“少年,看看你身后的人,他快要晕倒了哟,纯血种的血液可是需要时间消化的。”萨米拉朝着贺鹤喊到。
贺鹤冷睨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季柯走去,一把抱起人走了出门。
银白的月光洒落在街道上,夜晚的银泰大道只有几个流浪汉在聚光灯下盖着草席躺着,远处的一颗树下是一条大黄狗,朝着贺鹤狂叫“汪汪汪”。
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花店的门口,季柯银白色的头发与头顶的月光相应交辉,给他渡上一层薄薄的细纱,空灵又纯真。
他默默的跟在贺鹤的身后,接着走进车里坐在后座位上。
贺鹤脸色深沉,眼眸幽深得可怕:“坐到副驾驶上。”
季柯抿了抿嘴角,手停顿了一下转身走进副驾驶位置上坐下关上车门。
贺鹤走向另外一边开门坐到驾驶位置上,接着摁住季柯的肩膀,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渊,阴冷又看不清情绪,嘴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你什么事?”季柯扭过头不敢直视贺鹤的眼睛,内心透着变扭,啊,被撞见了呢,该怎么办,他很生气呢,脸色那么难看。
贺鹤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忍着内心的怒火在翻腾,低低的咆哮:“关我什么事,你这么讨厌我吗?”
贺鹤低头凑上去吻住了季柯的唇,啃咬着,撬开他的牙齿把舌头伸进去。
他忍了5年了,为什么不接受他,一直不肯吸他的血“她该死,她碰了你。”只有他能碰你,只有他,贺鹤声音由低到高,压抑着怒火和气愤。
他掠夺着季柯的嘴唇,吻遍每一个角落,带着暴虐和占有。
“我们回家还不好。”季柯咽住了话,声音里带着局促不安,只感觉自己满脸火辣辣的。
作者有话要说:鹤:你为什么不肯吸我?
柯:怕控制不住自己。
小天使,你们的支持我的的动力!(ˇˇ)
第19章吸血鬼饲养者6
今晚的月亮似乎没有那么明亮,清清冷冷地穿不透这落地窗,几只蝙蝠在天空中飞过,只有那五彩斑斓的都市霓虹灯把这暗沉的屋内照出一丝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