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弹幕倏的安静了几秒,而后满屏问号惊叹号从电脑右侧飘向左侧。
瞿卯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打小就帅:哦。
弹幕:!!!!!!
第2章你想要的我都有
官聆和张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均半带疑惑的将视线汇成一点,定格在男人被墨镜挡住后裸露于外的小半张脸上。
程斐从这具身体里醒来也不过才三天,总结自己生前潦倒的小半生外加接受新身份和新的人生轨迹也都需要时间,对于新名字的条件反射能力还不怎么强,没有第一时间应声也在情理之中。
而张萍,则纯粹是在心里将那句听在耳里略显不善的谁是官聆翻译成了上门找茬儿。
男人在门口等了几秒,见屋里仅有的两个人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搭理的意思,微微蹙起了眉,食指缓缓爬上镜框轻轻往下一勾,一双黑如深潭的眼眸将屋内陈设逡巡了个遍,最后视线从柜台二人呆愣的脸上扫过,最终定在官聆脸上,你?
程斐跟在周锦航身边的时候倒是被迫开阔了不少眼界,比如来人身上这件亮得扎眼的衬衫,他就能一眼看出是某品牌的秋季新款,且限量;箍在腰间的深棕色腰带不算惹眼,但也能抵店里三四副最高标价的画了;腕上那块与上衣同色的江诗丹顿不下六位数
综上,此人是个土豪。
店里所有画加起来别说表了,连他身上那件衬衫都买不起,这样的土豪光临大驾,肯定不可能是买画。
官聆收回审视的目光,嘴角挤出一抹职业微笑,请问您
找你下个单。男人语速极快的将官聆未出口的话拦在了齿间,随后扭头往后看了两眼,转回头的时候食指轻勾墨镜往下一带,露出了一张夺目的俊脸,哪儿聊?
没了墨镜的遮挡,那双眼睛仿佛脱离了桎梏般,像一汪泉眼,深邃嘹亮灿若星辰。
挺直的鼻梁下鼻尖挺翘饱满,薄唇轻抿,唇角微微上扬,昭示着主人此刻心情不错,头发修剪得有些短,从左边鬓角斜插直上剃得只能看见青皮了,青皮上斜斜的推出一道细长的闪电,非常晃眼。
官聆盯着眼前这张帅得几乎无可挑剔的脸,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倒不是被美色所震慑到了,而是那份来自骨髓深处的熟悉感。
他依稀记得,上次见面,似乎是六月底,正值酷暑。
那天周锦航原本是在酒店应酬,一通电话打来让他开车送他去机场,程斐还以为他临时有事要赶航班,饭都没顾得上吃就从画廊打车去了酒店,等开车把人送到了机场才知道,周锦航大张旗鼓只是为了接机。
程斐站在周锦航斜后方,手里捏着车钥匙,一双眼睛盯着出站口,面上不动生色内心却疑惑万分。
能让周锦航扔下陪了半天的客户亲自来机场接的人,会是谁呢?
答案西装革履的从航站楼走出来的时候,程斐的心脏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那张脸他在周锦航家的相册里见过,照片上的人比眼前的人青涩得多,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脸上挂着张扬的笑,与航站楼里走出来那人脸上的笑如出一辙。
时间了无痕,仿佛与那一刻重合,那笑也跟眼前这人嘴角的淡笑重叠在了一起,官聆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曲紧成拳。
眼前的人叫梁泽,是周锦航心里提都不能轻易提起的白月光。
即便已经过了三个月,梁泽的脸却像是一记烙印,深深刻进了程斐的记忆深处,时不时的刺激抑或提醒着自己以往尴尬的身份和他走到如今这番境地的原因。
他的死,姓梁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梁泽的出现太过突然,以至于让他一时恍惚,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过往。
许是官聆的视线太过露骨,抑或其中掺杂的情绪太过浓烈,梁泽不悦的蹙紧了眉,加重语气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哪儿聊?
梁泽的声音将官聆的思绪唤了回来,此刻他的心情却相当复杂,过往一点一滴纷纷涌上心头,嫉妒和仇恨几乎湮没了那双狭长的凤眸。
他庆幸自己脑海里还保留着原主的所有记忆和本能,不至于让他当场失控或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来,脸上条件反射的挂上职业微笑,强行将眼底的风云隐没了下去,语气带着丝不确定,下单?
梁泽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后,将手机怼到官聆眼前,语气稍显不耐烦,官人,是你吧?
入目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个人信息界面,上面除了年龄和所在地,只有两条动态和一条像是随手敲上去的自我描述你想要的,我都有。
除此之外,只有左上角细小的头像可以辨别出这个ID名为官人就是官聆自己。
因为头像用的是自拍。
梁泽将手机收了回去,视线从官聆略显疑惑的双眸扫过,语带轻佻的询问,我想要的,你都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先隔日更
第3章你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这话问得不仅挑衅,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轻浮。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梁泽,官聆会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调情。
在他仅有的记忆里,梁泽是一个彬彬有礼且温文尔雅的精英形象,与他认识的所有富二代都不一样,以至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程斐便觉得这人与周锦航实在格格不入。
一个不管是外表还是家境都与周锦航格格不入的人,却在评判另一个同样格格不入但却被周锦航小心安放于心底的人,实在讽刺。
眼前人的身份从情敌变成了客户,本还在琢磨是否金盆洗手的官聆几乎立马做了决定。
官聆强行将内心翻涌的不好的记忆暂时压下去,他需要用一个理智的身份来对待眼前这位老板。
服务行业,顾客至上。官聆搁了筷子,冲张萍递了个眼色,继续道,只要要求不过分,基本都能满足。
张萍无奈翻了个白眼,端着自己的饭盒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冲两步远的顾客抿嘴一笑,您请这边坐。
梁泽瞥了眼竹编的椅子,神色略显不屑,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长话短说,线上线下价码应该不一样吧?
当然。官聆脸上的职业微笑就没垮下来过,只是不知道,您是帮人下单还是
我自己。梁泽打断他,瞥了眼平铺于桌上满是油点子的报纸上的两半盒饭菜,略显嫌弃的将视线重新定在官聆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儿上,线下什么价码?
官聆注意到他的眼神,视线不易察觉的扫过报纸上那两行被饭盒遮挡了大半的方正字体,抬手麻利的将报纸一卷,将两盒还没吃完的饭菜连着报纸一并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得看工作量大不大。
基本没什么工作量,梁泽直言,你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官聆:?
这话听着颇有歧义,不是官聆思想不纯洁,主要是类似这样的职业骚扰太多了,思想条件反射的就分了岔。
一顿饭,梁泽又问,怎么算?
梁泽的穿着打扮几乎将有钱二字贴在了脸上,再加上程斐对他背景的了解,当即便把喉咙口的一百给咽了回去,改口道,一小时一百,说完补充道,当然,用餐时的其它服务费另算。
其它服务?比如?梁泽问。
即便脑海里仍旧保留了原主的记忆,但对于程斐来说,这样的经历始终是第一次,何况还要将如此难以启齿的话当着昔日情敌的面直接表述出来,实在让他有些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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