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炽寰这个老妖皇就更没这个能耐了。
俞星城就是被推选出来的“外人”。
而俞星城思索着,扫了一圈,竟然发现傲云竟然也在桌子上,被一个金属笼子罩着,一只鼠在里头遍体鳞伤的,显然是因为他作为新妖皇作出来的事儿,引起众仙不满,又把他拉出来□□了一阵子。
只是他还活着,又在炽寰旁边,可能是炽寰出面将他保了下来。
俞星城也没说应下,但她确实关心怯昧的现状:“如今雷暴已经南移,你们认为这是圣主也离开京师附近的意思吗?那是否意味着上云神殿都已然陷落了,否则他没必要离开。”
炽寰和仲尼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俞星城:“只是,我觉得有件很明白的事实,是你们虽是仙,虽然灵力强大,但圣主与神的对战,你们是无法参与进去的,甚至连旁观也做不到不是吗?”
众仙安静了片刻。
一旁抱臂站在屏风后阴影中的岳飞开口道:“……你说得对。”
“你们担心的不是圣主的消失本身,而是因为圣主的消失,导致外邦的信徒、妖类甚至是他们的小神小仙们肆无忌惮的入侵。”俞星城端起了炽寰喝过的茶盏:“那么,现在圣主灵力削弱,天下或许都有感知,这正是外头虎视眈眈的外国仙妖们,想要赶紧挤进来抢占地盘的时候。如果是我,我会积极的向外防御,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把主战场留给圣主。”
众仙交换着眼神。
俞星城:“你们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怀揣着忧心,聚集在这里开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多事了,今天先更两千字吧。
第249章憧憬
华佗的身影更在柱后一直躲藏着,直到俞星城说了这样的话,堂内也静了静,他才走了出来:“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要去乌斯藏。那个所谓的神佛之国,却与大明早有矛盾,我倒是不在乎他们的信仰,但我不能看到那儿把人当牲口一样,剥人皮用人骨,万千农奴活的如牲口——而他们还想让这种血淋淋的神佛信仰传到山下,甚至扩张给我们!”
他不过是情绪激动了一瞬,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忍不住低头咬着自己的指节,一会儿又垂着头定定的说:“因乌斯藏的神佛,大明在周边连年有斗争,死伤无数,我既然离了上云神殿,便去那边管一管。若是打压信徒无用,就灭一灭那些神佛的气焰。”
他说罢,便不太能承受众仙的目光般,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俞星城:“如果说社稷有四方危机,那这些袭击圣主的神们,或许他们也有麾下小神小仙早就挑衅周边多年,只是圣主曾经惫懒不管,而诸位也都驻守一方不愿意插手。现在或许是还击与抵御他们袭击的最好时候了。大家都是一方英豪,一代杰人,才有的成仙路,也都回忆起些当年的硬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些仙们也并不都是什么脱凡超俗的圣人,反倒很多人对于俞星城这番话有些不满,甚至有几个语气略带嘲讽的道:“真当自个儿是圣主了?还觉得能指挥我们做什么。不过是借着你这地方议事,你却给出了这种瞎主意——如果圣主被灭,一切都完蛋,我们还分散去周边各地抵御他国神仙,到时候岂不是要孤立无援。”
俞星城心里忍不住想:你们这群仙,从来就没抱团过,说什么孤立无援的话。
炽寰心里不爽,他正要发作,就听见俞星城轻飘飘的道:“我自是不能指挥诸位,只是不论您诸位是哪位仙,我都未曾供奉过。此地是我与炽寰的府上,天大地大,大可不必占在这儿开一些没意义的会。要是无所谓自个的存亡,或者是有法子能帮到圣主,诸位这样常年天各一方的大仙小仙们,也不会到这个关头齐聚吧。”
她也懒得多说:“我这个凡臣还有一身事要忙,没时间指挥你们。你们倒也不用吃喝拉撒找地方宿,更没必要在此处停留。算是我给仲尼和炽寰一个面子,你们在这儿说会话就罢了,天黑之前离开吧。”
她理了一下衣摆,起身便走了,仲尼本是希望她留下来主持局面的,看她走了便起身想要开口。
俞星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拽着光脚的炽寰,从主堂后门走了。
待到走出去一段距离,连那些仙的议论纷纷都听不见了,俞星城才停住脚步,仰头看炽寰。炽寰正在自顾自地笑着,俞星城抿着嘴,也忍不住笑了笑:“你笑什么呢?”
