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26(2 / 2)

项天璟说:“路过了就会在后门瞧一瞧,若后门上了锁,姐姐必在,我就直接来了,若没锁,说明姐姐没在。”

简玉纱赞说:“你倒是心细,药吃的怎么样?”

项天璟随同简玉纱一起坐下,乖乖伸出手腕,巴巴儿地望着她道:“姐姐给我把脉便知道了。”

简玉纱指腹轻摁在项天璟的脉搏上,不知是不是出汗的缘故,他的皮肤很凉,炎夏天儿,触感异常明显。

她点着头说:“这回见你,气色已好了不少,脉搏跳动也很平稳均匀。”

项天璟认认真真地说:“阿卑每日都吃药练功。”

简玉纱对上项天璟的双眼,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明明是有些妖艳的眼型,眼神却很纯粹执着,像一对没有瑕疵的琉璃,叫人挪不开眼。

项天璟与简玉纱对视着,突然,他握上了简玉纱替他把脉的手。

简玉纱一惊,正要抽回手,项天璟正色说:“姐姐,你的手好烫。”

说罢,项天璟便用左手将简玉纱的手,从他脉搏上移开。

简玉纱连忙收起手,脸颊浮起疑红,起身道:“我方才顶着烈日过来,是有些热。”

项天璟攥着左手,好似掌心里,还遗留着她残余的温暖。

项天璟起身问道:“姐姐,你今日要教我什么?”

简玉纱拂去杂思,道:“今日教你如何用腿。练下盘不是容易事儿,我得多盯着你双腿发力的方式。这几日,你可都有空?”

项天璟垂头,揪着袖口不说话,侧颜线条,瞬间明朗清晰,少年郎的孤拔俊毅,跃然脸上。

简玉纱问道:“怎么了?继母不许你出门?”

项天璟摇头,说:“姐姐,我要出去游学一段时间,恐怕数日不能来此。”

简玉纱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游学是好事儿,你且去,我的武馆又不关门,你回来的时候,再来便是。”

项天璟凝视着简玉纱,眨着眼问:“姐姐,那你会想我吗?”

他问的太认真,就好像六岁的孩子在问自家姐姐那般,简玉纱并未想歪,便答:“你素日并不常来……”

言外之意便是,本来也见得不多,不会太想。

项天璟垂眸,长长的羽睫盖住晦暗的眼神,失落道:“哦。”

简玉纱摆起招式,说:“既你要走,我便不急着教你用腿,今日还教你些拳法。”

她打了三招做示范,而项天璟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架木桩子。

简玉纱停了下来,朝项天璟看过去,他站在那处,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简玉纱不知道十六岁的郎君怎么会和六岁小孩儿一个性子。

她没和孩子打过交道,这会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项天璟。

两个人僵持着,简玉纱觉得时间有些长了,便开口说:“你今日不练了?”

项天璟这才抬头,问道:“我若常来,在姐姐心里,是不是就不会无足轻重了?”

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郎君,不该说这种话。

简玉纱冷淡道:“你今日若不想练了,便回去吧。”

项天璟定定地看着简玉纱,眼神似要嵌在她脸上,道:“姐姐,阿卑今日来,本就是与你告别的。”

简玉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项天璟忍不住又问道:“此一去,不知道几时能回,姐姐没有一句话想问的么?”

简玉纱想了半天,才道:“你去哪里游学?”

项天璟答道:“金陵。”

简玉纱眉心一动:“金陵?”

项天璟期待着问道:“姐姐可是有相托之事?”

简玉纱自然是念及祖父之事,只是阿卑一个小小少年,又如何能解先帝定下的案件,她便道:“我亲舅舅一家在金陵,你若去,替我带一封家书过去倒也好。他们在金陵不算大富大贵之家,但毕竟是金陵人氏,处处熟稔,你若有麻烦之处,也可求助他们。”

项天璟说:“好,我替姐姐带家书过去。”

简玉纱回去厅里,找了笔墨,书信一封,交给项天璟。

项天璟收了家书,缓缓旋身,背对着简玉纱,说:“姐姐,我走了。”

简玉纱颔首:“你去吧。”

项天璟低声喃喃:“竟一点儿也不想么……”

简玉纱未听清,问道:“什么?”

