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膀上的伤没好,就别抬手,我喂你。谢安澜不知何时已经从榻沿边来到了他身旁,单手扶起他上半身,搂着他的细腰,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喂到他唇边,陆乘舲不禁有些出神。
谢安澜见陆乘舲看着茶杯上的水气出神,低低笑笑,怕烫啊,我先替你试试。
说着自顾自地把茶杯凑都自己的唇边,轻呷一口,发现确实有些烫口,又轻抿着唇吹凉些,待水温合适后,复又送回到陆乘舲的唇边,温和笑笑,现在好了,喝吧。
陆乘舲呆呆看他做完这一切,顺从地垂首,大口大口饮完杯中的水,看来是渴得不轻。
你慢些,别呛到。谢安澜见他如此有劲,放心了,看来身体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满心满意地柔声提醒道。
陆乘舲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喝光了杯中的水后,舔了舔湿润的唇,抬头看了眼谢安澜。
想也不想的仰头吻上那双,方才替他试过水温的唇瓣。
温润略带着水气的柔软小舌,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又热情的扫过谢安澜的唇畔,霸道地叩开唇缝,什么也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如此主动而又热情的陆乘舲是谢安澜没有见识过的,愣了一瞬后,感受到唇齿间的火热柔情,握着茶杯的手一松,扔由它从榻上滚落到地下。
身子微微侧过,双手环抱住陆乘舲的细腰,由上直下,一点一点夺回主动权。
这种事怎么能让伤者出力,他就负责享受就好,剩下的他来就行。
顾及着怀中人的伤口,他的动作自始至终都是轻柔缱绻的,但好像身下的人对此并不满意,总是想要的更多,动作也微微带了点霸道。
谢安澜轻笑一声,稍稍分离两人的唇畔,果真对上一双并不满足的眼神,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诱人。
这才张开唇,用贝齿一下又一下轻咬着身下人的唇瓣,直把那略略苍白的唇咬得艳红还不算完。
下颌下的青茬还会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洁白的下巴。
酥酥麻麻的触感,再配上唇齿间的无穷无尽的缠绵,不禁让陆乘舲浑身都颤栗起来。
全身的筋脉血液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雀跃。
陆乘舲清楚的明白,他这是爱上面前的这个人了,爱得不可自拔,爱得甘愿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沉沦。
不再像以前只单纯地期盼做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要面前这个人的,要这人从今往后只属于陆乘舲一个人的!
吻这吻着,谢安澜就发现了陆乘舲的不对劲,那啃噬在他唇上的力道,仿佛是要把他拆分吞下肚一般。
怎么嗯?谢安澜松开陆乘舲的唇,蹭了蹭他的鼻尖,眉眼含笑地说。
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饱含**后的喘息气息,喷洒在陆乘舲脸上,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即便这样,陆乘舲还是沉着着没有躲开,颇为大胆的勾上谢安澜的肩膀,湿热地含住他的耳朵,直白火辣道,我想要你!
咳咳咳
谢安澜征愣了会,直接就被他这直言不讳的告白给惊呛到。
一直以来,陆乘舲在他面前都是都是冷静沉着而又含蓄的,就连一个主动亲吻都是小心翼翼地轻啄,从不越雷池半步,有时他亲吻得过分,他都会稍稍偏头阻止。
每次都是他主导着他,没想到中了个毒,醒来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含蓄,变得这么露骨直白。
谢安澜的脸瞬间就红了,从耳朵到颈脖无一不烫红。
他虽然有时也挺不要脸的,但这种事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心里是既紧张又渴望的,他想再顺其自然一点,没想到倒是陆乘舲率先开了口。
陆乘舲感受到自己唇中的滚烫,放开谢安澜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偏头想了会。
好像他的话,让殿下误会了?
他说的要,不是那个要啊
他要的是殿下的人,而不是殿下的欲。
想着他的目光往两人身下看了一眼,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咳。谢安澜掩饰地咳嗽一声,眼神不自在地扫过陆乘舲受伤的肩膀,安抚地揉了揉他柔顺的发丝,乖,伤还没好。
言下之意就是等伤好。
这下轮到陆乘舲从里到外弄红透了,但话是他说出的,越解释越说不清,还不如闭眼认了。
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把脸埋在枕头下,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又回归到了从前的含蓄模样,谢安澜眯眼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是他喂的解毒药出现了一些别的药性呢,才导致的他变得直白起来,现在看来并不是。
修长的指尖穿过那凌乱的鸦青发丝,想替他重新梳理好。
结果刚一触碰到发丝,就发现锦被下的人身体在轻颤,咬着牙在隐忍着什么。
谢安澜吓了一跳,轻轻把他埋在枕头下的头给抬起来,发现他白皙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牵扯到了伤口。
陆乘舲微喘着气,白皙的脸上微微憋红,慌乱地摇了摇头,艰难地翻起身上想要下床。
谢安澜一把拉住他,见他右肩上的包扎处还完好无损着,眉间一松,按下他,急忙道,你别动,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别陆乘舲反手拉住谢安澜准备离去的宽袖,顿了顿,踌蹴半天才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
谢安澜眉头微挑,凤眸里闪过一抹笑意,要我抱你去?
陆乘舲摇了摇头,挣扎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可以自己走的。
心里是这样想着,然而双脚一落地,就虚浮一软,后仰着向床上倒去。
好在谢安澜就在旁边,手腕一伸就揽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将要摔倒的人抱到了自己胸膛上。
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横抱起人,将人抱去了房间的角落处。
殿下放我下来。陆乘舲梗红了脖子,我自己可以的。
腿都站不直,怎么可以。谢安澜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不容置喙道。
陆乘舲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算了,破罐子破摔了。
陆乘舲咬了咬唇,把头埋在谢安澜胸膛里,死活不愿意抬起来。
谢安澜微微勾了勾唇角,喂了三天的汤汤水水,能不憋麻,这个小傻瓜醒来第一件事想得居然不是如厕,也亏他能忍到这个时候。
抱着人来到房间角落专门隔开的雅间里,谢安澜轻轻将人放下。
陆乘舲羞赧地撇了眼谢安澜,手指飞快地解着腰间的锦带,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见谢安澜还在他身边怵着,紧张得呼吸都紊乱了。
你能出去一下吗。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时候,陆乘舲简直都想原地去世了。
没事,你做你的。谢安澜唇角弯起,忍住笑,我就扶着,不看。
不看两个字还特意咬重了一下。
什么叫就不看!
那意思是不是他不提醒,他还要光明正大的看?
陆乘舲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gu903();那你闭上眼。偏偏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一做二不休,退后一步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