炽寰抱着胳膊,学她说话的语气:“这是我和炽寰的府上,你们不乐意就滚蛋——”
俞星城笑起来,手顺着他胳膊滑下去,拽住他手腕:“我后半句可没说这么直白。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这算是你我的府宅啊。只是住了很多朋友,热闹些罢了。别光笑,你的鞋子呢?”
炽寰:“不想穿。没事。他们天天把廊下的道路都洗好些遍呢,不脏。”他说着,反手抓住俞星城的手指。
俞星城:“太子死了。皇后也死了。”
炽寰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哦。”
他看了俞星城一眼:“你伤心吗?”
俞星城与他傍着,慢慢的往回走,旁边有些小妖或是畏惧或是好奇主堂做的众仙,一小撮一小撮的在围观着。俞星城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弦松一分,她道:“也并不,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炽寰:“嗯。那你可以长长长长的叹一口气。你学我,深吸气——吸,然后呼呼呼——”
他有点笨拙的教俞星城处理情绪,用力憋了一口气,然后跟要把树都吹倒似的狠狠的吐气。
俞星城有点想笑,炽寰却拿肩膀挤她:“你别光笑,你学学试试。”
俞星城瞧着两边路过的小妖,不太好意思,炽寰一直缠着,等俩人走过夹道,两边是树木和盆栽时,俞星城抵不过他软磨硬泡,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气来。
炽寰直摇头:“不行不行,你要吹得你上下嘴唇乱摆,跟扇贝壳似的。”
俞星城已经笑得不行了,虽然不知道吹气管不管用,但炽寰总是管用的,她一拧身,小跑两步逃进门洞里,回头看他:“我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你别挠我,你这就是逼我笑,不管用,不管用!”
俞星城拍打着他的手臂,炽寰挠着她,低头笑的得意:“我觉得挺管用的!你现在又好了,刚刚瞧你,我还以为你把魂丢在宫里了呢!”
俞星城:“你也知道的,现在事儿很多,心里累啊。”
炽寰低头瞧她:“你也知道,咱俩之间事儿也多。”
俞星城抿嘴笑起来:“我跟你有什么事儿。”
炽寰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俩人都像是嘴上倔,却心里互通了。炽寰两只长胳膊抱着她肩膀,道:“别人看来那都是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的事儿,对我来说可是好大的事儿。”
她不大好意思了,拽着炽寰往里走。
炽寰却两条胳膊粘在她身上,被她拖着,又因为个子比俞星城高上不少,两条长腿只能弯着,跟个滑稽的大□□似的被她半背着往前走。但他很乐意这样,连旁边偶尔有妖路过时投来的诧异眼神都不在乎。
俞星城被他拉扯的也愈发不要脸了,强装着没看到那妖的眼神,只是加快了步伐,把炽寰拽到了无人处,便放松身子,任他胳膊横跨她脖颈肩膀的搂抱。
俞星城:“我觉得啊,太子一死,燕王就很难离京了。我估计叛军一事,我要随着南下了。不知道怯昧离开上云神殿之后,会跑到哪里。到时候你跟着,咱们估计还能回一趟应天府和苏州,毕竟你也在苏州住了一年多。”
炽寰脑袋放在她下巴上:“但我应该不会立刻跟你南下。像你所说,周边有许多仙妖虎视眈眈,傲云又没法做妖皇出面,我这个前妖皇却不能视而不见。那些妖也会袭击大明本土生活的群妖,历史上虽然有过不少这样的事,但这次肯定会是最激烈的一次进攻。这是不能容忍的。”
俞星城转脸看他:“你要去哪儿?”
炽寰:“西去旧日龟兹所在,或西南去往印度交接地。那里很不太平。傲云这次袭击搞得妖界本来就动荡,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了。”
俞星城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侧脸,炽寰不乐意她惊讶的眼神,鼓起腮帮子:“怎么了,我也好歹变得成熟了!特别是这几年吧,我成熟了很多呢!再说有那么多人还死乞白赖的跟着我,我也不能真的就啥事儿都不管了吧。”
俞星城忍不住笑着抬手揉了揉他脑袋:“好。就是这隐地还作数吗?”
