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榕剑指季柯,“如此简单的招式都回击不了,果然是弱者。”
季柯一边挡住鹤榕的攻击,吐出一个名字,“萧逸?那是谁?你的师弟不是只有我吗。”
“荒唐!滑天下之大稽。”鹤榕冷笑。
鹤榕就连在梦境中,意识也是混乱的,梦魇蜥蛇这没用的东西,季柯心道。
想到这里,季柯笑得温柔,散发着温和的意思,“那你能和我说说你师弟,萧逸是什么样的人吗?”
“修仙界,修灵宗百年难遇的炼丹天才,不光如此修为更是了得,19岁就到了结丹,元婴只差临盆一脚。”鹤榕睨一眼季柯。
修仙界中炼丹师一向贫瘠,比如筑基丹遍地多如牛毛不说,真正能练出破婴丹的却不多。
破婴单,能够令结丹期后期的修士稳固步入元婴期,而结丹夸跃元婴是一个大坎,有些人修炼五十年都可能还停留在结丹期。
而修士到了结丹期,只要吃下破婴单,不需要等五十年,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就可踏入元婴期。
足以可见,才19岁的萧逸,是多么的天才。
像季柯这种连鹤榕的招式都不会回击的弱者,是能比的得了的吗?像季柯这种随便入-侵别人梦境的人,是能比得了的吗?
季柯从鹤榕的眼里就是读出了这些讯息,明摆着说季柯不如萧逸。
“19岁的结丹天才炼丹师啊,我得好好的见识见识一下。”季柯扬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虽然不知道梦境里的鹤榕为什么提到萧逸,还偏偏记住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刚入门的弟子,拿此事来讥讽季柯。
可是,提到别人就是不对。
绝不原谅,不管是什么原因。
“弱。”鹤榕说道。
弱?季柯感到好笑,鹤榕真是会气人,明知道季柯最讨厌有人说他弱了!
“你想打,那就打。”季柯说完使出灵力。
鹤榕一讶异,这青年修士的灵力竟然同他都是金色的。
灵力千变万化,变成绳索困住鹤榕的脖子,然而不等绳索到鹤榕颈前,便被他一剑斩断。
流露的剑气直涌向季柯,如汪洋大海,千山万壑般势不可挡。
季柯侧身躲过灵力的反弹,眼底微光闪过。
下一秒大量的灵气从季柯身体中喷涌而出,它们环绕住整个湖面,把湖面染上一层金光闪闪。
金色的光芒如一条蛇,扭动身躯极速潜入中心湖底。
鹤榕脸色一变,剑指苍穹,幻化出无数的剑柄斩断金线,扼杀窜入湖中的光芒。
“你是谁,你想从心湖中拿什么!”鹤榕怒喝。
季柯负手而立,白衣翩翩,脸上从容淡定,“打开你的记忆。”
“劣根,就你等心性,着实不配成为修仙人士。”鹤榕脸上薄怒,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心湖,不能被这狂徒打破,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谁也不能破坏。
破坏者,杀无赦!
季柯迎面直上,灵力幻化成剑砍向鹤榕,“修仙常言修得就是无情道,你如此容易动怒,可像个修士?”
兵器发出悦耳的狰狞声。
刀光剑影,对碰,后退。
“心湖中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在意的?修仙之人应当心无旁骛,你这般记挂俗物,可坏了修仙的规矩。”季柯说道。
真是难为自己为了激怒鹤榕说出这种话了,什么修仙之人,季柯可不是。
想到这里,季柯话语一转,“喂,心湖中难道隐藏了你小情儿的面貌?”
鹤榕面色一冷,瞳孔染上怒火,“混帐东西。”
激怒鹤榕的办法又不是只有一种。
梦魇说过,修士的心湖中一般都存着自己以往的记忆,不管你失忆了还是中了心魔入了魔道鬼道妖道,只要打开心湖,你就变回原来的自己。
而打开心湖,难上加难,一边要激怒心湖主人的同时,还要让他对自己保有善意。
这都激怒了人家怎么还对你心存善年?这要求当真无语,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心湖的,不过这比造一个美梦还要好上万分。
不过梦魇这家伙,说好是造一个美梦呢?等出去了好好收拾它,季柯心中冷哼。
“污言秽语。”鹤榕闪到季柯面前,一袖挥开,化神期的大能修为一下子爆发。
季柯咬着牙齿,吞下口中的血液。
化神期和出窍期当真不能比,虽然只相差一个境界,可实力就是天差地别。
鹤榕这家伙,修炼都比他快,真是不甘心啊!
