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说不上来哪怪,就是莫名地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

肖辞拿了内裤下来,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江朝。

没有回应。里面哗哗的水声。

肖辞声音更大了一点:江朝,你把门打开,我隔着门缝递给你。

还是没人说话。

肖辞只得把耳朵贴到门上:江朝,你还在吗?

这次有回应了:在,我还没死呢。

肖辞:

你把门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朝打断,别敲了,你直接进来吧,门没锁。

肖辞:这这这。

他的手指搭上浴室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轻轻一扭,门就十分顺滑地开了一条小缝,质量好到连吱呀声都听不到。

热气和水汽扑了出来,肖辞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到鹅黄色的帘帐后面,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影。

什么嘛,又看不到,还搞得他神经兮兮的

一边想着一边关上门,往前走两步,把江朝的白色内裤搭在墙上挂的架子上:我给你放这儿了啊。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江朝道。

嗯?肖辞脚步停住。

把我内裤拿过来江朝说,可能是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又加了一句:我胳膊抬不起来。

肖辞:?

居然病成这样?

肖辞不确定他是在夸大,还是真的病到不行,没有力气了。只得又把内裤拿在手里,稍稍撩开一点儿帘帐,细白的手臂伸了过去。

他看到帘帐后面的人影抬了抬胳膊,应该是摸到内裤的另一头了。

肖辞:?

不是说手抬不起来?

肖辞怕把干净内裤掉到水里,问:江朝,你拿好了吗?我松手了啊。

那边没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肖辞要松手了,江朝才道:没。

肖辞:???

你明明就拿好了。

我松了啊肖辞说着,把手松开,手臂慢慢往外抽。就在整只手都要抽出帘帐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握住了他的小手指。

肖辞:

你干嘛?

哗哗的水声中,他仿佛听到了一点粗重的喘息。

然后是啪嗒一声,水花四起,溅在帘帐上。

内裤掉水里了,湿透了,你再去给我拿一条。江朝的声音听不到半点感情。

肖辞:???

他怎么觉得,是江朝故意扔水里的?

摇摇头上楼,又拿了一条下来。这次,手臂伸进帘帐递内裤的时候,江朝不光抓他小手指,还摸他整只手了。

肖辞被摸得呼吸发紧,他仿佛被烫到一般甩开江朝的手:你、你把内裤拿好,我要出去了。

江朝没有说话。

肖辞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刚刚那样甩开他,是不是让他不舒服了?

自己没有讨厌他的意思,真的没有。

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道:你现在还病着,快点洗。洗完出来我

他本想说我给你补课的,但意识道病成那样还要硬给人补课,是不是太残忍了?于是话锋一转,变成:我给你削水果吃。

嗯,这样江朝应该就不会误以为自己讨厌他了吧。

当肖辞摸到浴室门把手,长舒一口气,眼瞅着就要出去的时候。又是一声啪嗒。

肖辞扭动门把手的手指一呆。

哦,不好意思,我最近药吃多了,头晕,手也抖。麻烦你再去给我拿一次吧。

肖辞这回再怎么样感觉到蹊跷了。

于是当江朝第三次不小心把内裤掉进水里的时候,肖辞道:我不用上去了,我这次帮你把整盒内裤都拿下来了。你想穿什么样的?三角的还是四角的?灰色的还是蓝色的?

江朝:

好啦,别闹啦。肖辞耐心道:快捡一条穿上吧,再闹,你的浴缸就该漂满内裤了。

肖辞,江朝突然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肖辞隐隐觉得,江朝这次叫他,仿佛和以往都不大一样。

就好像藏了一点儿决绝的意味在里面。

下一秒,江朝手指拉住他的手腕,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朝的手指很长,亦很白,根根骨节分明,仿佛透着无穷无尽的力道,抓得肖辞手腕都有些疼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肖辞道,莫名地有点儿紧张。

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江朝。

我肖辞很久没能回答上来。

突然,拉住他手腕的手猛地一用力,病中的江朝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竟是将他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噗通跌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

江朝伸展双臂,护住了他的脖颈和腿弯,没让他撞上浴缸。

事发突然,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惊愕,互相对视着彼此,挂满水珠的胸膛起起伏伏。

肖辞的裤子湿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坐到了一根大到没边的东西上。

江朝,你肖辞呼吸发紧,你放开我。

江朝摇了摇头,英俊的脸庞发红,也不知是发烧烧得还是怎么。江朝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双臂将他环绕,抱得更紧了:我不放。

我怕我放开,以后就再也抱不着了。

水汽蒸腾,彼此身上温暖的气息氤氲弥漫,被江朝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紧紧抱住,肖辞渐渐有些石更了,说话带颤音,连大气都不敢喘:朝你放开我求求、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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