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就这

就这

就这么简单?

陈桂看傻了眼,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他以为要靠多精妙的手艺或者多繁杂的技术。

结果靠得仅仅只是让人看一眼就能明白的车轴。

陈桂,

竟然如此简单,怎么以前就没人想到呢?陈桂觉得那些造马车的匠人都太愚蠢了。

谢安澜笑笑,那是因为难就难在想不到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人戳破想破天际都想不出,一旦戳破又觉得不过如此。

陈桂一想还真是这样,心中对谢安澜更是佩服。

这又是火|药又是马车轴的,王爷这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从前没用对地方啊。

第25章第25章

赶路其实是一件非常无聊且枯燥的事,且大冬天的官路上也没什么行人,走了几天谢安澜就就有些厌烦了这种无休止的前进。

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陆乘舲,谢安澜觉得更闷了。

后背自然而然像后一仰,后脑勺倒在翻开的书页上,顺势而下,书和人一起落在了陆乘舲的大腿上。

殿下?长长的眼睫一颤,压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的悸动。

还有多久才到啊,我腻了。谢安澜枕在陆乘舲的大腿上,从下而上仰视着那张完美无缺的容颜,眯起眼睛舒服地蹭了蹭。

醉卧美人膝啊,就是可惜没有酒。

陆乘舲的指尖微微一颤,紧抿着唇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垂眸温润地看着枕在腿上的人。

踩在云端好几天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实。

探出手,轻轻把谢安澜枕在头下的书本抽了出来,细细整理着那散乱在腿上的长发,马上过嘉州了,再有三天就能到了。

声音轻缓舒柔,让人听了烦躁都去了不少。

还要三天啊。谢安澜皱了皱眉,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车上待了。

连长途汽车都没有坐过的他,能在马车上忍受七八天之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过,嘉州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啊。

嘉州就是爷爷当年截断敌军的地方吧。谢安澜起了兴趣。

这可是当年直接奠定邕朝生与死的地方,想想还有些憧憬。

想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天涧葬送了敌军的援军,陆国公又是如何取胜的。

听见谢安澜直接称呼爷爷为爷爷,心尖一颤,唇角弯了弯,不可否认的心情大好,对,殿下可是想去瞧瞧?

自然。到了到了,不去见识一下,总觉得亏心。

况且

谢安澜的目光滑在陆乘舲那张泛起淡淡笑意的唇上,会心一笑。

况且这趟他本就有心想带他去散散心,去看看也好。

有些事,有些人也该试着去放下了。

人总是要直面面对生死的,与其一辈子活在过去那些事中郁郁不乐,还不如潇洒一点,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殿下看什么?陆乘舲察觉到谢安澜的目光,问道。

在看你。谢安澜也不避讳。

我有什么好看的?陆乘舲笑笑。

你好看呀,赏我心悦我目。谢安澜用手撑着起脑袋,眼睛与之对视。

见对面那双温润的眸子闪过几丝慌张,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陆乘舲稍稍慌乱后,看见谢安澜的笑容,顿了顿,笑道,殿下也好看,乱我心,引我相思。

谢安澜的脸霎时就红了。

他本以为陆乘舲是个含蓄的人,没有想到比他这个现代人还要直白。

对上谢安澜那张熟透的脸,陆乘舲狡黠地笑了。

还以为殿下早已习以为常,没想到与他也不过彼此。

马车很快就驶进了嘉州,到了当初的天涧脚下,一路都没有插手过行军的谢安澜终于下了他的第一道命令,就在这里停顿整军一会。

向来纪律严明的霍森接到突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挑了挑眉。

这一路他都在提防谢安澜,生怕谢安澜半路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好在走了七八天,谢安澜还算是安分守己,逐渐让他放下心防,结果早上放心,下午就扎心了。

霍将军,我与王妃想要在此走一走,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谢安澜刚出马车就见一身戎装表情肃穆的霍森打马来到跟前,急忙解释了一句。

霍森看到陆乘舲又看了看道路两旁天涧,心头豁然明了,点头同意了,不过还是表情严肃道,半个时辰的整顿时间,还请王爷切莫耽误。

谢安澜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一路下来他也清楚了霍森的为人,倒也不与他计较。

带着陆乘舲走到道路两旁望不到顶的天涧脚下,抬头看着那又陡又峭的天涧,不禁感慨,这要怎么爬上去。

用钩绳,一步步地往上爬。陆乘舲回道。

谢安澜滚了滚喉咙,在这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古代,想要爬上去怕也是不易吧。

陆乘舲似乎猜到谢安澜的想发,第一批人爬上去后,系好绳索,后面的就要容易得多。

说着他又比划了两下,你看夹在这天涧中间的道路是不是很窄,当年爷爷就是利用这点,想到草原部的骑兵没有办法大批量的过天涧,在上面给他们准备了一张天罗地网。

这么高他们是怎么看到下面的?谢安澜目光测量了一下,少说都有好几百米,加上还有郁郁葱葱当视线的树木。

看不见,完全凭声音和树梢的抖动来判断。

寥寥几句,谢安澜就听出了里面的不容易。

殿下里看这里还有钩子滑过的痕迹。陆乘舲在涧壁上找了一会,找到两处痕迹。

谢安澜凑近,只见山草后面的墙壁上留下两道深且有力的钩狠,十几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它们消失,反而让山草有了扎根的地方,从而遮住了这些痕迹。

谢安澜心有所动,看着陆乘舲手中的山草,笑道,我若是这山草便好了。

为何?陆乘舲不解,谢安澜身份高贵,怎想做这山间的野草。

谢安澜并没有解释,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会,显得十分爱怜。

不知陆乘舲心中的伤也如这痕迹一般,一旦烙下了,就再也去不掉了。

好在他愿做那山草,扎根在这些伤痕上,直到长出茂密的绿茵来。

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说明,时间会替他证明的,说得太多,做得少,反而显得轻浮。

谢安澜两辈子都未曾与人谈过恋爱,意外的是,他发现与陆乘舲在一起的感觉还不赖。

所以他愿意将这个人,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

两人沿着天涧脚下逛了会,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活动了会身体,谢安澜躺在马车上也不那么觉得闷了,就是有点无聊。

霍森见两人按时归来,放下了心神,正准备打马回自己的军队去。

霍将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