“小小的出窍期修士,一而再再而三在本尊面前口出狂言,本来看你年纪尚小就有如此修为,同我那师弟并无二样,心中怜悯才不对你出手。”鹤榕冷声道,身上的化身期修为压迫得季柯不得不弯腰。
“我还没跪过谁。”季柯咬紧牙关,用灵力抵抗住鹤榕的压迫,撑着自己不让膝盖弯下去。
鹤榕冷笑,“有骨气。”
纵横修仙界,已经很少人对他如此放肆。
“如此,那就把命留下吧,成为心湖的肥料。”鹤榕一出声,季柯膝盖明显的有鲜血流下。
“咔擦”地一声,骨头断裂。
“鹤榕你这混蛋!”季柯眼底爆发出凶狠,吐出一口血。
“你想打,那就陪你打!”
在妖兽山脉历练几载,季柯的心也变得更加血气方刚,招式很辣,招招致命。
在妖兽山脉经历的,可要比和鹤榕对战的要惊险万分。
“论修为,我是比不过你。”季柯冲破鹤榕的威压,直接以身试险冲到鹤榕面前。
巨大的灵力在身体里聚集,霎时季柯宛如一轮明日,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
灼人的气息扑向了鹤榕。
灵力的碰撞,抵挡与进攻。
鹤榕脸色一变,这修士竟然,以身为器,以身练器。
“可论谁厮杀更多,我比你有经验。”季柯瞄准了鹤榕的致命弱点,运起灵力给予一击。
季柯正面缠住了鹤榕,双手像一只八爪鱼紧紧禁锢住鹤榕的脖颈,“不过更多的是,我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弱点。”
感到温热的身体贴上他,鹤榕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日日夜夜的亲密,可不是显摆的,师兄。”季柯说道。
季柯语气稍微兴奋,“这次,可是我擒住了你。”
没想到梦境里的鹤榕这么好抓!!!
“师兄师兄,快打开心湖吧。”那会不会比梦境外更加听话呢?
“混帐…”东西。鹤榕睁大了眼睛,这条八爪鱼,竟然亵.渎他。
季柯覆上了鹤榕的唇,一触即离。
“好想你。”快点记起我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以前不该妄想逃离你的身边。
这次依然不该还沉迷在妖兽山脉,想要变强。
“好想你…你就不记得我短短几个月,我心如刀割。这就是,爱上了的感觉吧。”季柯眼睛发红。
“你快醒来抱抱我。”
“抱抱我,阿鹤。”季柯的声音暗哑包含深情,微微哽咽,眼里泪水慢慢堆积。
心,好痛。
鹤榕一怔,手掌紧攥。
眼前这个修士在对着他哭。
这修士样貌生的倒是极好,姣姣如月,落泪的模样倒是让人心中揪疼得厉害,莫不是狐狸转世?
“妖言惑众。”鹤榕手上运起灵力,推开季柯。
奈何季柯仿佛长在鹤榕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这时候场景一变。
烛灯摇曳,落幔红纱。
两人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红色的喜服,此刻坐在床上。
季柯看着四周,好生眼熟,这不是他和鹤榕有次去人间游玩学那凡人的洞房花烛夜吗。
这场景。
“你到底是谁,为何同我在一起。”鹤榕冷笑。
季柯说道,“你不是看了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梦境不会造假。”
梦境之中的场景,必定是由梦境的主人掌控,鹤榕虽然不记得他,意识还是把他带到了这个场景。
这里,难道是心湖的底下?
