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自称学会了的秦长仪并没有用武之地,她放不下心中的那点儿矜持,其实并不愿意在外头做什么。听到了盛明昭的抱怨,她的耳朵动了动,犹豫了片刻,她一脸纠结道:我会。

盛明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双手搭在秦长仪的肩膀上,她道,口头上的,谁不会呢?她认真地凝视着秦长仪,可半晌只等来一个如蜻蜓点水的轻吻。

盛明昭泄气了。

好半会儿才道:今晚、明晚以及后面的很多个晚上,我都住这儿。

你怎么就不能争气点?!盛明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句话秦长仪很熟悉,但是她听到的都是说得别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父母口中的骄傲,足够优秀与自律。可现在盛明昭却说了这样的话她瞪大了眼睛,眸光有些茫然。

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盛明昭凑上前,亲了亲秦长仪的唇,旋即退开。

她思忖着让宋黎发点儿资源过来,这样才好刺激总不开窍的冰疙瘩。

说着让秦长仪到她那儿去,可最后还是她拿着东西进了秦长仪的房间。跟预先设想的有点不一样。只不过这个念头只在盛明昭脑海中停留刹那,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她倒是有心,但是此处场景确实不适合。幽幽地望着秦长仪,她勾了勾手指,秦长仪凑到了她的跟前,她道:先欠着。

秦长仪茫然地望着她,内心一股强烈的念头驱使着她,她忽然按住了盛明昭的肩膀,眼睫微微地披垂。她的吻很轻柔,这股子旖旎慢慢发酵,在盛明昭即将反客为主时,秦长仪才发起了攻势。半晌后,她才松开盛明昭,眸光在那饱满湿润如待采撷的鲜艳果实的红唇上停留片刻,她轻轻说道:我真的学会了。

盛明昭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秦长仪变1了,她有欣慰还有点儿莫名的怅然和失落,怎么回事?

这一整天下来,身体是疲惫的,这是与彻夜工作截然不同的疲惫。

秦长仪一夜好梦,醒来时,发现盛明昭正背着她在玩手机。

她醒转的时间更早。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盛明昭很快就转过身来,她望着秦长仪眨了眨眼道:早上好。

秦长仪一怔,也笑了笑:早上好。她们之间缺乏这样的温馨与亲昵,很多时候她一个人醒来时,另一侧已经一片空冷。

先洗漱,再涂药。盛明昭又道。她还惦记着这件事情。

盛明昭对这一套流程极为熟稔。

秦长仪看着她平淡的神情,不由去猜想过去。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怎么会熟悉这一套?她们的过去时有交错,可就是那个交错的点,从来不在心中留下痕迹。她无法凭着过去的记忆,来揣度盛明昭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那么她对自己,是否也是如此?秦长仪恍惚间又想起当时别人说过的话你看盛大小姐又在看你呢青梅竹马,让人羡慕秦同学,能不能帮我问一下盛大小姐的联系方式啊

她跟盛明昭,并不像旁人以为的那么熟悉亲昵。

她只是盛明昭眼中的一道风景,等到有其他可替代的风景出现时,她会立马转身。

秦长仪又想起了李静一。

当初的李静一在她的跟前张扬桀骜又自我。

秦小姐,你如果不喜欢阿昭的话,就请明说,不要这样吊着她。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根本没有回答。只是轻飘飘地瞥了李静一一眼,与她擦肩而过。

不要赖床。盛明昭已经起来了,她回头望了秦长仪一眼,眸中满是疑惑。似是在说你变了,你怎么赖床了。

恩。秦长仪回神,深深地望了盛明昭一眼。

叠在凳子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是盛明昭翻找出来的,秦长仪望着轻笑了一声,快速地脱了睡衣,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

第二天的嘉宾们仍旧是精神饱满。

云青枫虽然抱怨着练字的麻烦和无聊,可是那双闪亮的眸子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意。

连锯三天的木头,加油啊!云青枫做了个打气的动作,他又感慨道,要是我们抽到的是碑刻,那不得凿石头?

莫然翻了个白眼,他道:我宁愿去凿石头。

云青枫跟莫然混熟了,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莫然的肩膀,道:莫哥,加油,今天争取开始写永字。

真人秀录制的过程其实有些乏味。

她们不需要参观馆子和展厅,一整天的时间都是跟黄杨木打交道。

为什么不上机器?秦长仪没藏住自己的疑惑。

盛明昭轻笑了一声,替老师傅回答了,她道:你仔细看一边的老师傅们,他们动手选材的时候,已经开始塑形了。机器确实方便了很多,但是这门手艺,一开始也是靠着双手、靠着普通的工具完成的。

聒噪蝉鸣中的炎炎夏日,没有电风扇,也没有空调,只能指望着那一阵穿堂而来带着几分燥热的风。不到半个小时,嘉宾们都已经大汗淋漓了。这项工作不容易,对于不擅长劳作的人而言,不只是手,腰背显然也不好受。

盛明昭看到了秦长仪敲了好几次腰,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腰不好,还是得练练。

秦长仪的速度是三个人中最慢的,她蹙着眉在那一堆木料中挑选,面色微微发白。盛明昭知道秦长仪的一些喜好,明白她很难忍受这样凌乱的木头。比起完成任务,她可能更想要将这里的黄杨木按照粗细长短码放整齐。盛明昭垂着眼,她走到了秦长仪的身侧,仔细地看那堆木料的截面,看上头是否有斑点。你去那边,我来帮你挑。她的语气独断,不容人拒绝。

秦长仪凝神望着她额上淌落的汗水失神片刻,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苏未然被经纪人警告后便没有再作妖,也不再刻意针对盛明昭。她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往盛明昭那儿瞥一眼,仿佛怕自己在这一场比试中落后了。

秦长仪动作不紧不慢的,原本她落后很多,但是有了盛明昭的帮助,慢慢地赶上去了,最后数量与她持平,略落后于苏未然。厂子里的师傅们有休息的时间,身为嘉宾的学徒们当然与他们同步。

圆木凳子上,盛明昭扯了一张纸叠成了一把小扇子,正使劲地给自己制造凉意。

秦长仪摘下了手套,她拧着眉望着自己的手,低叹了一口气。老师傅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根本不需要手套。而她们这些学徒,就算戴着手套,手也会磨出红痕和水泡。上过药之后有所好转,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磋磨,又泛着刺痛。

小娃子还是没干过这些事情啊。坐在边上的老师傅操着一口夹着方言腔个普通话,笑了笑,面上的皱纹挤到了一块儿,他道,这还是简单的,等拿着刀精雕细刻,那才要命呢。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没几天就恢复了。盛明昭接过话,她放下了扇子走到了秦长仪的身边,从兜中掏出了那支药膏来。秦长仪洗了手,原本白嫩的手指泛着久久不退的红意。盛明昭一边给秦长仪上药,一边分心跟老师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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