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命(重生) 第5节(1 / 2)

老夫人也没有解释,看向李氏的目光中透着凌厉。李氏心头一跳,双手扯着手中的帕子,挤出一个笑来,“儿媳知道了。”

“你知道便好。”老夫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而后就先行离开。

江婉容因为弟弟受了伤,也没有心情去给李氏添堵,转身去交代闻观院里的丫鬟,问好好照顾江乔辞后,就回去了。

她一路都铁青着脸,进了院子便对迎上来的绯珠说:“把那天知道二少爷去赌坊的人给我叫进来,我但是要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把消息同外面说!”

外人不大可能认出江乔辞,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院子里有内鬼,把消息给传出去。

绯珠被吓了一跳,而后脸色也变得难看。大少爷进赌坊的事情有些严重,知道的人几乎都是姑娘身边的照顾的丫鬟。被身边亲近的人捅了一刀,任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江婉容身边侍候的丫鬟多,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比方说一等丫鬟有两个,绯珠和晴安,绯珠管着抚芳院的下人,安排人做活;晴安则是管物,抚芳院里的东西包括江婉容库房的东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平日的人情往来也归她管。

二等丫鬟地位稍微低些,却也是近身侍候江婉容的。听云梳发的手艺好,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跟着晴安的后面学做账本;茗雪在饮食方面擅长,负责厨房那边的事情;夏岚看着什么都不会,可她与外院的人关系处得好,采买方便,她又学了些拳脚功夫,江婉容出门的时候几乎都带着他。

另有五个三等丫鬟,玫玉、妙菱、珞莹、莺时和晴霜,她们各自负责一些如浆洗、刺绣、上茶之类的活,并不是贴身照顾江婉容的。

大家都是一个院中,三五个碰面都是常有的,可这样大张旗鼓的将所有人聚集起来,还真没多少回。

绯珠来叫人的时候,莺时和茗雪正在厨房里忙活。绯珠急着去叫别人,通知她们一声之后就离开。

茗雪将手中切了一半的冬笋收拾好装进盘子里,洗了洗手就要出去。莺时转了转眼珠子,跟在她后面,“你说姑娘这时候叫我们去做什么,是不是确定了哪些丫鬟陪嫁?”

“我怎么知道,姑娘让我们去我们就去呗。”茗雪随口答,想着觉着不对劲,猛地将步子停下来,转过身去看向莺时的眼光中满是警惕,“你老是打听这些事情干什么,说,心里是不是想什么坏主意。”

莺时被戳中痛脚,眼睛向四周乱瞟,拉着茗雪的袖子就要往前走,“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你不想跟着姑娘过去吗。”

“你真没想什么吧?”茗雪心里还有些怀疑。

“没有,没有,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快过去吧。”莺时眉梢都染着不耐烦,拉着她往前面走。

☆、007

莺时和茗雪来得算慢的,院中洒扫的王婆子见两人也过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见着你们都往姑娘的屋子里去。”

“不知道,绯珠来的时候也没说。”莺时有些不耐烦,冲了她一句。

她自持美貌,心比天还高,总觉得有天能勾上哪位主子成为姨娘,以后穿金戴银,有享不完的福,所以对着底下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王婆子笑了声,继续去扫地,没有再搭话。

屋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只看见姑娘穿一身雨过天睛色对襟夹袄,配上杏色的马面裙。只有上衣的袖子和领口镶了一圈白色狐狸毛,盘扣处绣了三朵碧色的梅花,再无其他点缀,可却被姑娘穿出一种出尘脱俗的味道。

现已到了傍晚,太阳沉下去之后也不消停,利用最后的光和热,将一大片天空染上绯色。橘色的霞光透过一层薄纱闯进来,给室内涂上一层浅薄的暖色。姑娘坐在一片暖色之中,纤细白嫩的手捻了一小把晒干的梅花,再加了些香料放进石臼里,拿着药杵慢慢捣着,就像一副画一样。

可众人没有欣赏的心思。

江婉容一边将香料研磨成细粉,一边不经意的打量每个丫鬟的表情。等觉得时间够了,她才慢声问:“大少爷事情被传出去了,你们知道吗?中间知情的人就你们几个,我一再打了招呼,让你们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你们谁出去说了?”

她的语调很轻柔平和,似乎与这霞光融为一体,带着些轻柔的蛊惑,可话里的意思却让那些丫头心里都一惊。

莺时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现在她身边的茗雪注意到这点动静,突然联想到她这几天都不正常来,一种念头在脑子里印上而过,心里具是惊骇,一双水灵的杏眼瞪圆了。

其他人虽然惊讶,可表现也算正常,只有他两个人的动作有些突兀。

江婉容的手停顿了一下,低头抓了一把干荷叶放进去,继续捣着,“茗雪,莺时,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茗雪先是气愤莺时的吃里扒外,被姑娘一声惊醒后,又想到她和莺时住在一个屋子里头。

莺时若是真的有问题,她也跑不掉,说不定还会被治一个包庇的罪名。她顿时哭出来,直接跪在地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莺时站在她旁边用气音呵斥。顶着大家或怀疑或探究的目光,她的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恨不得直接将茗雪给拉起来。茗雪这个蠢货到底在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将这个罪名推给她不成!

莺时一想,咬着牙也跪下去,索性自己就交代了,“我前些天站在门外,听姑娘和晴安在说话,茗雪以为大少爷的事情是我说出去的,可是奴婢真没有。”

她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好过,转而就把茗雪也拉下水,“我这几天都在院子里,如果出去都是和茗雪一起,根本没机会把事情和别人说,这个茗雪可以作证的。”

茗雪闻言,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她咬着下唇,眼框都湿润了,回了一声,“是,她这些天一直和我在一起。”

莺时瞬间得意起来,挺直了胸板,“看,我是不可能做出对不起……”

“那你说说,你偷听我和晴安的话干什么,”江婉容打断她的话。

“奴婢,奴婢没想干什么……”莺时的表情皲裂,手不停的摸着上衣的下摆。

绯珠拿过旁边的长木条,对着她的胳膊直接打过去,厉声说:“姑娘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谁叫你吞吞吐吐的。”

长木条很薄,抽在身上后留下的痕迹两三天就消失了,可却特别疼。

莺时疼得眼泪一飙,抱着受伤的胳膊就往旁边躲,“奴婢以为姑娘是在和晴安说陪嫁丫鬟的事情,奴婢就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奴婢。”

这件事情绯珠不好多管,转眼看向江婉容,让姑娘自己来定夺。

其实不止莺时,其他人也想知道,姑娘究竟会安排哪些人做陪嫁丫鬟?

江婉容注意到丫鬟们都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心里觉得好笑,对着莺时也高看一眼。在这样的情况下,莺时都能三言两语地将茗雪拖下水,还能将众人的注意力转走,这种机灵劲儿已经超过大多数人。

可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小机灵。

她将石臼放在一旁,“陪嫁的人数就那么多,没选上的,就算留在府里,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候愿意去谁的院子里,过来和我说,我替你们安排。若是有心上人的,想要一门姻亲,只要合适的话,我也能提前放你们出去,成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谊。两条路子都是好的,你们急什么?”

“这不一样。”莺时眼睛盯着旁处,小声咕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