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虽然谢安澜没有放在心上,但晚上睡觉时,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时不时的从他脑海里冒出来刺他一下,使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也不知心里如何作想,鬼使神差地抱起自己的枕头出了房门,还没走上两步,就看见对面同样抱着枕头向他走来的陆乘舲。
两人搁着月色倾撒的回廊,极默契地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太棒啦,又猜对了。
感谢在2020-07-0119:58:05~2020-07-0223:55: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有闲人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鸦是我最爱的崽儿3瓶;wulioky2瓶;落日余晖、爱糖的小猪、皈、长河沉星晓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姣姣月光下,谢安澜抱着枕头缓步向陆乘舲走去,见他只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里衣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不披件衣服。他抽出一只手,握了握陆乘舲的手,果然冰冰凉凉的。
这人也不知身体怎么回事,身上就没有热乎过的时候,一双手常年寒凉。
偏偏自己还不爱惜自己,春寒料峭的夜里,还穿着如此单薄跑出来。
谢安澜捂住他的双手,朝他手心吹了一口暖气,好好地替他暖着。
手心里有一丝暖意,酥酥麻麻的,再被如此呵护着,全身的凉意都被驱散了,像徜徉在温暖的太阳底下。
殿下也该多穿点。陆乘舲的目光滑落在谢安澜的身上,见他也是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微微蹙了蹙眉。
没事,我不冷。谢安澜摇了摇头,测过身,让陆乘舲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揽着人往走廊的尽头而去。
殿下不回自己的房间吗?陆乘舲看清楚是自己房间的位置后,稍稍诧异道。
谢安澜轻挑了一下眉,凤眸眼尾跟着上挑,含笑道,不回了,以后都不回了,明儿就让下人把我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你说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语调魅惑着陆乘舲。
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人惯满了暖意,柔软成一片。
脚下步子乱了一拍,睫羽微颤,嗓音有些暗哑,张唇半天,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见他答应了,谢安澜笑笑,眉梢眼角都泛着一股子春情。
感谢他的哥哥们,二十万两银子,终于让他攒够了可以抱得美人归的药物。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要与他的王妃同房,他私下里曾经问过陈桂。
了解到这男子承欢与女子不同,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身体,因此必须佐以药物辅助。
皇宫里以前也出过男贵人,内侍省里存放着不少此类香膏,还有男子同房后用于日常保养的玉势、药势。
但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不少男贵人年过三十后,身体还是避免不了走下坡路,尤其是身后那处容易犯病,大多数的寿数都活不过五十。
当然也有保养得当,得以颐养天年的,但那都是极少数身体特殊之人。
因此谢安澜不敢以身犯险。
他要的是与陆乘舲长长久久下去,又不是贪图那一时的欢愉。
他在系统里搜了搜,直接跳过前面那些物美价廉的,拉到最后一页,他只要最贵最好的。
纵然那一长串的零,让人望而生怯,但谢安澜不在乎,只要有,他就能想办法买到。
不就是钱,挣就行了。
与陆乘舲的身体比起,钱这个东西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谢安澜一路拉着人进了房间,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了陆乘舲的枕头旁边。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杜明。
陆乘舲一路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冒汗了,看见这一幕,更是指尖蓦然绷紧,手指轻颤着垂放在腰间,轻轻拽了拽腰间上的绫带。
蓦地,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白,紧抿着唇,松下了手,走到烛火旁,黯了黯神色,殿下,我熄灯了。
好。谢安澜整理着床铺也没多想。
话音一落,屋里的烛火就一盏一盏地灭了下去,就连留着用来起夜的灯也都被熄灭了。
由于窗户都是用木板做的,外面的夜色也透不进来,屋里登时漆黑一片,伸手都不见五指。
陆乘舲满意了,摸索着上了床,紧张地靠在了谢安澜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旖旎的氛围不言而喻。
谢安澜好笑地在黑暗中捏了捏来人的脸颊,轻轻在上面印上一个吻,把人揽入到了怀中,勾着他的青丝,哄道,等两个小家伙走了再圆房好不好。
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一征,谢安澜微微有些愧疚,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抱歉。
那两孩子,年纪不大懂得到挺多,谢安澜也不想明早起来就让陆乘舲被打趣。
再则,算计着日子,再过两天大哥那边恐怕就会派人来接人了,他可不想两孩子回去之后,万一再说些像今日这般童言无忌的话
他不知道陆乘舲的脸皮厚不厚,但能为他多考虑一分的,他都会考虑到。
殿下无需道歉。听见这声抱歉,陆乘舲身体也放松开来,转过身,第一次主动吻上了谢安澜的唇,像点水的蜻蜓,一触即离。
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但这种不同与以往的触感,还是让谢安澜的大脑忍不住颤栗一下。
不再舍得放人离开,扣住他的脑袋,俯身向下,加深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吻。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耳中只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鼻间只能嗅到对方的身上的气味。
尽管只有亲吻,但也足以使两人心满意足了。
漫漫黑夜里,床幔间的这一小片天地里,连空气都被蜜糖包裹着,甜沁了人心尖。
一夜好眠。
第二日,陆初一来服侍自家少爷起床的时候,推开房门,就见自家少爷被王爷拥在怀里,鸦青的发丝散了一床,身上的衣物略有些凌乱,露出一小节白皙的皮肤,剩下的全被王爷用被子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陆初一仅仅是这么不经意地撇了眼,便双颊通红地挪移开目光,手脚慌忙却井然有序地关上房门。
将屋外刺人眼的春光给挡住,同时也将屋内的春光隔绝开来。
府上还有两位小祖宗,陆初一也不敢怠慢,直径去了厨房,让下人不用等人了直接上膳。
饭桌上少了两个人,两姐弟也很识趣地没有多问,用过早膳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床上,陆乘舲率先醒了,微微颤了颤眼,睁开眼,见屋内还是一片漆黑,沙哑着嗓子颤声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安澜慵懒地睁开眼,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天还黑着,微眯着眼又亲了亲了怀中的人,不在意地道,还早着,再睡会。
嗯。昨晚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唇上与舌根都还微微发麻,现在又被如此舒服的拥着,浑身都懒洋洋的,委实不想起,现在有个声音告诉他时间还早,心底的那点担忧没了,恬逸地用头蹭了蹭面前这个惬意的怀抱,放心地睡去。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谢安澜勾了勾唇角,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掖好被角继续睡。
待两人再次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炙热的阳光透过门缝窗缝影影绰绰散落进来。
两人这才觉得不对劲,骨碌着从床上爬起来。
一个穿衣,一个穿鞋,相互问到,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