人们都说,心湖中第一次打开的幻景,必定是一生中最幸福或悲伤恐惧的场景。
所以,和季柯成亲,竟然是鹤榕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想到这里季柯心绪一动。
“你是我的,伴侣?”鹤榕脸色铁青。
心湖中的幻景向来都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是成亲幻景,不是当事人根本无法进入这个场景,这位修士竟然能够进来,那代表他肯定是自己另外一半新郎官。
鹤榕感到震惊,他在外面竟然和别人结为道侣,修仙本是无情道,这简直荒唐!更何况,他根本不记得这位修士。
季柯回答,“嗯,你心魔入体,记忆错乱,需打开心湖放出记忆。”
“心湖一生只能打开一次,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鹤榕冷笑。
“骗不骗你,你的身体最诚实了,他会告诉你。”季柯凑近鹤榕的耳边低语。
看样子还挺简单?鹤榕在梦境里还挺温顺,不像在外面一副狂犬病爆发的模样,季柯心想。
“抱我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婉婉
第62章修仙世界7
“抱...是什么意思?”鹤榕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志不清,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
真是该死的,自己应该推开眼前这位修士,听他胡言乱语。
可是,手为什么不动?
季柯说道,“抱的意思就是,道侣双修的意思。”
双修?!
这位修士真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害臊的事情?
“阿鹤,抱我吧。”季柯低沉的声音在鹤榕耳边犹如一剂罂栗花,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会上瘾。
会情不自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会不想佛了他的面子。
会....
想到这里,鹤榕抬起手扶着额头,一手推开季柯趔趄走下床。
“这里不欢迎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鹤榕说道。
季柯一动不动,凝神看着鹤榕。他不想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
也是,季柯于鹤榕现在就是一个陌生人。
一秒。
五秒过去。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季柯突然沉着脸说道。
鹤榕的语气,有点温柔,让季柯有些眷恋。
好久没有听到鹤榕这么温柔的声音了,要不,就不要出去了吧?
在鹤榕中了心魔之后季柯就去了妖兽山脉,回到宗门内本以为梦魇蜥蛇有办法能令鹤榕恢复神智,没想到梦魇这么没用,还需要靠季柯出手。
“你要不,杀了我吧,鹤榕。”季柯疲倦地说道。
让鹤榕杀了自己,去下一个世界。
系统说这个世界在限制着他们两个人,反正也修不成仙,何必修仙。
出窍期,化神期,合体,渡劫,大乘。
本来还差三个境界,季柯就可以到渡劫期了,到时候经历天劫,就可以窥探天机。
就可以找出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可以查看自己的灵魂,追溯过去。
就可以知道,阿鹤的真正身份。
啊,真是感到抱歉呢,自己就是一直耿耿于怀,想到这里季柯低低的笑着。
抱歉啊,他不是一位合格的恋人。
就算如此,他还是很爱你啊,阿鹤,季柯越来越爱你了。
季柯爱到,想要把你握在手心里,想要刨开你的皮表,让你在他面前一点隐瞒都没有。
不要故作高深了,季柯,你变不了强大。
你就是一介卑微的凡人。
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法得到么。”季柯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不满足,就算鹤榕很爱他。
可是爱又算得了什么。
还不是,失忆了就不理自己了。
季柯干脆直接躺下盖上鸳鸯红被子,低声呢喃着几句话。
鹤榕站在床前,捂着头脸色痛苦,一副陷入魔障姿态。
这位修士刚刚在说什么?竟然要他杀了他。
一副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眼睛里却没有一点难过,真是个小骗子。
说什么伴侣。
那他为什么不质问自己,逼着自己打开心湖放出记忆。
说什么双修,衣服穿戴整整齐齐,眼底可没有一点点对他的期待与爱意。
真是个骗子。
骗子。
对待欺骗鹤榕的人应该怎么做?当然是…杀掉欺骗他的人。
鹤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剑已经架在季柯的脖子上。
脖子被剑割出了一条血痕,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因为这位修士的话语而动怒。
鲜血流得越来越多,一瞬间竟然就染红了床榻,铁锈的味道呛入鼻中。
“!。”鹤榕不由心神慌乱,身影摇摇欲坠,手上的剑掉落。
床上的季柯不知道何时转过了头,捂着受伤的脖颈,眼里充满失望与仇恨,“你,真的下得了狠手。”
不是。
不是。
不是的!!!
“啊啊啊――”鹤榕红着眼睛,表情狰狞,捂着脑袋嘶吼。
gu903();好多血,好多血,是谁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