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把车开收费口的时候,见周锦航的宝马停在路边,正开着双闪,估计是担心梁泽出来后找不见跟错了车。
官聆正打算当没看见直接越过那车开过去的时候,梁泽的手机就响了,刚一接通周锦航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还没出来?
出来了。梁泽也看到了前面开着双闪的车,就在你后边儿,走
吧字还没说出口,身下的卡宴便嗖一声窜了出去,非常快速的掠过了右边开着双闪的宝马。
后边儿?没看周锦航诧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开走了?
梁泽没吱声,将视线再次定在了左手边的罪魁祸首身上。
官聆假装自己没看见,两手把着方向盘,表情严肃又认真,将拿到驾照后一次车也没开过的紧张感表现的惟妙惟肖。
要不是眼底那点儿小得意不小心出卖了他,那架式都快以假乱真了。
新车手感不好。梁泽收回视线,冲电话那头的人淡淡道,我开导航了,你后边儿跟着吧。说完挂了电话。
官聆这才如梦初醒般侧头看了他一眼,哎,我走到前面了吗?
梁泽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人自导自演还挺嗨的模样,不但没出言揭穿,反而夸赞道,车开得不错。
官聆还挺谦虚,笑道,驾校老师教得好。
也得你有天赋才行,梁泽说,有的老师就算教得再好,学员太笨了也白瞎。
官聆全当他是真心夸赞自己了,非常不谦虚的道,我从小学东西就挺快。
看出来了。梁泽边说边打开手机导航,看到行驶路线的时候意外的挑了下眉,都拐了好几个红绿灯了,这人居然没开错路。
梁泽将导航静了音,靠着靠背盯着前方,将手机夹于两指间,漫不经心的上下晃着,你知道路?
官聆打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啧了声,喝酒不都是去酒吧街么。说完像是怕自己猜错了般,降了速慌忙问道,我猜错了?
梁泽懒得去探究他是真猜还是假猜了,没错,开吧。
官聆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重新提了速,没走错就好。
平时常去?梁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
服务行业,什么样的客户都有。官聆随口胡诌道,有的客户偏爱泡吧,所以去过几次。
梁泽睨了他一眼,哂道,你这个年纪就算闲下来也不可能老实窝家里吧。
梁先生说笑了,哪能真让自己闲下来呀,得赚钱。前方还三秒就红灯了,官聆也懒得加速了,干脆减速停了下来,您也没比我大多少。
大四岁也比你大。梁泽收回目光,本命年呢。
红灯变绿灯,官聆一踩油门窜了过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
梁先生还信这个?官聆问。
信不信的又没损失。梁泽问,你信吗?
这话要是搁到三天前问,官聆肯定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不信,但有时候这东西就是挺能捉弄人的,虚得看不见摸不着,却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你。
信。官聆说。
你运气不错,梁泽说,你做这么久,我应该是你唯一的大客户吧?
官聆内心止不住冷笑,梁泽这话还真就说错了,原主运气要真不错,也不至于本命年丧命让他钻空子了。
即便心里mmp,脸上也得笑嘻嘻,官聆咧着嘴角,一双凤眼都笑弯了,一脸谄媚,顶级VIP。
好好干,别耍花样。梁泽说,好处多多地有。
官聆心里直翻白眼,脸上笑意不减,我也就穿得花,心里白着呢。
梁泽侧头睨向他,似这才开始打量起他今天的穿着般,良久后点头,以后就按这个标准穿。
官聆:好呀。
梁泽没再吭声,只低头划拉着手机,话题就此结束。
官聆却还想聊下去,不然他厚着脸皮跟来的目的岂不白费了?
梁先生喜欢画?官聆开创了一个新话题。
还行。梁泽头也不抬的答,答完愣了愣,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的店是间画室?
我那小破画室跟画廊可不敢比。官聆谦虚道,不然也不至于下海卖脸了。
梁泽啧了声,这人把兼职做得比本职都风生水起,倒是张口就来一点儿不嫌丢人。
美院儿毕业的的?
高攀不了,官聆道,生活所迫,大学没念完就休学了,我爸是个中学美术老师,没事儿的时候跟着他学两笔,那店也是我爸留给我的。
用留这个字眼来表述其实在外人听来是不怎么恰当的,不过梁泽也没多问,点点头,挺好。
好什么呀。官聆一哂,那地段租金死贵,房东还年年涨,要不是为了那间店我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被他故意咽回去了,给听的人制造一种有苦难言的辛酸假象,以此博取同情。
不过梁泽并不吃这一套,一针见血的道,懂得投资自己是件好事,不必感到惋惜,你先天条件不错,干这行可比卖画挣得多。
官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瞎说的什么大实话!
给你个建议。梁泽继续道,把画室关了吧,一年还能省下不少租金,用省下来的钱投资自己,回报率可能会更高。
官聆:有毒吧!同情心呢?被狗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把明天的更了,明天有没有更看明天白天有没有事吧。
第13章别随便骚
卡宴一拐进鸿泰路,两旁的街景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相较于前面两条街上的吵嚷,这条街显得更加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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