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谢安澜没有反驳,是。

谢观潮隐约有些怒了,那你告诉我,一个昨天还不会骑马打猎的人,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把骑猎练得如此好的。

谢安澜搂住面前的陆乘舲,笑道,五哥说得都对,我就是一个养不起媳妇的废物,所以我都靠媳妇养的。

陆乘舲不好意思地谢观潮笑了笑,五哥,那些猎物都是我打的,当然也多亏五哥送得多,不然这桂冠定是五哥的。

陆乘舲说得都是实话,他适才认真听了,他们与谢观潮之间也没差多少,如果他不送他们的话,再去掉一头鹿,第一一定是谢观潮的。

谢观潮看看陆乘舲,又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还在慢条斯理烤着烤肉的王妃,直接气红了眼。

要不玉如意让给五哥?对于这类东西陆乘舲有的是,也不在乎,见谢观潮又坐回了篝火旁,对着火苗发呆,不忍心地说。

不用。谢观潮没有抢弟弟东西的爱好,转头对着谢安澜问道,七弟打个商量行吗?

谢安澜,什么商量?

谢观潮抿了抿唇,我两能交换一下王妃吗?

谢安澜一头黑线,抱紧了怀中的人,历声道,不行!

谢、观、潮!五王妃就在一旁,亲耳听到谢观潮要把她换出去的话,气得直接炸了。

恰好五王妃的父兄都在营地,见自家闺女、妹子受了欺负,直接与谢苍溟打了报告。

谢苍溟以清官不断家务事为由,让他们自行处理。

鹿鸣山的最后一晚,就在谢观潮被五王妃追着打的闹剧中落幕了。

第79章

第二日离开营地的时候,陆乘舲是被谢安澜抱着上的马车。

昨夜做得太狠,这会人还没醒。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棉花垫子,谢安澜轻轻把人放下,给他盖了个薄被。

戳了戳他白里还透着红潮的肌肤,勾了勾唇,唇边仿佛在残留着一股血腥味。

此刻阳光正好,晨曦的微光从车窗缝隙洒落进来,落在他姣好的侧颜上,整个人看上去更柔和了几分。

百官们还在陆陆续续地忙碌着,不少人看着宸王这边已经完事了,有几位夫人打着胆子朝谢安澜这边过来了。

人还在睡,谢安澜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隔着车窗挑眉看着马车外的几位官员夫人:有事?

几位夫人见陆乘舲还在睡,迎上谢安澜深沉的眼眸,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的尴尬。

但她们人来都来了,什么都不说就走的话,好像也不太好。

宸王殿下。夫人匆匆行礼。

谢安澜颔首。

我们是来找王妃商议香水一事的。顶着谢安澜略带威严的目光,几位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出来着。

哦?谢安澜挑了挑眼角,手指无意识地在陆乘舲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着,前日夜里不是已经商议过了,怎的今日还要商议。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不得不再次解释,王爷,前日夜里我等并未出现在王妃身边。

几位王妃身上的花香确实在夫人圈里引起了一阵轰动,但最初心动的人却并不多。

这香水的香味也不过就是持久了点,可味道还是太过于单调,她们这些深闺中的夫人,平日里无事也能自己调剂花香,每人手中都有自己的一手独门绝技,偶尔还会举办品香会,评选谁调剂的香味最独特。

因此一开始,她们除了有点好奇之外,并未想过求取。

可是昨儿出了那雪国公主被野蜂蛰了一事,这些夫人们去探望了一番后,回来顿时惊觉。

她们手中的香水也是通过花瓣榨汁而来,会不会里面也有残留的花粉,从而招来野蜂。

一想起她们往后稍不注意也会变成雪国公主那般恐怖的模样,被所有人耻笑,这些夫人们就不禁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这才想起谢安澜手中的香水来,听其他王妃说,这香水清澈,如净水一般不含半点杂质,却又保留浓郁的花香味,想来定是通过特殊手法从花汁中提取出来的,定然不会再残留着有花粉。

而且这两日几位王妃都穿梭在山林间打猎,也并未出现被野蜂蛰一事,让这些夫人放心不少,然后就后悔起前夜她们没有同其他夫人一起来拜会宸王妃一事。

今日就要回帝都了,宸王府向来不接外客,递了拜帖大都石沉大海,今日若是不争取最后一点机会,回帝都之后再想碰到宸王妃可就难了。

谢安澜温热的指腹顺着陆乘舲的耳背游走了一圈,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谢安澜点了点头,淡声道,回去之后往宸王府递拜帖,本王会让门房留意的。

多谢王爷。几位夫人均面上一喜,福了福礼,让开了道,不再打扰车上正在沉睡的人。

龙撵起驾,谢安澜他们的马车也缓缓而动。

春日旭阳正好,加上今年又没了外敌来犯的压迫感,田野间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见龙撵行过,纷纷丢掉手中的农具,匆匆行礼。

行完礼还不忘悄悄抬起头,偷偷打量两眼那龙撵上年轻的天子。

谢安澜撩起车帘看得好笑,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

殿下,在笑什么。马车的颠簸使得陆乘舲睡得不是特别沉稳,听见谢安澜的笑声,抖了抖眼睫,缓缓睁开眼来。

醒了?谢安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笑望着他。

嗯。陆乘舲半撑身子,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腕蜿蜒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落着些牙印。

光是手腕上都这么多痕迹,更别说其他地方。

陆乘舲想坐起身来,腰腹的位置却传来难言的酸涩,一个劲没缓上来,又软了下去。

谢安澜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调笑地问,下次还给我喝鹿血不?

陆乘舲抿了抿微肿的唇,沉默着不说话,耳根子却是通红的。

昨天猎的那头鹿,到底还是拿出了来分了,谢安澜没要鹿鞭,陆乘舲就给了他留了一碗血。

二十三岁的年纪正值年轻气盛时,这一碗鹿血下去,谢安澜犹如兜头被人点了一把火。

最后这把火,又被他尽数施展到了陆乘舲身上。

陆乘舲躺在软垫上,迎上谢安澜戏谑的眼睛,在软垫上餍足地打了个滚,不急不慢地回道,若以后殿下夜夜都能像昨晚那般,乘舲定然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