项天璟回头,抓着简玉纱的手臂,便咬了一口,咬完就跑。

等简玉纱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有手臂上的牙印了。

少年的牙齿生得齐整,两个半圈儿,像两瓣弯月。

简玉纱蹙眉:“这臭小子……”

小孩儿难缠。

这是简玉纱离开武馆的时候,唯一的想法。

索性他要去金陵游学,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简玉纱便懒得同他计较了。

次日,便该回营中训练,但简玉纱没有来月事,便是闵恩衍去营卫。

简玉纱睡了好觉,一早起来,手臂上牙印还在,虽浅了许多,却也让她想起了昨日阿卑咬她的呆样儿,简玉纱不由一笑,去梳洗了。

闵家大门口,闵恩衍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马去营卫,陆宁通已经衣冠整整地在门口等着他了。

二人一对上眼,陆宁通便叫道:“闵恩衍,一起走吧。”

闵恩衍半推半就说:“走吧。”

陆宁通脸上挂着怪异的冷笑,和闵恩衍一同往营卫里去。

“他们”的区别太明显,他早就该辨别出来了。

第六十章

陆宁通与闵恩衍同行至营卫的路上,他一反常态,匀速骑马,沉默寡言。

昨儿休息的一日里,陆宁通将买回去的“志怪”话本看了遍。

精怪鬼神一类,他原是不信,遂也不觉老虎精一说就是真的。

但志怪里有一则故事,让他有了新猜想。

故事里说,村里有一户农家贫穷,却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因养不起孩子,便送走了其中一个。

后来孩子长到五六岁,农户家里条件改善,便将家里留下的孩子送去读私塾。

偏不巧,被送出去的孩子养父母双亡,又被送回来了。

农户家中供养不起两个儿子读书,更何况以后两个孩子还要娶妇生子。

夫妻二人便让两个孩子装作一个人,逢单日,叫哥哥出去读书,逢双日叫弟弟出去读书。

后来孩子长大结婚,共娶一妇,省下了一份聘资。

直到新妇肚里有了孩子,双胞胎弟兄俩谁都觉得自己是孩子亲爹,这才闹翻了,去衙门打官司,将事情暴露出来,惊诧了邻里。

陆宁通以为,闵恩衍和虎哥的古怪之处,和志怪里的故事肯定异曲同工。

他的虎哥,另有“其人”。

至于其中详细缘故,他就不知晓了。

但他终究会知晓的。

闵恩衍不如他虎哥聪明,略一下钩子,闵恩衍便会露出马脚。

陆宁通和上回一样,拿银钱做引子,与闵恩衍聊了起来:“闵恩衍,三千两银子的事,你这次总该想起来了吧?”

闵恩衍大吃一惊:“三千两银子?!”

简玉纱竟然背着他赚取这么多银钱,却一声不吱!

陆宁通曼声道:“是啊,三千两银子,今日你能得出答案,就归你了。你若得不出答案,我可不跟你讲情分。”

闵恩衍忽然勒住缰绳不走了。

陆宁通问道:“怎么不走了?”

闵恩衍脸色怪异道:“宁通,我突然想起家里有些急事,我先回去一趟,你去营卫里帮我打个招呼。我家去了,走了!”

闵恩衍急急忙忙转身骑马狂奔,毫不顾忌路上的贩夫走卒,险些惊吓到街边玩闹的小儿。

陆宁通拧着眉头停下,眼见街边小儿无事,才沉着脸跟上去。

陆宁通一路跟到了承平伯府大门口。

他下马,盯着牌匾沉思。

一提及银子,闵恩衍从未否认过这件莫须有的事,说明他绝对是知道虎哥的存在。

而闵恩衍第一反应便是回家,可见虎哥和闵家有关系。

怕不是真和他看到的故事那般,另有一个“闵恩衍”。

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这般弄出玄虚。

陆宁通将马丢给了闵家下人,光明正大地进了闵家。

他素来与闵恩衍交好,府里下人都知晓,两人又是前后脚进门,下人以为二人一同进府,便客客气气将陆宁通带至闵恩衍的去处。

陆宁通过了二门,跟着丫鬟,径直到了荣月堂门口。

门内院落宽敞,桃树结果,粉嫩欲滴的桃子挂在树上,坠了个粉娃娃似的。

树下一抹红衣佳人,正举臂摘果,滚金边的宽袖滑落至手肘处,一截玉白手臂衬着粉桃,风韵袭人。

佳人回眸,眸光坚毅清丽。

陆宁通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双眼睛,似曾相似。

简玉纱的眼神,穿过怒气冲冲的闵恩衍,直直看向门外的陆宁通。

淡然,从容,冷毅,沉静。

朝夕相处数日,隔床而眠,她的神态,他再熟悉不过。

陆宁通的脑子里翻涌起海浪,面色也渐渐不能平静。

简玉纱拉回视线,目光落在气急败坏的闵恩衍身上,自然而然地拉下宽袖,遮住露出来的手臂,冷淡道:“今日不是要去营卫训练么,怎么挑了这个时候带客人来家里?”

