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梁泽就来气,他解锁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翻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压根儿没那孙子的电话,隧冲官聆道,给他打电话,解约,画廊的设计不要他做了。
啊?官聆没料到梁泽会是这么个反应,可前期都沟通好了呀,合同也签了,设计费都划过去一半了最主要的是,陆海虽然人渣了点儿,但设计出来的东西还是有些东西的,最主要的是,他结合了自己的想法且做了初步的设计规划,这点官聆很满意。
反正画廊也不急着开张,梁泽无所谓的说,就算我们违约,我仍旧付他全额设计费,但这种渣滓做出的设计,我不屑。
官聆仍觉可惜,毕竟陆海的那个构想他是真挺喜欢的,再换一个设计师,不一定就能这么不谋而合了。
就这么说定了。梁泽说,打电话,现在就打,解约。
官聆:用不着这么急吧
他是我画廊的设计师这个头衔,我一秒都忍受不了。梁泽咬牙切齿的说,靠边停,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解约!
官聆不得法,只好靠边把车停了,掏出手机翻出陆海的电话,正犹豫着这话要怎么说出口,就听梁泽说,拨号,拨通了我来说。
官聆确实不想跟陆海说话,也不想就解约一事跟他解释太多,听梁泽这么一说,如蒙大赦般拨通号码将手机递了过去。
梁泽一把接过手机放在耳侧,阴恻恻地说,他一只癞蛤/蟆,居然妄想被天鹅吃。
官聆抽了抽嘴角,不应该是吃天鹅吗?
不过比起这个微不足道的措词,官聆更讶异的是梁泽果决的态度和肉眼可见的无名火,他心思一转,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是在吃醋吗?
第100章
梁泽以为自己幻听了,拿着手机不确定的问,吃什么?
官聆扯扯嘴角换了个委婉的问法,你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我这是气愤。梁泽斜他一眼,之前我就觉得那个姓陆的阴阳怪气的,果然没安好心!
阴阳怪气?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瞎呗。梁泽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官聆指指他,你看你就是愤怒了。
听筒里响了个嘟声,但没人接,梁泽将手机换到右手,贴在耳畔不耐烦的道,愤怒了怎么地吧?
官聆小声嘀咕,看起来像吃醋了一样。
梁泽嘁了声,我犯得着吗?
官聆被他这一噎,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儿不切实际了,附和着点头,是是是,咱们是假情侣,你确实犯不着。
像一团湿了水的棉花,梁泽被他这话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但哽得人难受,他不自在的别开脸,一手撑着窗框表情很是不耐烦,这电话是他妈摆设吗?怎么响半天了也不接。
官聆想了想答,可能是我上午的话说得太难听了,一看是我的号不想接吧。
上午?梁泽敏锐的捕捉到重点,你们上午见面了?
官聆觉得反正这事儿梁泽也已经知道了,再知道点儿经过也没什么,便实话实说道,我那画室不是准备改成培训班吗,肯定得重新装修一下,正好他跟一间画廊那边有合作,就想着一并给参谋参谋,所以上午约了他来店里看看实景。
听筒里传来无人应答的机械女声然后被自动挂断,梁泽不信邪的又拨了过去,转脸看向官聆,然后他就开口约你了?都不管你跟他是不是一类人?
他有雷达,官聆啧了声,这事儿到现在他还觉得邪性,说上回在画廊里一眼就瞧出来我跟他一样了。
梁泽张了张口,有点儿懵,又听官聆说,还有我昨晚那条朋友圈,我倒觉得没什么指向性,不过他大概是比较敏感吧,反正猜得也八/九不离十。
情景再现似的,眼前闪过已有对象男女勿扰八个字,梁泽脸上的不快敛下一些,但嘴上还是不悦的哼了声,哪个正常人会写明男女呀,你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列表男的女的你都能接受吗。
官聆恍然,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吗!
梁泽分析着官聆那句八/九不离十确切的意思,听筒里的嘟声被一个清浅的男音替代了,梁泽脸上的不快又涌了上来,还没发话就听对方说,怎么,改变主意了?
改你妹。梁泽没忍住暴了句粗,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梁泽,之前跟你签的合同作废,但另一半设计费会如期划到合同里的账户上。
陆海怔了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我炒了。梁泽沉着声一字一句的说,不管是我的画廊还是我的人,你都离远点儿,像是这话的威慑力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在设计圈混下去的话。说罢也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官聆坐在驾驶座里,两人之间不过相隔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可官聆却仿佛回到梁泽第一天跨进店里时的情景,冷漠、果决、雷厉风行。
梁泽在他手机上点了两下,然后递还给他,电话给你删了,以后别联系了。
官聆喏喏的接过,耳边还盘旋着刚刚听到的那句我的画廊我的人,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哦了声。
画廊那边的设计师我重新找,挂断电话后,梁泽通体舒畅了,开始安排后续事宜,你店里要是急的话找好设计师先弄你的店。
官聆回了神,忙摇头,其实我那店用不着专门请设计师,材料什么的我让张萍去落实了,等到位后直接开张就行。
梁泽皱眉,那你找姓陆的去看屁的实景啊?
我官聆心说我找他是为了见张非呀,可这话不能跟梁泽说,他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我以为跟他算是朋友了,让他参谋参谋又不收费。
昨儿不是刚收两万多吗?梁泽不高兴了,尽贪这种小便宜,还朋友,你交朋友的门槛也忒低了。
官聆有口不能辩,只得哑巴吃黄连,附和道,以后再不贪这种小便宜了。
梁泽满意于官聆知错就改的态度,点点头,又想起之前官聆的话,问,雷达是什么?
官聆回忆了下陆海当时的话,又自我分析了一下说,大约是某种同类的直觉吧,就像狼和狗,我们可能会因为它们外表的相似度而将它们错认为是一类,但他们自己却非常清楚。
梁泽纳闷儿,你有这种直觉吗?
官聆摇摇头,我一个客户是他女朋友,我还以为他是直的,何况我要有这直觉早看出来他不对劲了。
梁泽想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没再计较关于雷达的问题,转而将重点放在了之前官聆无意间的夸赞上,满意的点头说,不过你倒是说得挺实诚,他确实没我帅没我身材好没我有钱,最重要的是,梁泽啧了声,面露不屑,他太矮了。
官聆以为这茬儿已经揭过去了,没想到梁泽又翻了回来,尴尬的转回脸,这话他接不了,所以只得转移话题,我觉得你说得对,那条朋友圈我还是删了吧,免得更多人误会。
像是触角被人拨了一下,梁泽倏的转过脸,不能删。
官聆正好点进微信里,闻言诧异,为啥?