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两石米,一石米差不多有九十公斤上下,两石大慨在三百六十斤左右。
而通过与店家对话,谢安澜得知一亩上等田的亩产也差不多就是两石时,谢安澜明白了邕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有多大了。
一想到陆乘舲一出手就借给他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一百亩上等田的产出,谢安澜的眼前瞬间飘过两个词,土豪、有钱人!
他现在回去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店家是个极有眼色的,见谢安澜穿着一身蟒服就知他不是普通人,不动声色地说,客官,我见你两手空空而来,也未带个帮手,两石米可是不轻,不如留个地址,我让伙计送于你府上如何。
谢安澜自无不可,高高兴兴留下地址,收好字据,继续他的花钱之旅。
走在摩肩接踵的街道的上,谢安澜却没有感觉到拥挤,回头一看,见挨着自己的商贩都主动避让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心中有数了。
之前原主把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拿去当了还赌债,就剩下两身当不掉的王爷规制蟒袍,他正好穿在了身上。
穿这一身逛街无异于黑夜中的一颗超大超亮夜明珠,怪不得行人都不敢往他身边凑。
不过也正好提醒了谢安澜,该买点换洗的衣服了,也幸亏现在是冬天,三天没换洗身上也没什么异味,这要是夏天,那酸爽可以想象。
然而进了一家没多少人的成衣铺子,谢安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实在是衣服跟吃食比起来,简直是贵得离谱。
一套从内到外适合冬天穿的绸缎衣服,居然要三十两左右,而且这还不算是最好的,只能说一般。
相较于丝绸,其他的葛布、麻布就便宜很多,棉花还未出现在邕朝。
谢安澜尝试了一下最便宜的麻布,瞬间就放弃了,就算是裹好几层厚,风还是会透过麻布的缝隙往肌肤里钻,现在还没下雪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冷,等到了下雪天和化雪天简直不敢想象人会怎样。
最后谢安澜还是咬牙买了一套丝绸制的衣服,贵点就贵点,不被冻死就好。
出了成衣店,谢安澜的钱袋子瞬间轻了一半,有些惆怅道,看来得想办法挣钱了,不然连两件衣服都买不起
本以为有一百两已经算是富人了,没想到还是穷。
谢安澜一边琢磨着有什么小投资来钱快的项目,一边在街道上游荡着。
很快他又买了一堆东西,吃的喝的用的,只要是他觉得有用的,都买上了一些。
宸王府,陆乘舲和陆初一也没有闲着,两人联合昨天被降为粗使丫鬟的朝云朝露,将院子里昨天侯府抬来的嫁妆给整理了出来。
不得不说,侯府资本还挺雄厚的,光是嫁妆就有三十六台,摆满了整个王府前院,虽然其中多数都是些凑数的桌子凳子等摆件,但里面也参杂了不少的金银首饰,尤其是陪嫁的田产与房产更能看出侯府主母是用了心在为傅云碗准备。
少爷,你看,这一箱是不是我们送的添妆礼。陆初一打开一个箱子,看着里面熟悉的物件,惊呼道。
嗯。陆乘舲觉得有些讽刺,明明他送的是添妆礼如今倒是成了他自己的嫁妆。
那少爷我们把这箱子挪出来,剩下的送回侯府吗?陆初一有些不确定道。
不用,除了那些有名字的田产和房产送回侯府之外,剩下的都留下。陆乘舲不是个喜欢忍气吞声的,没道理就因为算计他的是他表姐,他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这些嫁妆,就当是对他的补偿。
陆初一开心应道,好勒,少爷,我保证让这些东西送回侯府的时候,气一气他们。
房产和田产作为嫁妆向别人展示,就是一些土块和瓦片,陆乘舲本身是不需要将这些东西送回侯府的,但他又不是受气包,凭什么受了委屈要忍着。
正说话间,福伯就领着一众店铺的伙计,抬着各类东西从后门进来。
这些都是王爷置办的?陆初一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他在来宸王府之前就到处打听过宸王的人品,就算少爷说王爷并不像他打听的那样,但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他还是存有疑虑的,现在看见他打听到的那个游手好闲,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赌的王爷居然开始给王府添置东西了,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福伯很是开心地翘起了嘴角,是啊,看来我们王爷成家后也知道顾家了!
福伯想起昨天王爷在看到王妃时那惊艳的目光,顿时就明悟了,一定是因为王妃的缘故,才让王爷有了变化。
要知道王爷以前除了赌博之事,是从来都不会关心柴米油盐的,如今刚一成婚,就操心起了王府的琐事,肯定是为了讨好王妃!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闪过,福伯就对陆乘舲有了很大的好感,心里一点都不记恨侯府将新娘子李代桃僵出嫁的事了,反而想要感谢他们给王府送来了一位好王妃。
第10章穷!
送东西的伙计一波接一波,刚开始还是正常的米、面、油、醋,到了后面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了。
一群伸着脖子追着人咬的大白鹅,一群想要窜出王府的鸡,以及一群煽动着翅膀到处找水的鸭子。
弄得宸王府一阵鸡飞狗跳。
少爷快快快拦住那只窜墙的鸡,别让它跑了。
啊福管家,求求你把鹅赶走吧,它咬我。
这鸭子,它怎么老往我身上扑!
五个人一上午竟跟这些活物斗智斗勇了。
最后还是陆乘舲找了些枯草藤将这些鸡鸭的翅膀腿给藏起来才安生。
谢安澜回王府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陆乘舲麻利地绑好一只大白鹅,唰地往地上一扔,那力道恨不得把鹅给摔死。
怎么了。谢安澜见府里气氛有些不对,问道。
没事,就是这些畜牲有些闹腾。陆乘舲背着手,轻描淡写地说。
谢安澜走近,这才看见满地的鸡鸭鹅毛,而福伯与陆初一还有那两个丫鬟都略显狼狈的站在一旁,面目不善地望着地上捆成一团的鸡鸭鹅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买的时候忘记跟他们说,让他们帮一下绑一下翅膀了。谢安澜抓了抓早上没有捆好的长发,抱歉地说道。
他跟卖鸡鸭鹅的小贩说要越有精神的越好,估计是那小贩直接抓得笼子里的送过来,把他们折腾得不轻吧。
王爷若是要吃这些家禽直接买拔了毛就好,为何要买些活的回来。王府就属王爷最大,谢安澜的道歉没人听在心里,倒是福伯揉着刚才抓鸭子闪到的老腰,不解地问。
自然是有用了,它们可是我用来生钱的宝贝。谢安澜检查了一下这些家禽,发现除了被人绑了翅膀有些萎靡外,还跟原来一样精神十足,非常满意。
殿下可是要将他们养起来,让他们下蛋生钱?陆乘舲目光闪闪,不觉得谢安澜会用这个笨法子挣钱,但除了让家禽孵蛋下蛋他又想不到别的可以利用家禽赚钱的法子。
谢安澜又不傻,就靠这几只家禽鸡生蛋、蛋生鸡赚到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当即摇头道,非也,非也。
陆乘舲心下疑惑,见谢安澜不说,识趣的不问了,反正谜底总有揭晓的一刻。
倒是叫陆初一急得抓耳挠腮,他时刻谨记少爷所说的,王爷没那么简单的话,现在得知王爷要利用这些家禽赚钱,就很想知道是怎么个挣钱法。
可惜少爷不问了,他也不敢问呐。
谁会做饭,吃完饭,带着你们挣钱去。逛了一上午,谢安澜花出去不少钱,早上借陆乘舲的一百两银子已所剩无几,不敢再乱用,索性给王府买了不少粮食,只好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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