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郁却不想听他说话,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冷淡的从他身边走过。阮苗想起简繁郁也是二年级的,虽然不是一个班,但他只要跟在他身后不就能知道二年级在哪一楼了吗?
阮苗于是小心地跟在简繁郁身后,一路果然就找到了高二的楼。简繁郁在最好的1班,而阮苗的班级跟他隔了一个过道,他看着简繁郁走进了教室后,自己也跟着进了3班教室。
刚刚落座的那一刹,门外响起了上课铃。
还好没有迟到,阮苗悄悄松了口气。全班只有一个地方有空位,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的位子。把书包放下后阮苗无语的发现原主这货果真不是来念书的,这桌肚空空什么也没有,以前他没生病的时候桌子上满满当当堆得都是学习资料,就是桌肚里也塞着各种工具书字典,从来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
对一个学霸来说,书桌上没有书就仿佛是上战场的士兵手里没有武器,非常没有安全感。
阮苗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一趟书店,可想起账户里那几千块的某呗要还他就头疼,该不会中午也没饭吃吧?
早读课开始了,周围的学生都开始规规矩矩的背书,阮苗看他们拿的都是英语,于是把英语课本掏了出来,想着自己先预习预习。
可是阮苗忘了,就算曾经是学霸,可他生病住院的时候正是初三刚开学不久,后来他就没能再回去上课,功课拉下得不止一点半点,纵然他基础再好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补上。就比如现在,他看着英语课本上的那些单词词组,一大部分都认不得,没有字典辅助,他连读音都认不全。
阮苗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抚摸着课本上那些曾经熟悉的字母,眼里有些湿润。恐怕此刻也没人能真的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对他而言,空白了的那两年可能需要他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能勉强赶上,要不然他最后连普通本科都没机会。
可是没关系。
与生死比起来,这点困难简直不值一提。
阮苗揉揉眼睛,拉下去的功课大不了他从头捡起,时光总不会辜负一个愿意努力付出的人。他从笔袋里掏出墨水笔,认认真真的把那些他还认不得的单词圈起来。可能是他太过专注于课本,引得身边的同桌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等到早读课结束,阮苗差不多已经把整本书大致的过了一遍,即便他现在跟不上班级进度,但学习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他盘算了一下时间,高二这时候已经过了快三分之一,只要他把握的好,也许在高三开始前就能彻底补完所有的缺陷。
阮苗正在默默地规划时间,同桌却笑眯眯的凑了过来:苗苗,你今天怎么没理我呀?
苗苗?
阮苗从书本里回神。同桌是一个圆脸小男生,长得一副正太模样,个子又比较矮,说他是初中生都有人信,看他对自己这熟络的态度,应该关系还可以?
但阮苗不知道他的名字,谁叫书里所有的角色剧情都是为了主角们谈恋爱而存在,大家都不关注学习本身,他自然也就不知道除了感情戏之外的其他线索。
为什么大家都是穿书,他拿到的剧本就这么艰难。
我在学习。阮苗挑了个应该不会出错的回答,想着等下趁人不在的时候他就偷偷看一眼同桌课本上的名字。
同桌眼里有些戏谑,明显不信他的话:你可别骗人啦,就你还会学习?你有那脑子吗?
为什么不能?阮苗有些郁闷,学生不看书学习还能干什么?
钓男人呀。同桌一张嫩气的正太脸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苗苗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嫁进豪门吗?平时都可认真打扮自己呢。
阮苗: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你们能不能有点学生样。
钓男人,钓你个头的男人。
哦,我改志向了。阮苗一脸正色,他认真地望着同桌说:我发现我以前有点蠢,其实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毕竟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我与其等着嫁进豪门,还不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这样说不定还靠谱点。
同桌微微瞪大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闷头笑了好一会儿。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水|性|杨|花绿茶心机|婊会突然改过自新呢?
容我提醒你,你也是个男人。同桌笑嘻嘻的戳他脸。
阮苗把他掐自己脸的手拿下来,义正言辞的批判道:没错,我以前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不学习就知道不务正业。
但是我现在打算做个好人。
同桌一愣,忽然又笑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发笑,苗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呀,受了什么刺激?
是不是前几天颜扬为了你打了简繁郁一巴掌,你反省了?
阮苗手里的笔差点被他戳进课桌里,这个剧情他知道啊!就是颜扬和简繁郁在阮苗的挑拨离间下,两人的第一次矛盾重要转折点。
原著里,颜扬的这一巴掌彻底把简繁郁对他的所有美好爱慕都给打稀碎,也是那个曾经光风霁月优雅清冷的贵公子走下神坛,一步步成为爱情里的囚徒的开始。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剧情开始的不多,他就当没有那回事一样,避开所有糟心事专心自己,谁能想到剧情开始了这么多,他是想抽身都不易了。
怪不得今早简繁郁看自己的那眼神那么厌恶,他没动手把自己吊起来抽都算人家心软善良,原主真是史上第一作精心狠手辣白莲花。
而且眼睛还瞎,有那功夫喜欢颜扬,还不如喜欢简繁郁。虽然阮苗自己应该是直男,但他从直男角度来看,怎么比都是简繁郁更完美一点,颜美气质佳身材好还很温柔贴心,颜扬那渣男就是个小学生。
他深沉的摩挲下巴,对同桌低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直男,对颜扬没有那种想法,你信不信?
同桌单手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眉眼一弯。
噗。
苗苗,你认真地就像是天桥下贴膜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了。
阮苗也没打算跟同桌解释清楚,毕竟同桌应该也不是啥重要角色,他认不认同自己也没那么重要,再说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时间久了大家自然就都知道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同桌看他不说话了,有心又凑过来逗他:生气啦?那你说说,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苗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一个心术不正的绿茶?
1班的课间比较安静,大部分人都在各自忙碌,席礼掏出手机发现自己收到几条微信,仔细看完后饶有兴趣的对着身边的简繁郁说:我家弟弟发来一个有意思的短信,阿郁你想不想看?
不想。简繁郁言简意赅冷淡的回绝。
那我讲给你听。席礼贱兮兮的笑道,跟阮苗那正太脸同桌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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