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苏清瑶放心下来,责怪女儿:“你这孩子,马上都要定亲了,骑车带着你脸红什么,吓我一跳。”
女儿时常病痛,苏清瑶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时常观察她的脸色,就怕孩子有个什么不好,枉费了她这么多年的努力。
“妈!你放心!我已经大好了,往后什么小病小灾都没有,能健健康康地活几十年呢。”
“诶!妈信。”瞧着女儿那鲜活亮丽,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苏清瑶笑的眼睛眯起,“我家清清从此无病无痛,长命百岁,妈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吃过早饭,江靖远把顾清清的自行车推出屋子,找了件旧衣服垫在后座上,生怕后座太硬硌着她。
梁裁缝和他婆娘来上工,瞧见了,在一旁取笑。
梁裁缝问:“靖远!你那新的自行车还用得着包后座?”
裁缝婆娘瞪了咱家男人一眼:“你懂什么,人家这是怕清清坐的不舒服,包起来坐总比直接坐上去的好,疼婆娘呢。”
顾清清听完,脸又红了起来,赶紧跟他们夫妻俩打声招呼,拉着江靖远走了。
出了家门口,江靖远两脚撑地,等顾清清坐上后座,才骑着往前去。后头坐着媳妇,双手搂住他的腰,心里美滋滋的。
朱大海一早蹲在家门口等顾小烟传信,恰好看见江靖远和顾清清两人共骑一部车。
顾清清还搂住了江靖远的腰,显得亲密无间,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
昨晚上回来没让老妈看见脸上的伤,早上见了,不敢说被人打的,说是摔的,编了句瞎话糊弄过去。
等着顾小烟偷钱来给他,好送去给程必达,这事就算了了。没想到见了这一幕,心情顿时不好,脸阴沉的厉害。
顾清清这个病秧子,跟他退亲才几天,马上跟江靖远勾搭在一起,实在水性杨花。跟他定亲这么多年,连手都不给牵一下。
整天柔柔弱弱地端着,矫情的要死。
跟江靖远才多久,腰都搂上了,不要脸。
江靖远就那么好?用得着在人前显摆?
哼!他再不好,将来娶的可是顾小烟,比那个病秧子强一百倍。
朱大海心里愤恨不已,完全忘了他跟顾清清之间,是他不乐意搭理顾清清,一心想着跟顾小烟厮混。
完全忘了他身为顾清清的对象,该跟顾小烟避嫌,不该纠缠在一起,还被人当场捉奸。
闹的沸沸扬扬,丢了顾清清的脸。
是他有错在先,为什么却视而不见?
大约这就是人性,不管是谁,揪别人的错处不放很容易,揪自己的错处却是万万不能。
没谁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会认为自己做的每一步都是对的,不可能错,要错也是别人错。
一如朱大海此刻的心情,在他的认知里,顾清清这个病秧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跟他退亲,错上加错。
跟江靖远亲亲热热,简直就是个荡妇,犯下不可原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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