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酒精也因为这场闹剧散了不少,脑回路渐渐回归清明,官聆负气的砸了下沙发,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他不想脸红的呀!
可他是个gay呀,看到脸蛋儿好身材正的男人的裸/体,不脸红一下都对不起他的性向啊。
就像直男看到一个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性感美女时没法起立一样,那他妈还是直男吗?
今晚可太玄幻了,官聆吸了吸鼻子,我他妈都干了些啥呀?
梁泽重新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条长腿虫横亘在沙发上,整个脑袋埋在抱枕里,一下又一下跟撞墙似的狠狠压着抱枕,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右手还时不时的抠抓两下,真皮的沙发已经被他连抠带抓的弄出几条白色的痕迹了。
你在干嘛?原本梁泽是不想打扰他的,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酒店的这套真皮沙发可能就得直接报废了,用抱枕自杀吗?还是你在杀它?
用力往下压抱枕的脑袋不动了,搭在靠背上的右手也安分了,大约十多秒后,那颗脑袋的主人缓慢的抬了起来,然后机械的朝后扭去,然后不知是郁闷还是不爽,他骂了声操。
梁泽没再抠字眼,他能看出来,官聆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看了一个同性的身体然后不好意思到拿抱枕自杀?梁泽不欲深究,也没理会儿他刚才爆的那声粗,直奔主题,下午你用过的那间浴室可以用,要是觉得不舒服,里面有按摩浴缸可以泡个澡,洗漱用品盥洗台上方的柜子里都有新的,护肤品也可以用,说罢他朝电视墙的方向点了点,那边是客房,你睡那儿。
官聆原本以为梁泽是出来埋汰他的,或者说呛他两句的,抑或看到他跟条死鱼似的拿脸砸枕头时取笑他两句,没想到是专门给他安排住宿的。
听明白没?梁泽见他半晌不答,又问了一遍。
官聆机械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梁泽叹了口气,不清楚的就问我,说罢转身往主卧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指着官聆道,记得敲门。
待主卧的门重新关上,整个客厅趋于安静后,官聆才再次将脸砸回抱枕里,太他妈丢人了!
不过梁泽的安排还是很不错的,比起陪他做戏时的随意,此时至少有把他当作一个客人。
官聆独自对着抱枕自我嫌弃了一会儿后,就按梁泽的吩咐进了比他家卧室还大的浴室,享受了一把按摩浴缸所带来的舒爽,方才的尴尬气恼也随着这股舒爽劲儿烟消云散了。
被浴室里的热气一蒸,原本分解了的酒精好似又重新凝聚到了一起,雾气缭绕中,官聆觉得有点儿上头。
他躺在浴缸了,闭着眼睛,脑海里闪回了许多片断,有以前关于程斐的,有今天下午陆海的那些据说,有梁泽将那束白玫瑰扔给他时的得意神情,也有他说谢谢时梁泽说不客气,你喜欢就好时平静的语气,还有他俩为八万块钱唇枪舌剑后梁泽小人得志的嘴脸。
最后,定格在他温声问出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时那一桢。
官聆揉了揉眉心,然后缓慢的睁开眼,不记得自己泡了多久,反正全身跟没了骨头似的松软。他撑着缸沿站起来,捞过一旁的浴巾边擦着身上的水边踏出浴缸,他觉得这浴缸邪性得很,肯定是被姓梁的下了什么咒,不然他躺里面脑袋里干嘛老晃出他来?
躺在客房的床上,官聆才发觉自己头发还是湿的,但他懒得起来了,干脆就这么将脑袋吊在床沿上,打算让它自然干。
他泡得有点儿久了,脑袋比之前醉酒的时候还晕,不过看天花板的灯倒是没有再重影儿了,他以为他会很快睡着,可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搞了大半个钟头也没睡着,脑袋里反反复复播放着一个片段。
除了刚从官聆的身体里醒过来有些接受不能时睡不着外,他这是头一回因为自己以外的事失眠。
有病就得治,他得找医生去。
官聆爬起来,掂着脚尖轻手轻脚的来到主卧门外,手抓上门把手的时候想起梁泽的警告,蹙着眉做了大概两分钟的思想斗争后,他敲了敲门。
姓梁的,官聆隔着门板小声问,你睡了吗?
官聆问完后将耳朵趴在门板上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估计梁泽已经睡着了,他撇了撇嘴,转身打算回去继续挺尸的时候,听到门板里头传来一记闷闷的男低音。
还没。梁泽问,怎么了?
官聆竖了竖耳朵,听清了,犹豫几秒,将门把一旋,那我进来啦。
梁泽屋里的灯已经关了,只余门口亮了盏暗若蚊莹的壁灯,官聆掂着脚尖儿朝两米多的大床上张望,只隐约看到梁泽的一个后脑勺,他背对着门侧躺着。
我想问你个事儿。官聆椅着门框没再往里进,声音在黑暗中低低软软的。
梁泽翻了个身,问。
我要真碰上事儿了,官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因为紧张,牙关也咬得死死的,呼吸也屏住了,半晌后他才继续道,你会帮我吗?
昏暗的房间里,因为壁灯在自己这边,官聆看不清梁泽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珠,不好判断他听到这话后的反应,心里也没底,突然就有些后悔来问这一句了。
梁泽是他前世的情敌,今生是花钱雇他做戏搭子的老板,除此之外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或许只是出于客气顺口一问,当时没有回答,如今都过期了才腆着脸来想讨个准话,官聆你是被浴缸给按傻了还是有点儿太异想天开了?
他受了委屈,居然妄想在情敌这里得到慰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与其听到否定的回答,不如在他还没回答前走人,至少不会太丢人。
官聆想着,椅着门的身体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正打算借着这个动作把门带上时,他听到另一个声音说,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2020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开开心心,非常时期尽量家里蹲吧,走亲访友能免则免,注意安全。爱你们
第64章
屋内昏暗,只门口的一盏小壁灯泛着暖黄的柔光,官聆置身在光源里,身上像披了层淡金色的薄衫。
似觉出唐突,他眉目低垂,侧脸轮廓映照在身侧的墙壁上,光晕处落下一片暗影,卷而翘的眼睫似撩起一半的门帘儿,底下屹立着一脉磨了角的小小山峦,像宣纸上按着模具泼的墨,亦像一幅已然完成的沙画,梁泽翻身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儿。
画质像八/九十年代的港风电影,旖旎中透着斑驳的孤寂。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从梁泽的角度看过去,像镜头后看镜头里,有种在暗处窥视一切的优越感,所以他放肆打量,暗自揣度,高挑、单薄是外表,唐突、无措是情绪,但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总结,那就是好看。
梁泽出生优渥,虽然年轻,但见过的世面却比一般人都多,加上他自身外在条件好,审美上自然也比较挑。放眼国内外,他见过的美女无数,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少,但这种所谓的好看都有一个或短暂或漫长的过程。
前者由惊艳到一般,后者从一般到好看直至惊艳。
眼下靠在门框上的人,就是后者。
这个话题在几个小时前梁泽主动问出官聆并未作答后,已经翻篇了,如今官聆又主动提起,小心翼翼的,忐忑的,懊恼的,后悔的,官聆几乎在短时间内将情绪全部外放了出来,暗处的梁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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