闵恩衍顺着简玉纱的眼神往后看,这才发现了陆宁通。

刚才他光惦记着三千两银子,哪里顾得回头看身后有谁,一路回到闵家,都不知道陆宁通跟在后面。

“宁通,你怎么来了?”

闵恩衍压制住怒火,跑到门口,强挤出一个笑,问道。

陆宁通藏起微颤的双手,强自镇定地解释:“我追上来是想跟你说,刚才的话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

闵恩衍:“………………”

闵恩衍黑着脸,前质问他:“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陆宁通一脸无辜:“闵恩衍,不是你主动跟我打赌,说看谁能逗得过谁吗?你不是这么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闵恩衍:“……”

简玉纱将刚摘的桃子放进竹篮子里,勾着竹篮子跟上去,走到门口,同二人道:“匆忙赶来,可是有急事?”

闵恩衍脸色怪异,摇头道:“没有!”

陆宁通小心打量简玉纱,从前他们见过,但那时候“简玉纱”可不是这般气质,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简玉纱”,倒有些像现在的闵恩衍,而现在的闵恩衍,倒很像那个时候的“简玉纱”。

他敛下心思,规规矩矩抱拳道:“没有急事,叨扰……嫂子了。”

简玉纱轻轻点头,说:“时候不早,我就不留客了。”

陆宁通连忙温声道:“自然自然。”

简玉纱旋身进屋,让丫鬟把桃子速速洗净,包好了给陆宁通送过去。

陆宁通与闵恩衍两人各怀心思离府。

出闵家二门的时候,荣月堂的丫鬟正好追上来,奉上二桃。

陆宁通接了沉甸甸的一对桃子,嘴角露出个笑。

闵恩衍还在气陆宁通拿三千两银子开玩笑,闷头往前走,根本没想着去分丫鬟送来的桃子。

陆宁通带着俩桃子离府,到了营卫里,心情仍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闵恩衍气得不行,思来想去,还是冲陆宁通吼了一句:“以后别跟我开这种劳什子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若再开这种玩笑,看我不打掉你的牙!”

陆宁通莫名笑了一下,问道:“闵恩衍,我记得简氏小你两岁,是不是?”

闵恩衍纳闷:“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就是说,简玉纱属虎的。

看来世间大有奇人异事,志怪故事,倒也未必都是哄骗人的。

陆宁通打开包裹,咬了一口桃子。

这桃不像桃,更像是奇香的果实还抹了蜜,怪怪的,却又甜滋滋的。

闵恩衍机警地盯着陆宁通。

陆宁通咬一口桃儿,咧嘴笑着说:“昨儿我娘请人给我算了一卦,我顺便让我娘给你和尊夫人也算了一卦。”

闵恩衍放下戒备,好奇问道:“卦象怎么说?”

陆宁通道:“卦象说,我将一飞冲天,大富大贵。”

闵恩衍一脸不屑:“嘁,胡扯。”

闵恩衍又忍不住好奇问:“卦象上,怎么说我?”

陆宁通狡黠笑道:“说属虎的克你,属龙的旺你。”

闵恩衍大惊,简玉纱属虎,宝茹表妹就正好属小龙!

这算的也太准了,自从娶了简玉纱,这辈子就没发生过什么顺心如意的事,难不成宝茹上京,他这辈子便要再续前世风光了?

闵恩衍心虚道:“你母亲找谁算的卦?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娘信这个,让高人给我娘也算一算。”

陆宁通笑说:“是四处游历的高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闵恩衍面有愠怒之色,似乎怀疑陆宁通时防备着他,不愿意引荐高人。

陆宁通便说:“这样吧,你娘想问什么,先同我说说,若我娘下次再见到高人,我让我娘代你先问了。”

闵恩衍犹豫片刻,还是道:“问一问我的夫妻宫……”

陆宁通眉头一抬,追问道:“你们夫妻不睦?”

闵恩衍支支吾吾不说,半晌才道:“倒也不是,我娘只是担心简氏日后不旺我。”

陆宁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我娘也在高人跟前问了问我的姻缘前程。前程一事倒还好说,说是看生辰八字便知,但姻缘方面嘛,尤其是已经婚嫁男女,还得详述一些其他问题。”

闵恩衍忙不迭问:“什么问题?”

陆宁通摩挲着下巴,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说:“得说说夫妻之间的日常习惯,譬如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什么特殊习惯喜好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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