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她才更不能倒下,她怎么能够倒下,哪怕是跌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要将伤害过他们的人。
狠狠踩在脚底下!
她站得笔直,胡乱擦了两下眼睛,“让妙菱去请老夫人,我们先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生活琐碎成一地鸡毛,这本文成绩也不大好,但是我还是热爱生活,热爱这本文
感谢前几天大家的关心啦,我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这个故事我也会写好
爱你们
☆、032
江和豫气盛之下,连老夫人都没能拉的住,直接拖着长棍子往江乔辞身上抽了好几下,“姨娘的事是不是你这个畜生干的?”
“不是,不是就是不是!”男孩十二三岁,初具少年的模样,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额头,泛红的皮肤中清晰可见鼓起的青筋,疼极怒极却依旧倔强着。
“到这时候你还要狡辩。”江和豫气得又拖起棍子对着他的身上就是两下,也不拘打到什么地方。
老夫人也是生气,最后叫了小厮将他们分开,强硬地将江和豫拉到澄心堂中谈话,具体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
江乔辞身上的伤还是严重,看见自己姐姐过来,仍旧强撑着站直自己的身体,薄皮大眼含着一层水光,睁圆了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要哭不哭,声音小心,“姐,我没有推过容姨娘。”
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小手攥住,钝钝地疼着,她上前去将男孩抱住,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部,如同小时候一样,“我是信你的,我的弟弟不会是这样的人。”
被误解指责时他忍着没哭,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的时候他也忍着没哭,可就因为柔声的这么一句话,他便有些忍不住,所有的情绪喷薄而出,他哽咽着反反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他们都不相信我。”
江婉容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哄着他:“我知道的,我一向是相信你的。”
她陪着他上了药,又像是小时候那样坐在小凳子上陪他说话,看他慢慢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转头的时候,她听见男孩沙哑的声音,他说:“姐,我想娘亲了。”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人要命地疼着,江婉容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是冰凉的一片。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将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娘亲已经不在了,日后我会护着你。”
这是出于感情,也是出于责任。
江婉容之后回到自己院子里,妙菱打探消息也回来了,“今儿早上姨娘去后花园散步,恰好遇见少爷多说了两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姨娘就突然摔倒了,醒来的时候就说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身边跟着的丫鬟婆子都是自己人,故意害她又不可能,所以都以为是少爷推的。”
“可有人确实看见了。”
“她们说是有,感觉自己都是瞧着真真的,可奴婢觉得都是以讹传讹,未必就有人真的看见。”
江婉容闭上眼睛。
屋子里燃着水梨香,一缕白烟从镂空的熏香炉中慢慢升起然后消散不见,只留下一股清甜的香气。
她的思绪渐渐慢了下来,而后说:“晚上我去一趟怡心院,你去帮我从绯珠那里拿一套洒扫丫鬟的衣裳来。”
“姑娘要过去?”
“自然,我也想看看李氏究竟是许了她什么好处,自己的地位还不稳,就敢把爪子伸出来。”
江婉容面上闪过一丝狠色,“也该结束了,我还能在府里呆上几个月?”
等入了夜,她才换了衣服,趁着没有人注意直接去了怡心院。容姨娘还在床上躺着,一边刺绣一边同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说着话,时不时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来,画面很是唯美温馨。
容姨娘看见她过来,先是被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大姑娘怎么来了,您快请坐,来人啊,快上点茶水进来。”
“不必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容姨娘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来,面上白了三分,勉强地笑着:“您有什么事情差人来问声就好,何必亲自过来。怡姐儿,你先出去帮我看看药熬好了没,我陪大姑娘说说话。”
江婉怡低着头,纤细的脖颈上有一块凸起,将那一块的皮肤都顶到透明。她没有动弹,抿着嘴眼里含着泪。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容姨娘笑着推了她一把,又唤来一个婆子将她带下去,这才朝着江婉容说:“让大姑娘见笑了。”
“你何必将她支出去,难不成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现在才知道遮遮掩掩了?”江婉容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开门见山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这么帮着她?”
小姑娘明明是笑着的,语气尚且还算得上平静,容姨娘却觉得浑身发寒,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一样。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偏过头去不敢去看小姑娘的眼睛:“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听见她反驳,江婉容也不气恼。屋子里灯火并不明亮,她背着光坐着,脸上更是一片阴暗,像是一袭红衣的厉鬼,美艳却让人心悸。
她缓慢伸出手去,轻轻去抚摸容姨娘的腹部,“让我猜猜,是不是她和你说,这次若是帮了她的话,你的孩子就成了这承恩侯府唯一的嫡子,她会将你的孩子教养长大,将这府里的一切都留给他。”
容姨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瞳孔紧缩,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别,直接拍开她的手:“我……我没有,大姑娘,总不能因为这件事牵涉了乔哥儿……”
“你信吗?”江婉容没听她说完,直接将她的话给打断,挑着眉毛又问了一遍,“你信她说的话吗?就算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你要等上十几二十年才能等到他独当一面,在这段时间里,你又能保证他平安长大,又能保证以后他不需要兄长长姐的帮助?”
世家之所以能够百年不倒,靠得又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后辈们齐心协力相互扶持,才能经历得起百余年的风风雨雨。
容姨娘抬眼,问:“您是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帮你呀,我同他同样姓江,你就不希望日后在他困顿的时候,我拉他一把。”江婉容收回自己的手,慢慢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她,“你晓得,我一贯记仇的很,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旁人若是害了他,我能记得一辈子。在别人落难的时候,我可不介意狠狠踩上一脚。”
她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从她对李氏母女的态度中也能够看出一点。
容姨娘不笨,相反的作为承恩侯府里唯一的姨娘,最后还能怀有身孕,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她的儿子需要的可不单单是一个嫡子的位置,他要接触更好的圈子,要有更为辉煌的人生。她之所以答应李氏,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当江婉容给她另一个条件并加以威胁时,她又不可避免地开始动摇。
李氏善妒,又没有什么本事,容不容得下她另外说,也不能给她的儿子提供多么好的助力。大姑娘认识的权贵倒是多,可她一个姑娘家又有多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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