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这一篇长篇大论很是费嘴皮子,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渴,直接端起觞来又喝了口。
喝完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却发现孔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不解和迷茫。
那是一种散瞳的眼神,有这种眼神的人,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要死了……二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陶商被孔伷瞅的浑身不自在,低声咳了一下,缓解尴尬道:“世叔,你这么看我……觉得小侄相貌如何?”
孔伷似是有点回过了神:“还凑合。”
陶商有点不太高兴了。
老眼昏花,活该你被孙坚打,什么叫还凑合?很英俊的好不好。
“贤侄啊,你适才说的那三点……我感觉,有点、有点……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呢?”
陶商恭敬地接口道:“有点扯犊子是么?”
孔伷没有说话,但他闪烁的表情很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认可!!
陶商斟酌了一下,耐心地为孔伷继续解释:“世叔,在人的天性里,有两种最纯粹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孔伷抚摸着须子笑呵呵地回答道:“老夫当然知道,一个叫做忠,一个叫做义。”
陶商摇了摇头,跟这种人说话真累,傻不愣登的……果然还是有一千八百多年的代沟。
“世叔,你说的不对,人性里的两种东西:一个叫做贪婪,一个叫做恐惧。”
孔伷的脸顿时迷茫了:“啥玩意?”
对牛弹琴,又是一个糜芳。
懒得跟孔伷解释那么多,陶商继续解释道:“想要达成适才所说的那三点,我们就必须要把孙坚的贪婪激发出来,孙坚一旦表现出了他贪婪的本性,那么袁术的骨子里就会感到恐惧!”
孔伷实在是忍住了,不由得拍了拍桌子道:“贤侄,你能不能说点……老夫能听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