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枝吓得脸色都白了。
贺商野立刻打电话给苏温让他马上过来一趟,挂了电话后说:先检查身体,有什么事待会儿再问。
阮苗惊魂未定,在感受到哥哥姐姐的温暖后鼻子一酸,刚才被打都没想哭,但这会儿却没出息的大声哭起来,眼泪鲜血混了一脸,贺商枝好不嫌弃的给他擦拭脸上的脏污。
而此时的另一边
白毛蹲在路边发愁,觉着自己前途堪忧,抽了两口后忽然狠狠地把烟蒂按在地上骂道:妈|的这次都被尹路那狗比坑了!
连喜欢的人都能下手,是个狠人。
第82章
苏医生很快就到了贺家,初步给阮苗包扎检查后回头对贺商野说:他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或许还会有别的不良反应,这两天你注意着吧。
软组织受损情况有些重,要好好地静养,还有些皮外损伤,□□充血。苏医生皱眉说道,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一听说这么多地方手上,贺商陆当下又要炸,被贺商枝压住了:先听苏医生说话。
贺商野眉头紧皱着,他也没想到苗苗不过就是出去找朋友玩,怎么就一身伤的回来了,他从来不会去危险的地方,需要开什么药怎么护理你就说吧。
苏温跟随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贺商野此时心情欠佳,麻溜的闭嘴写了一大张纸,叮嘱身边不能离人,尤其脑震荡还是要去他的诊所再次确认一下。
送走了苏温,贺商野又坐回阮苗床前,贺商枝倒了温水给他喂药,阮苗头上抱着白纱布安静的喝完水,然后才能说话:我跟小路去游戏厅去玩,然后我们碰倒了几个小混混,他们找我要钱我没给,然后他们就打我了。
贺商陆早就憋不住火了:都长得什么样?老子去剁了他们的手!
贺商野大致听完他的话,而后沉静的说:这次的事我会处理,但是苗苗。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阮苗的眼睛继续说道: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他们要什么就给,不够我可以马上给你打钱,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你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然后回来我会给你出头,以后不准你再这样。
阮苗也知道自己不该硬碰硬,但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其实那些混混貌似并不真的想要钱,但他怕贺商野担心,就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一下午突然遭此大难惊魂未定,脑子又有些疼痛恶心,就很想躺下睡觉,贺商枝看他的脸色倦乏,淡淡的对自己兄长们说:苗苗困了,我们先让他睡一觉。
贺商野点了点头,扶着阮苗躺下后给他拉好毛毯,起身前瞥了一眼阮苗腿脚裹着的纱布,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等他们三人出门,阮苗觉得自己昏昏欲睡,但他还记得小路的安危,可他手机没了,只能带着不安和焦虑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而出了房门的贺商野马上就找人去排查阮苗口中所说的游戏厅,因为阮苗并不记得那家店具体的名字,找起来有些困难,不过他有的是耐心,那条街上那么多游戏厅,一家一家找总能挖出来。
贺商陆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在家等结果,拎着自己的棒球棍出门,贺商枝叫住了他,贺商陆原本以为她是劝自己不要冲动,还没说话她就开口了:等我一起。
贺商枝打起架来比贺商陆还狠,她顺手把家里的高尔夫球杆拿出来好,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梳上去,特意穿了一双平时不会穿的细高跟,贺商陆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哆嗦了两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贺商野明知他俩要干嘛去,却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并不阻止。
贺商枝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会儿后说:苗苗打出租的钱大概只能走这么远,我们在这附近找,四个人,有一个是白头发,听过你的名字,常在那这带混迹。你找你那些朋友打听一下,很快。
这番话提醒了贺商陆,他低头掏出手机给他那波狐朋狗友,一个个的让他们帮着找那群狗日的东西,谁提供线索就给钱,一瞬间几乎他的整个朋友圈都跟通缉似的开始疯狂找人。
贺商枝招来出租车两人一路直奔目的地,贺商陆那边十几分钟就出结果了,有人恰好认识那家店的老板,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拍下了监控记录。
贺商枝死死地盯住监控里暴打苗苗的四个小畜生,画面昏暗但也能勉强看清,她甚至还能看到周边的不良少年们三两凑在一堆时不时地哄笑场面。
都是渣滓!贺商陆骂道,老子迟早把那家破店给砸了!
贺商枝记下那几个人的长相,两人就拎着东西闯进了那家游戏厅,贺商陆一把将旁边的游戏机一棍敲碎,一脚踩在椅子上吼道:把打老子弟弟的狗东西叫出来!
游戏厅里一片嘈杂声忽然就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来者不善的两人,但没人把他们当回事,甚至有人还想冲过来打架,贺商枝不耐烦,一杆下去把人的脸都挂出血来,谁都不敢动了。
老板急忙跑来,看出这几个人不好惹,问清了缘由后忙告诉他们那几个人已经跑了,只知道他们住在附近,但并不知道具体地址。
贺商陆冷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在你店里打人的时候你个狗东西装死,老子先把你这里砸了再去宰了那几个瞎了眼的!
两人把店里一通砸,所有的人都吓得一溜烟从后门跑了出去,那兄妹俩的战斗力太猛了,老板连个屁都不敢放,想报警都被砸了电话。
而贺商野没用很久也得到了监控,他看完了之后又拨出了几个电话。
一直到晚上天黑,阮苗睡醒了起来都没发现家里没人,佣人小姐姐全程陪护他,他这会儿浑身都疼,他吃了止疼药后还是觉得疼,躺在床上龇牙咧嘴。
我能打电话吗?
佣人小姐姐立刻出去找了一部备用电话来给他,阮苗还记得小路的电话,打了好几遍后那边在接通,小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鼻音,可能是哭过一回。
你还好吗?阮苗小心地问他,我才刚醒来。
小路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有些愧疚:我很好,在小诊所里包扎好了。你呢,你怎么样?
阮苗怕他担心就没说自己脑震荡的事,只说了皮外伤要疗养,小路你也要好好休息,我们以后有空再一起玩吧?
嗯。小路低沉的应了一声,末了又说:对不起。
阮苗以为他是因为带自己去游戏厅的事道歉,毫不介意的笑着说:没关系的,吃一堑长一智,但是以后你不要再去那里了,不安全。
实在要想去玩游戏,我以后带你去正规的地方,保证不会再遇到那种流氓。
小路安静的听着他的话,忽然开口道:你可真啰嗦。
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阮苗看着手机传来的盲音,想着小路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便又躺了回去继续龇牙咧嘴。还没躺几分钟,佣人小姐姐又敲门进来,手里还是拿着刚才的电话:有人找你。
阮苗接了起来,是简繁郁的声音,他那边现在应该是上午。
怎么电话关机?简繁郁直接问他,你从来不会那么长时间关机,怎么回事?
阮苗不想他担心,于是掰扯说自己刚才睡着了,但简繁郁很快就发觉他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不大对:你说话为什么有气无力?生病了?
啊对,我有点感冒。阮苗忙回道。
简繁郁并不信他的说法,又感冒又嗓子哑又关机,他在电话那边没说什么,只是貌似关心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转而又打给了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