炽寰:“当然!你、你不要觉得我撒谎了,只是管这一点事,我……”
俞星城摇头:“我不会觉得你撒谎啊。你去管一管这些事,我还挺高兴的。隐地不隐地的也不打紧,反正这也是你的府宅,你出门总是要跟我打声招呼,回来总是要挤进我屋里的。”
炽寰咕哝了一声,将手臂抱的更紧:“那倒是。不过、不过我觉得不能就这样,要不在我走之前,我召集群妖,来咱们府上吃个饭,嗯,隆重的宣布——”
俞星城忽然觉得,这搞得跟“成婚”似的。
她清了下嗓子,心里有点慌,却也觉得顺当,只是舔了舔嘴唇,道:“现在这么乱,你能召集多少。更何况傲云突袭天津卫的事儿一闹,不少妖都跟你有些隔阂吧。等你把这次的事儿办完了,自然威信就上来了,到时候也让我这个凡间小官长长脸。”
炽寰忽然好像理解了俞星城的想法,也似乎觉得这事儿搞得跟宣布成婚似的,扭捏起来,抱着她肩膀乱晃:“哎呀哎呀你还凡间小官,你一个眼神能把他们都吓死!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都是些老妖,聚不齐,场面也不够,再等等,到时候搞得个轰轰烈烈!”
他说的激动起来,胳膊圈紧,勒的俞星城直拍他手臂。
炽寰连忙松开手,但他心里已经浪起来了,开心的直哼歌。
俞星城:“你还想多轰轰烈烈,还要上天嘛!可别作,我就觉得咱们的熟人能到齐就行。”
炽寰听不进去了,那憧憬的表情简直像一个高中女生在幻想自己教堂中的婚礼。
俞星城也有点被他的情绪感染,却脸上也发烫,只清了清嗓子:“别光乐。我要赶紧洗漱更衣,还要再进宫去呢。”
俞星城其实猜到了自己进宫之后,要被皇帝指名南下随征,只是她没想到,皇帝要求南下的命令来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最后一卷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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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寰跟俞星城感情没有多热烈或着刺激的,准确来说俞星城的性格就不太适合那样的感情。不过这样的陪伴和轻松也是好的。
第250章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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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皇帝是在和时间赛跑。
他怕圣主那边再有变故,如果圣主真的溃败,大明修真者丧失战斗力,天兵这张王牌便打不出去了。而且到时候仙官体系全部作废,叛军再没解决,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俞敬唯更是压力颇大,天兵之中也有一小撮已经失去了灵根,还有一些灵力衰退,这会影响整个部队的计划,速战速决也是她的想法。而俞敬唯更想了一个胆大的战略——
现在叛军虽然还没有聚集,但已经广泛的分布在长江南北沿江,以及江东平原多个府县,眼下苏杭等几座大城富县和应天府包围成片的叛军之中。几十年前,在淡马锡战争发生之前,因鸦片问题,沿海各城与英军法军多有摩擦,为此修建了高大的城墙,甚至装配了数座炮台,甚至还有弩机和火:枪队,这些叛军虽然也有些收缴来的鸟枪,但显然不具备能够实用大型火器攻城的能耐,所以只装作看不见这几座最富饶的城池。
目前很多叛军还收到江南士绅们的资助,怎么也不可能去打自己的金主。而且金主资助了不少叛军头目,现在整个长江一带还是占山竞争的时期,得罪了金主,金主就撤资去资助另一个头目了,大家这会儿都在拼命舔的状态。
但叛军们心里还是很敢想的。毕竟本朝太|祖朱元璋如何立国,大家心里也清楚。要是谁有本事整合资源,一统江南,就说不定是下一个皇帝,到时候进攻应天府就可以登基,把那些资助他们的江南士绅全都抄家杀了,丰盈国库,一举北上——
毕竟有几百年前成功的先例,哪怕叛军觉得未必对王朝真有这样的苦大仇深,但是梦总是要敢做的。
他们想得美,这群资助他们的金主想得更美。
既是想要让这群叛军闹得不得安宁,最好让朝廷招架不得;又想要钳制他们,让他们该退场的时候就退场。从某些方面讲,经济上是可以钳制一个群体的,但在一个发展还很不均匀的地区,有时候所有的手段,都比不过“人数”和“兵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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