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 / 2)

虞寒江更想抓活口,所以没用刀、枪、匕首之类的武器,况且,水下开枪很难瞄准移动的目标,现在又是深夜,视力严重受到影响,他只能依稀借助月光看见对方的影子。

虞寒江自然不肯放过此人,继续用瞬移卡追了上去!

他心中十分疑惑,九宫格的控制效果是原地定身9秒,可对方并没有被定住,虞寒江确定自己放的位置没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有更高级的逃脱类卡牌,可以解除控制效果的影响。

虞寒江转眼又追上了那个男人。

男人突然一跃而起,修长的双腿绷得笔直,双脚在水上轻轻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稳稳地落在了海面上!

明明是水面,他却像站在平地。

虞寒江从水下探出身体,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也能直接站在海面上。

什么情况?

虞寒江心中疑惑,下一刻,耳边就响起个低低的笑声:以为这种垃圾卡牌能困得住我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很特别的沙哑,低声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大提琴的低音部奏出来的音符。虞寒江突然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虞寒江冷冷地盯着对方:你是谁?

月光下,男人站在海面上,虞寒江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让他显得格外挺拔修长,笔直的双腿稳稳地立在海上,站姿端正,颇有种玉树临风的潇洒气质。

男人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声音里透着戏谑:知道我是猎杀者,还追着我不放,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就不怕被我灭口?

沙哑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海面上,最后这一句刻意压低,透出一丝冰冷。

虞寒江惊讶地发现,自己跟着对方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周围没有一个人,海面上平静无风,天空中繁星点点,天与海连成了一片,形成一个类似囚笼的封闭场景,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虞寒江豁然回头他居然看不见肖楼所在的逃生艇了。

按照瞬移卡一次瞬移50米来计算,他跟着这个男人移动了也就两公里的距离,刚才还能看见身后那些挑战者们逃生艇上夜明珠的光芒,可是此刻,全都不见了。

照理说,在空旷的海面上说话,声音会被减弱。可刚才,他明明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还产生了一次明显的回音不像是在海上说话,反倒像在封闭的井底。

而且,两人居然能在水面上直接站立,而不会掉下去,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虞寒江试探着在心里呼叫肖楼:肖楼,能听见我吗?

情急之下,他已经不再像平时那样客气地叫肖教授了,而是在脑海里直接喊出肖楼的名字。肖楼接收到他的信号,急忙回应道:可以。虞队你在哪里?没事吧?

听见肖楼温和的声音,虞寒江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肖楼和队友们都还在附近,依旧是这片海域,只是他的视觉受到影响看不到罢了。

他深吸口气,冷冷地看着对方道:是你搞的鬼?又是跟【安静的世界】相似的卡牌吧?那张卡可以屏蔽环境音效,你这张卡,是把我拉进了一个独立的海上空间?

男人笑了笑说:没错,还算聪明。

虞寒江皱着眉问:你引我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反问道:你认为呢?

虞寒江沉默了几秒,发现对方没有动手的打断,便冷静地推测道:刚才,你出手的时机很奇怪,那个猎杀者已经把大部分信息都交代了,如果真的担心他透露太多,你完全可以在我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他灭口,而不是等到最后。

虞寒江连续审问了三个人,前两个守口如瓶,第三个年轻小伙心理素质最差,最有可能交代真想灭口的话,应该让年轻小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他直到小伙子回答了大部分问题后才动手。

虞寒江不相信他是迟到、或者是找不到同伴在哪里,毕竟老莫染色的那一片荧光绿太明显,他早该知道同伴被抓。

更大的可能,这个人是故意的。

虞寒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我问出大量情报之后才杀人灭口?

男人轻轻笑了笑,道:当警察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学,刚才的反应还算敏锐,要不是你及时翻滚,那一枪,或许已经射穿了你的肩膀。

虞寒江猛然一怔没错,那一枪并不想杀他。他当时正在俯身问话,扑倒之后子弹从头皮擦过,如果他当时不躲,按照弹道的轨迹那颗子弹应该会射中他的肩膀,并不致命。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对方就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主动拿出一颗夜明珠。

周围的扇形区域立刻被柔和的白光照亮,虞寒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张脸长得极为英俊,下颌的轮廓硬朗利落,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透着一股子英气,鼻梁高挺得像是精心雕刻之后安上去的,微厚的嘴唇透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是很受女孩子们青睐的长相,尤其穿上一身军装的时候,简直就是制服男神。

可惜,这样一张英俊的脸,额头的左侧有一道5厘米左右的明显疤痕破坏了面部的完美。这道疤痕,不但没有让他毁容,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野性的魅力。

男人的眼里带着戏谑的浅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虞寒江。

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虞寒江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攥紧双拳,一向冷静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激动和不敢置信:九哥?

海军利箭突击队队长,陆九川。

三年前,在一次秘密任务中,光荣牺牲。

找到遗体时,他的额头被划伤,留下了5厘米长的明显疤痕。

那一年,陆九川29岁,虞寒江25岁。

虞寒江还记得去烈士墓园的那天,狂风肆虐,暴雨如注,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整片江州市的天空,陆九川的部下没有一个人打伞,一群军人站在暴雨中,朝着他的墓碑庄严地敬礼,舅舅也站在队列中给儿子敬礼,眼眶含泪,却强忍住没有掉泪。

陆家世代从军,虞寒江的舅舅陆擎是陆军某军区的少将,母亲陆颜是军乐团的总指挥。

陆九川和虞寒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亲如兄弟。

考上警校那年,陆九川正好从部队休假回来,笑眯眯地拍着弟弟的肩膀说:军警一家亲,以后,哥在海上、你在地上,见面的机会肯定会越来越少。去了警校好好学,可别给你爸丢人。

虞寒江淡淡道:你别给舅舅丢人就行。

陆九川哈哈一笑,幸灾乐祸地说:我爸那张严肃脸我看见就怕,为了躲他我特意去了海军,他管不到我。倒是你,以后在你老爸手下,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虞寒江绷着脸道:将来我会想办法调去江州支队,不在他手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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