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怎么突然想起画画了?官聆纳闷儿。

张萍侧头瞥了他一眼,与其闲着八卦不如多画两幅画卖,说不定就能攒够去澳洲的钱了。

这是之前官聆埋汰她的话,没想到这妮子居然拿原画来讽他,官聆啧了声,拍拍他的肩膀,好样儿的,你跟你男朋友的距离因为你的努力又迈近了一步。

这样的鼓励之词对于张萍来说除了打击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垮下肩膀扔了笔转过身盯着官聆,老板,你看我怎么样?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官聆没怎么思考,直言道,挺好的。

那你说我跟你一起干能行吗?

官聆眨了眨眼,干啥?

兼职啊。张萍也眨眨眼,给帅哥当临时女朋友,陪他吃饭逛街看电影儿玩儿游戏什么的,我还会装萝莉音,你听啊说罢她扯着脖颈肉清了清嗓子,哇,小哥哥好厉害,小哥哥真

停!官聆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饶了我吧,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聋了。

有那么差吗?张萍拧着眉。

还行吧,就是有点儿惨不忍睹。官聆说完见张萍变了脸色,摸摸鼻子给自己找补,你要真想去澳洲,我先借你吧。

张萍睨着他,满眼不信。

真的,官聆说,三万够吗?不够五万也行,我就是怕你偿还起来吃力。

张萍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良久后啧啧摇头,三五万可不是三五百,张口就借,还说你没出卖自己的肉说到这里张萍像是才察觉用词不当,忙顿住改口道,美貌。

那两个字不知是舌尖打转的时候有些吃力还是刻意咬着牙蹦出来的,声音犹为响亮,听得官聆直想叹气。

咱们店一年的租金六万,加上你刚刚答应借我的五万,还有我两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十多万了呀!张萍连声感叹,果然还是男客户出手阔绰呀。

官聆:借钱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切,我才不借呢,张萍重新捡起画笔,我得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去澳洲,借来的钱我连飞机都坐得不安稳。

官聆心说你一幅画最多也就卖一两百,就现在画的这幅不论是调色还是构图都不行,人家给五十都算是门外汉瞎了眼了,还靠自己的双手攒钱出国,那不是异想天开么。

不过看人家难得这么努力,官聆也不好出言打击人自信心,随口说了句加油就拿着东西上了楼。

原主的房间简单得有些过了头,挨着窗户放着的那张长桌俨然已经成了他放脏衣服的衣篓子,官聆将纸箱随手搁地上,去洗手间找了块毛巾当抹布,浸过水后将那张空置的长桌擦了好几遍,风从半天的窗户里吹进来,掀起米色窗帘的一角,阳光便顺着那一角照在桌面上。

官聆等了几分钟,待桌面上的水渍干透后,将从画廊里拿回来的东西一一从纸箱里取出来,先是长势很好的仙人球,接着是一些放在桌上的摆件,然后是一些平时用惯的画笔,接着是几张还未问世的作品

官聆一一拿出来,抱着纸箱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东西有多少,等全都放上桌后,看到被铺得满当当的桌面才惊觉,他的遗产居然还不少。

当他走进工作室里,看到这些熟悉的物件时,第一个念头是带回来,这会儿摊在椅子上,看着摆满桌的东西,脑袋里才冒出一个疑问,我拿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新晋人气画家了,别说新晋和人气了,他现在连画家都不是,拿它们回来干什么?

越想越烦躁,官聆不由皱了眉,眼前突然闪过十分钟前张萍重新捡起笔一脸不屑的冲自己说她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去澳洲的话,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信,眼神也很坚定,仿佛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看到了一线希望,然后正努力的朝着那抹希望奋进。

视线重新回到桌上的画笔和作品上,官聆不由握紧了拳,他在心里问自己,你好不容易重活一世,难道真的就要按原主的生活轨迹走下去吗?

思忖间,被自己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带着震动唱了起来,官聆的思绪被这喧闹的铃声给拽了回来,眉宇间的烦躁还没有完全褪去,视线跃过画纸停在明亮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上面那串并不是存于手机通讯录中却又异常熟悉的号码时,官聆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晚上七点到八点间吧。周渣渣肯定会得到该有的报应,但肯定不是现在,现在小官啥也不是拿什么报?何况还有一个渣渣还没有出场呢。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继续。

第47章

官聆看到那串号码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时间的指针并没有在自己纵身一跃的那一刻停止,微风再次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灌进来,桌上那几张被画笔和素描本压着的画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响声将他的恍惚击得支离破碎,思绪只一瞬间便落回到冰冷的现实中。

铃声还在继续,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样子,官聆觉得喉头发紧,他清了清嗓子,像是久没喝水又好似沉默了太久,嗓子眼因为自己刻意的咳嗽举动刮擦着喉管,有些微干干的刺痛感。

视线再次瞄向屏幕上的那串电话号码时,心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他单手摸过手机,拇指指腹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接起电话,他听到自己平静而轻快的声音擦过齿缝蹦出来,你好。

呃你好周锦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熟悉感,大约是觉得唐突,语气生硬中带着些许干涩,我是周锦航。

周总?官聆怔了怔,语气里满是惊讶,只两秒,语气中便带上了礼貌的笑意,周总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阿泽给我的,周锦航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像朋友间的寒暄,许是将自己与梁泽放在了同水平线上,语气中又带着点儿老板对下属的冷淡和疏离,阿泽说他把钥匙给你了?

官聆只一怔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佯装没听懂,什么钥匙?

画廊的钥匙。周锦航说。

噢,官聆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是的,梁先生说画廊要重新装修,让我把里面的垃圾都处理了。

他故意将垃圾二字咬得很重,也不知是提醒自己还是刻意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

所有东西你都处理了?周锦航似乎有些着急,怎么处理的?

官聆听出他语气里的急切,这要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自作多情一下联想他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而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傻瓜蛋了。

他故意沉默了五六秒,像是要用这五六秒让电话那头的人更着急更不爽似的,而后才笑着道,当然是扔了。

所有东西都扔了?周锦航忙问。

官聆语气里仍旧带着浓浓的笑意,所有?您指哪些?

办公室你也清扫了?周锦航问完又道,我有东西落在里边儿了。

办公室里都是我师哥的东西,又不是垃圾,我扔它们干嘛?刻意的埋了个坑,就等着这个时候填,哪怕周锦航压根儿没把他口中意有所指的垃圾当回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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